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氣襲人

回到碧紗廚，已是三更時分。ｉ。com

因林黛玉早先已安排搬進了碧紗廚，賈母本打算同寶貝孫兒一起住在後院的套間暖閣，但許文亮想：如果和賈母住在一起，哪能自由自在，更別說去找洪記大師習武了，最要緊的是自己是個冒牌貨，少有不慎就會露馬腳，還是離得越遠越舒坦。於是，許文亮慌忙稱自己喜歡晚上朗誦詩書會擾得老祖宗不得安靜，借故推託了。

一路上，四個丫鬟小心翼翼地照護著，秋紋在前面打著一盞七彩燈籠引路，襲人與晴雯在左右緊靠著，麝月在後面跟著。

「二爺，今晚可嚇死我等了，好在神仙保佑平安無事。」路上，襲人仍是花容失色，心有餘悸地道。

「二爺在外面可瀟洒了，出府又嫌我們幾個跟著心煩，只是不知我等作下人的難處，是我們這些下人的命賤，說不得主子的了。」性子爽直的晴雯輕聲埋怨道，流露出委屈、幽怨的神情。

「讓幾位姐姐委屈受責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會讓姐姐擔心、為難了。」聽說因為自己，幾位細皮嫩肉的丫鬟不但被王夫人責罵，險些還挨了家法，許文亮心感過意不去，歉意地說。

「算了，二爺也遭罪了，好在是一場虛驚，咱們也不要提這事了，不過以後二爺也要知道愛惜，意氣不得的。」還是襲人溫婉柔順，時時體貼，事事都依著主子。

碧紗廚其實在一處院子中，穿過一溜迴廊，只見約有五六間小小抱廈，一色雕鏤新鮮花樣槅扇，門掛著紗簾，入得房中，但見金碧輝煌，文章熌爍，槅扇的裙板、絛壞上繪製有精美的繪畫或題寫詩詞歌賦。房內左邊還立擺著一架大穿衣鏡，原來是一塊屏風，繞過穿衣鏡，再進一道碧紗廚，裡面只有一張填漆的單人睡床，懸挂著大紅銷金撒花蚊帳，床頭疊放著一些詩書。這就是許文亮的狗窩了。

對門就是林妹妹的美人窩了。呵呵，可是近水樓台啊。

進了屋裡，四個丫鬟，還有一個奶娘各忙各的，襲人忙著服侍二爺梳洗，晴雯忙著給二爺鋪好床鋪，秋紋、麝月分別為兩個大丫鬟打下手。奶娘則忙著給二爺準備些充饑的熱點。

說實在，許文亮不太適應這樣服侍，可也沒辦法，如果二爺一日之間變得生活自立了起來，或者自己洗澡洗衣服，確是讓這幾個貼身丫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自己可能露了馬腳不說，搞不好這幾個丫鬟還會因此下崗，要是給王夫人知道，還以為她們偷懶不用心照顧好她的寶貝兒子，弄不好還可能會將她們幾個配了小子也說不準。算了，享受吧，誰叫老天要讓咱穿越到這樣的富貴人家。

不過，當幾個丫鬟穿著短衣肚兜，露著蔥白柔荑，彎著芊芊細腰，圍著浴桶里全裸的許文亮搓肩搓腰時，如此香艷的場面確是次，許文亮說小不小，實際年齡可是18、19歲了，好在這個二爺可能是其武將出身的先祖的遺傳，或者小時候奶水足，雖是才十四、五歲，但身材高大修長。記得書中，賈母就說過只有寶玉長得像他爺爺榮國公，因而疼愛有加。許文亮可是成年人，而且還是精力過剩的那種，最見不得香艷的鏡頭，剎那間，正常反應起來了，起來就起來唄，還讓大丫頭襲人一手撈到，許文亮臉皮夠厚的了，但還是覺得尷尬異常，對著一臉羞紅的襲人怪怪地笑了笑。

「襲人姐姐今晚的表情為何怪怪的，與二爺搞什麼妖怪，莫非小妮子思春了不成？二爺的主意都敢打啊，別給夫人覺了小命都是要沒的。」晴雯打量著滿臉羞紅的襲人，心裡想。晴雯的心智成熟些，她知道丫鬟的本份，二爺可是嬌貴、寶貝得很，作為下人丫鬟，一絲幻想都要不得，因此，她對二爺那是時刻保持著距離。

「二爺，你這頭怎麼辦？太短了，扎不成小辮子。」這時，秋紋打破了這個尷尬局面。

「呵呵，那別扎什麼辮子了，梳直就ok了，以後會慢慢長回來的。」許文亮感激地看了一眼秋紋這小丫頭，微笑著說。

「二爺就是有學問，ok是什麼東西呀？我不懂。」秋紋好奇地問。

「……這是紅毛子的話，意思是好了。」呵呵，一不小心**一句口頭禪。

「哦……」秋紋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嘿，二爺好厲害啊，出去一趟，連紅毛子的話都學會了啊，可為何不讀家裡的書，月底老爺回來可是要考你的，別到時又要挨責罵了。」晴雯在旁譏笑打擊。

「好了，快讓二爺起來穿衣，用些熱點睡覺吧，可是三更時分了。」襲人催促道。

這一下，許文亮更是難堪了，小文亮要抬頭怎麼也不選個時候啊，如此崢嶸傲立，若是這時候站起來豈不是要嚇到小姑娘！

「快起來穿衣服，別讓我們也陪著你凍著了。」晴雯也催促著。

「各位姐姐，能不能轉過身去？」

「呵，一日不見害羞起來了，以往也不是沒見過！快點！」晴雯答。

「唉，我可是怕嚇倒你們而已……」

「切，能讓咱晴雯嚇倒的人還沒出世！起來！」

「啊！……」當許文亮突然站起時，晴雯、秋紋、麝月驚呼一聲，飛逃離，只有襲人羞紅著臉，默默地給二爺拭乾身上水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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