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她同我在一起
環顧了一周眾人,蘇景淵言歸正傳,恢復了神色,「雖然我不該多問,但是眼看著好像發生了一些事情。」
「多謝郡王費心了,不是什麼大事。」盛仲達連忙作揖回答道,所為家醜不外傳,自己家的事情,就算是郡王來了,也還是不願意告知。
盛玉珍卻不願意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正好讓蘇景淵看看她盛清漪是一個怎麼樣的大家閨秀,和自己全然不能相提並論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景淵卻見許寧幽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心中自是覺察到了什麼,微微點了點頭,抬眼看著沈青問道。
「郡王,是這樣的,近日府里總是丟東西,也一直沒有抓到賊人,只是昨天,清漪帶著東西從偏門出去留下了腳印,被我們發現了……」
「我何曾過問了你?!」蘇景淵面露不耐,聲音冷冷,側目,雙眸隱著冰霜,打斷了的盛玉珍自顧自的言說。
盛玉珍一愣,話停留在口中,只說出了一半,萬萬沒想到蘇景淵會這樣打斷自己的話,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漲紅了臉,眾目睽睽之下,知覺的尷尬萬分,恨恨地扯著自己的手絹,低下頭來,眼眶微紅。
二夫人見如此,只好上前來將盛玉珍帶到身側,站在一旁,看著盛玉珍噙著淚水的雙眸,皺眉,「哭什麼!丟不丟人!」
到底許寧幽有蘇景淵,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眼下更不能鬧騰。
「發生什麼了?」沒有關注盛玉珍如何,蘇景淵繼續問沈青,也發覺沈青神色不對,一看便是生氣的模樣。
沈青雖然喜怒不常形於色,但是跟著自己時間久了,還是能夠看出一二的。
沈青緊緊地握住劍鞘,咬牙,「昨日夜裡丟了東西,他們說我和盛小姐是賊人,正準備拷問我們呢。」
「盛玉珍,昨天我什麼時候帶著東西出去了?」許寧幽這才開口,幽幽地問道,看著盛玉珍漲紅了臉,知道她方才被蘇景淵一說本就尷尬,可是許寧幽可不願意憐香惜玉,誰叫她先血口噴人的!
蘇景淵挑眉,環顧了一下眾人,屏息沉思了片刻,忽然輕笑了一聲,攬過許寧幽,「不是叫你不要被別人發現嗎?真笨。」
「……恩?」許寧幽挑眉,落入蘇景淵溫暖的懷抱之中,聽他此番話語,覺得奇怪,抬眼對上蘇景淵深邃的瞳眸,心中漏跳了一拍,險些站不穩,只好緊緊扯住蘇景淵的衣袖,低聲道,「你在說什麼……」
「昨日夜裡,清漪出來同我會面。」蘇景淵卻笑,伸手將許寧幽的手納入,緊緊握住,他的手指修長,一雙手節骨分明,只是指尖冰涼,輕輕地摩挲著許寧幽的手心。
盛仲達有些詫異,看了一眼許寧幽和蘇景淵,「怎麼回事?」
許寧幽居然在昨天晚上偷偷出了府內,而他竟然一無所知?!
「爹爹,我……」看著盛仲達有些不郁,許寧幽有些抱歉地開口,「我本不想說出來的,可是事已至此,我……都怪我,爹爹,你別生女兒的氣。」
既然蘇景淵要演戲,自己就陪著他演,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二夫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景淵和許寧幽,再也忍不住了,「郡王,誰人都知道清漪是您未過門的妻子,但是您要是非要這麼說,未免有些牽強了吧?」
別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她相信絕對是蘇景淵在包庇許寧幽!
蘇景淵聽聞,淡淡一笑,面容雖然仍是笑意,但是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和怒意,緊緊地握住許寧幽的手,「你的意思是我說的是假話?再者便是清漪是賊人?」
「小的不敢。」蘇景淵的眼神太過肅殺,看得二夫人心中一顫,連忙低下頭說道,「只是……」
「清漪身上定還有我昨日給她的家傳的玉珏,昨日我讓她出來,本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蘇景淵開口說道,看了一眼許寧幽,示意了她一個眼色。
玉珏……
許寧幽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將藏於身上的玉珏拿出來,遞給蘇景淵。
這塊玉珏是蘇景淵的?
許寧幽有些頭痛,直接的是一位故人給她的,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誰給她的,莫非小時候遇到的故人就是蘇景淵?
雖然腦海之中一片混亂,但是眼下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機,許寧幽抬頭,看著蘇景淵似笑非笑地將玉珏上的「秦」字給盛仲達但看,「這塊玉珏本是我家傳,本不給拿出來給你們看的,既然你們懷疑清漪,我也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眾人一聽,連忙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郡王都說不應該看得,就只好裝作看不見了,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罷,蘇景淵將玉珏遞給許寧幽,笑了笑,「你倒是藏得嚴實,方才看你翻找了好半天。」
許寧幽一窒,正欲將玉珏系回去,聽到蘇景淵這般言語,哼了一聲,「如何?你還不高興嗎?」
自己倒是真的忘了當年給她玉珏的是蘇景淵,如果是的話,再次見面,自己怎麼會沒有任何印象呢?
「好了好了,既然是這樣,清漪不過是偷偷出去被發現罷了。」盛仲達開口說道,「外頭風大,還請郡王移步,等候廚房準備晚膳。」
「我就去清漪房間等等吧,正好有些話要和她說。」蘇景淵笑道。
「郡王和夫人還真是恩愛。」身側,不知道誰說出了這句話來,惹得盛玉珍猛地抬頭,恨恨地一跺腳,有些失控。
好在他們二人都已經走遠,這一動作驚了二夫人一跳,「玉珍!你這是做什麼?!」
盛玉珍別過頭去,不再說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緊盯著許寧幽的背影,咬牙切齒,「盛清漪,別以為你真的可以嫁給寧郡王!」
蘇景淵都這麼說了,盛仲達也不再好多說什麼,嚴厲地看了一眼許寧幽,看得許寧幽心裡毛毛的,知道今晚避免不了一頓教育了,也只好認命了。
總比被人污衊偷東西來得好吧。許寧幽想到,轉頭看著身側的蘇景淵,到現在,自己才能夠仔細地看看蘇景淵。
今日穿了一身深色長袍,黑髮隨意豎起,幾分慵懶倦意,英氣的面容之上依舊是方才的笑意,許寧幽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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