第7章 前朝餘孽
太醫在他幾處傷口上撒上藥粉,又用紗布包裹,包了一層又一層,仍有血溢出。
「攝政王傷勢如何?」上官荊瞟了一眼楚連恪,沒有回應他,轉眼去問一旁忙碌的太醫。
楚連恪抬眸,眼神在上官荊與太醫身上轉悠,一時沒有注意到其身後低著腦袋的奴才。
「回稟將軍,攝政王傷勢頗深,情況不容樂觀,胸口兩處刀傷差點要了性命,至於臂膀上那一處箭傷,雖淺卻留下了後遺症,以後……怕是難以提刀弄箭了。」太醫放下手中醫藥用品,回稟道。
對於一個上過戰場,又喜愛玩弄刀箭的人,這無疑是一個重創。
楚離眸子閃了一下,心裡有些難受,恨不得衝過去看看他身上的傷口,可礙於這屋子裡面進進出出的丫鬟奴才,太醫等等,她憋住了。
「人無礙就好,攝政王權高位重,又有暗衛保護,哪兒還要與莽夫一般提刀弄武的?」上官荊心裡平靜,對於楚連恪的傷勢沒多大的關心,就好像楚連恪死了在他心裡也泛不起一絲漣漪。
「將軍說的是,人沒事就好,什麼後遺症本王尚未放在心上。」楚連恪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攥緊,一臉無所謂。
「……」太醫那豆子大的眼睛瞟了瞟,權高位重對峙的兩位大人物,周身壓抑讓他心肝兒顫抖。
趕緊擬好藥方,交給楚連恪的心腹,帶著葯童奪門而出。
上官將軍與攝政王雖然一黨,同為皇上所用,可上官將軍一向不待見攝政王,這是朝野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攝政王能如此樂觀甚好,那些行刺的前朝餘孽現在何處?」上官荊斂袍,擇一處空椅坐下,一雙看盡滄桑的黑眸劃過寒意。
「將軍急什麼?難道你不好奇這前朝餘孽為何刺殺本王?」楚連恪穿好裡衣,斂好衣襟,許是扯裂了傷口,無血色的珠唇微顫。
「什麼意思?莫非你想說他們的目標是離兒?」聽出弦外之音,上官荊心下一緊,一臉嚴謹。
楚連恪揮了揮手,對身旁心腹一個眼神甩過去:「李易。」
李易八尺之高,相貌平平,可那雙眼睛讓人忌憚,足以威懾眾人:「是。」
他會意到主子的意思,帶著一旁守著的丫鬟退下。
隨之,楚連恪從一旁外袍裡面拿出一張紙條放在上官荊手邊:「本王今早下朝,有人給了本王一張小紙條,落款人是阿離的筆記,相約城外十里樹林。當時本王以為是阿離貪玩,拖著病出宮,擔心之下,前去赴約,卻不想中了埋伏,為首的人以本王性命要挾,讓本王今日亥時帶他們進宮行刺……」
「所以,皇兄是因為拒絕他們的條件,才受傷的?」聲音清脆低沉,讓人一時分不清男女,楚離抬起頭來,笑臉相迎。
「你是……」楚連恪一時狐疑,略微驚訝:「阿離?你怎麼?」
「因為貪玩唄!」楚離眨眨眼。
「……」上官荊蹙眉,面前兩人的互動使他不悅,要是阿離對別人這樣親切,他不會有意見,可偏偏是楚連恪這個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