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變臉
這一劍終究是沒有砍下去。手上的長劍突然長鳴一聲,而後碎開。只留著脖子上一道紅色的痕迹。
白飛朝著旁邊看了過去,只看到一身硃色的侍女走了過來,雙目空洞,卻盯著林清軒所在的地方,靠近時,施施然的行禮,忽略了白飛,嘴上說道:「主人有令,命你即刻帶玉容小姐去玉仙鼎見他。」
白飛還抱著她,聽著這話卻禁不住嗤笑起來,人還在他手上,她的命被自己捏在了手上。
林清軒看著那婢女,她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輕輕的揮了一聲,將那身白銀鎧甲歸還在他的身上,隨即便消失了。
身上的傷口輕鬆了些許,身體里的靈力也充盈起來,再看著白飛的方向,後者早已放下了懷裡的人,人也消失了。
他走過去將人抱著,眉頭緊緊皺著。人也虛弱得成樣子,開了洞門,便抱著她出去。白飛也不知何時消失了去,他也懶得再追,抱著她回了院子。
一身衣衫,都已經染紅了。將衣服剝落下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一層血痂,腿上的格外嚴重,都已經可見森森白骨。他綳著臉,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四周擦洗乾淨,敷上了藥粉,看著她的肌膚骨肉慢慢的生長出來。
那速度及其的慢,可也肉眼也能看著。他心裡揪著,慢慢的替她將身上的其他血漬給擦了乾淨,可她氣息仍舊微弱,讓人心提在了嗓子眼。
看著她唇角乾裂,也喂她小心翼翼的喝著水。門外的人又來催促,他看著床上的人,慢騰騰的起來同他而去。
整個房間都設置了屏障,他確定這些東西不會破掉,這才放心離去。
江如熙在沉睡之中突然醒來,腿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禁不住嘶了好幾聲冷氣,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腿上的衣衫拉開,看著自己的腿,傷口已經癒合,所有的痕迹都已經抹去。
可那種突然疼痛讓人頭疼,沒有傷口,卻是疼到她快要抽筋,連下床都沒了力氣。
她剛坐起來,便覺得頭暈目眩,身體倒也沒有其他的不適。不過放了血,連春藥的藥力都沒有了,她只覺得身體燥熱,卻也沒有那般的難受。
看著房間里四周,床榻邊還放著她的衣衫。帶血的衣衫透著一股腥臭味道,她身上請求清爽,再聞著這個味道,她都有些辣眼睛。
也不知道是誰將她救出來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林清軒,可他如今不知去向。
正在沉思之際,門口有人放聲說話,「玉容姑娘,主人邀請您去玉仙鼎見他。」
「是嗎?我知道了。」她覺得奇怪,小心翼翼的挪動了身體。去將那門打開,門外站著一桃衣婢女,面色蒼白獃滯,她看著那人,半天沒有任何的回答。
她也只說完了這句話,隨後便化為了灰飛。消失在她面前,江如熙回頭將門關上。她自己愣了下,回頭就看著白飛在自己的面前站著。
白飛笑著,欣慰道:「你終於醒了。」
腿上的痛楚讓她清醒了許多,她看著來人,質問著:「你過來做什麼?」
「你傷得很重,現在醒了我過來看看你啊。」白飛靠近了去,卻又在廊下站著,沒有上來,江如熙也不為所動,僅僅就這麼看著他。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關切問著,「你沒事吧。」
江如熙也並不搭理這人,冷聲說道:「我如何,與你何干。」
「你是我夫人,作為夫君,理當過問。」
白飛說得深情,可江如熙只淡淡的翻了個白眼,回頭又進了房間里。門一關上,便又恢復了平靜,門外的人也沒有再多嘴說話,她靠著門呆了一會,卻不再過去玉仙鼎。
看著那堆發紅的衣服,彷彿房間里的味道全是這些,她忍不住去將窗戶打開,窗戶外也是他,可他就是不進來。江如熙忍不住好奇,面上仍舊冷漠著。
木然的等到了晚上,門被敲響了先。她心頭一緊,急忙看了過去,「誰?」
「姑娘,膳食送來了。」
聽著是送飯的,她心裡頭的緊張才放了下來。門外的人也不敢進來,她奇怪的問著,「怎麼不進來。」
「房間有結界,奴婢無法進來。還請姑娘親自來拿。」
她這時才明白過來,心頭釋然讓人將飯菜放著,自己過去拿來。
快吃完時,才見著林清軒回來。他帶著一臉疲憊,江如熙端了茶水放在一旁,隨即看著他。
她如今下床走動,除去臉色白了些,其他倒也正常。林清軒打起了精神來打量著他,倒是笑了下,「你沒事了吧。」
「沒事。」她不自覺的看著自己的腿,回想起自己被藤蔓吸血,腿上便是一涼。
林清軒輕聲叮囑著,她一一應了下來。兩人也沒說多久,他便回去歇息。她也簡單了收拾了下,又去休息。帶著頭腦昏沉,一睡一天才醒了過來。
朦朧中聽著有人在她耳邊說話,聽不清楚,也努力的想要去聽明白,可一有動靜了,她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房間里都安靜了下來。說話的人都已經不見,外面的彩霞也讓人分不清楚是早晨還是黃昏。
江如熙卻也睡不著,臉上的氣色了也恢復了不少,她如今精神奕奕的開了門,卻沒想一出門便看著白飛。
後者一挑眉,興趣盎然的問著,「你醒了。看你氣色,倒也不錯了。」
她冷冷的走了下來,手上的鞭子也已然出來。白飛緩緩笑著,「怎麼了,醒也這個樣子。」
江如熙也懶得再說話,沖著他動了手。可白飛下手,卻也全是調戲之色,她也下了狠手,畢生的手段都拿了出來。
拳腳加上,卻也是難擋。白飛也只是淡淡的笑著,帶著寵溺之色,她打得沒勁,便消停下來。
一臉厭惡的看著他,隨即回了房間里。白飛不敢跟過去,也只能在門口站著,也不敢進去,更遑論去騷擾。知道有這個結界,她倒也安心在房間里休息。林清軒也常被叫走,整個房間,便也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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