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回了王府
宴席最後一天,便帶著承繼的儀式。江如熙也在這裡見著了他,似乎同平時不太一樣,她撐著臉頰仔細端詳著,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主人的位置被送到了他手上,他也終於露面。
江如熙禁不住直起了身體,定定的看著那人。她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宴會還未結束,她便離開了。
衝進了林清軒的房間,卻並未見著有什麼人。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眼皮子卻突突的直跳。去了竹林,沒有任何的發現,守衛沒有出面攔著她。
江如熙準備回去,可一回頭就是白飛,他穿著素白色的盔甲,笑容溫和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見著她表情收了回去,白飛主動的牽著她的手,溫和的問著,「走吧,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林清軒呢?他去哪兒了。」江如熙倒是沒甩開他的手,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人,手心裡也出了不少滑膩膩的汗,似乎是緊張著。
白飛仍舊是勾唇笑著,卻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很想回去了,現在咱們就可以走了。」
「他人呢?」
江如熙咬著牙齒硬生生的問著。
白飛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有說任何話。江如熙卻也恨恨的看著他,想不出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半晌過後,她才出聲,「我要他平安。」
「這是自然。」白飛點頭,她這才妥協,同他一起回去。
她咬著牙齒,控制著自己情緒,也控制著自己那種想要殺人的衝動。白飛卻是溫和了不少,一早便讓人將衣裳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臨走時,又突然提了一句,「上次見你穿得那身水藍色的衣裳,倒是挺好看。」
江如熙明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回答道:「那衣服已經被毀了。」
「我知道,所以我特意為你重新準備了一件。」他探著手,手掌上放著一疊衣服,顏色同那時的一樣,她接了過去,拿著這衣服回了房間。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最終還是妥協了。手腳麻利的將衣服脫下,又換上了新的。
出來時,忍著不讓自己去看他臉上驚艷的神情。低頭走到他的身邊,停下來。白飛只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仔細欣賞著,卻又嫉妒起來,四處看了看也找不到一件可以遮擋的東西。
無可奈何下,只能回房間里將那些無用的東西扯下來,隨意的套弄了下,回頭來搭在了她的頭上。
這樣完完全全的將她的視線遮擋著,她有些懵,可也不曾開口問他。只是隨著他往前走著。
白飛似乎很清楚這裡,連路都不用走,便讓人將她帶到了邊界。只要出了這裡,便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白飛輕聲提醒著,「去吧。」
她站在高處,看著下面的風景,突然有些不願回去了。可背後被人一推,她便從高處落了下來,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她在空中轉身看著白飛。他也同自己一樣落了下來。
白飛很快就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的眼睛捂著。她也什麼都看不見,耳邊只有風聲,身體在不停的下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她便開始謀划起來。心有所念,身體必然也有所動靜。白飛將她抱緊了些,落在地上的時候,才將人給放開。
她從他懷裡出來,將面前的紅色蓋頭掀開。看著這原本的世界,還有熟悉的臉頰,心裡卻產生了一種恍若隔世的念頭。
白飛警告著她,「若有私心,林清軒必定萬劫不復。」
「我知道了。」江如熙不敢聲張,只能同意下來。白飛這才滿意著,帶著她下了山。
還未走多遠,王府的轎子便過來了。兩人上了花轎,一路顛簸著,不過半日光景就到了城中。
白飛扶著她出來,王府的門前已經站滿了府邸之中的下人和妾室,見著他們兩人回來了,齊齊行了個禮。
她面無表情的受著,然後被白飛牽手帶了進去。回去了,白飛倒是高興,叫了管家過來。
看著江如熙的這身打扮,饒有興趣的問著,「你覺得夫人這身怎麼樣?」
管家也只敢看兩眼,隨即應著,「倒也是更襯托得夫人美貌。」
「是嗎。」白飛也打量了兩眼,而後笑著吩咐他:「以後這樣顏色的衣服,每個月送十件過來便是。」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的就要拒絕,管家一愣,白飛卻並未搭理她說的這,徑自對管家點了點頭,然後將他送了出去。
江如熙看著他,只聽著他淡淡說著:「你還是更適合這種淡淡的藍色,其他的顏色,還有紅色之外都不怎麼好看。」
「那為何不訂紅色。」
白飛搖頭,「紅色,只能在大婚時候用。」
「那黑色,白色也行啊。」她嗤笑著,似是挑釁的看著他。白飛並不吭聲,也沒再說話。
反倒是他手上的杯子,重重的壓在了桌子上,那桌子應聲碎掉。這似乎是個警告,江如熙閉嘴不言,默默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即離開。
只是剛出了院子,就見著幾個侍妾走了過來。有了剛才的一幕,他們幾個人看著江如熙的眼神也有幾分的忌憚,她倒也絲毫不在意,也沒想著要搭理他們。
他們見著江如熙卻是像見到了什麼稀奇的寶貝,圍上來討好的問著這幾日的境況,也有關切,也有人好奇。她被問得頭皮發麻,被胭脂水粉給裹著,好不容易逃出來了,鼻子卻塞著,不透氣。
捏著鼻子,才慢騰騰的朝著自己的院子走著。搖搖晃晃的,像只企鵝一樣。
府邸里來了不少的新人,她進了院子便覺察到了那些探究的眼神,只是還不想理會,便也沒怎麼開腔。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她閉上眼睛,禁不住想起了林清軒。心裡默念他的名字,可又停了下來,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地上的毯子發獃。
她如今並不確定林清軒是否在他的手上,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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