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起兵造反
扒門外偷聽的秦寒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竟從不知道汜水之變還有這樣的隱情。
那蕭承鄴,當真是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盤!
蕭朗曜卻淡淡一笑,波瀾不驚道,「我早猜到了。」
「八皇兄可有對策?」
蕭朗曜不答,反而問他,「若是真要你起兵造反,你可願意?」
秦寒月瞳孔一緊,立刻便聯想到了蕭朗曜的神策大軍,難道她真的改變了什麼,才讓蕭朗曜提早動手?
「當然不願!」蕭朗廷當機立斷回絕了他。
蕭朗曜意味高深地看著他,食指敲了敲桌面,「那麼為今之計只有一個字,忍。我等勢單力薄,如今還鬥不過他蕭承鄴,只有忍。」
秦寒月扒在門外一字一句聽著,忽然感到眼前一暗,被幾個粗獷大漢圍在了中間。
「這小妞氣色不錯呀,多少銀子一晚?大爺包你了!」
說著那一人便朝秦寒月撲來,秦寒月心頭一驚,想橫起手臂抵擋卻發現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接著身子軟綿綿地跌在地上。
系統發出了得意的笑,『這便是懲罰,你好好受著吧!』
「喲喲喲,美人可真讓爺心疼,怎麼摔倒了?」那人蹲在秦寒月面前,撲面而來的酒氣熏得她幾欲作嘔,「讓爺在這裡好好疼愛你……」
「你做什麼!放開我!」
她被幾雙大手按在地上不能動彈,那男人扒掉她的繡花鞋,對著白皙纖細的玉足狠狠舔了舔嘴唇,更加粗暴的撕開秦寒月月牙兒色的長裙,骯髒的手順著她光潔如玉的小腿一路往上……
「啊!」
白皙的小臉上布滿驚恐的淚水,秦寒月拚命搖頭尖叫,可聲音很快淹沒在了女人們此起彼伏的叫喊之中。這裡是人聲鼎沸的青樓,哪有人會注意她?
「真是極品,快告訴哥哥你多少銀子一晚?」
秦寒月從沒這麼怕過,前一世哪怕是死她都經歷過了,難道真要折在這幾個鄉野匹夫手裡?
「不要碰我!」
若是這身子被他們玷污了,她還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
男人滿臉淫笑著欺身壓了上來,就在那雙手要伸向她的腰帶之時,凌空飛來一柄摺扇正中他的眉心,緊接著身子一晃,他竟四腳朝天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邊秦寒月驚魂甫定,一件黑色披風竟兜頭而下將她蓋了個嚴實,待看清那救她的男人時,她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不會這麼巧吧?
怎麼又是蕭朗曜?
『今日之事早已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系統在一旁幽幽開口解釋。
蕭朗曜輕輕鬆鬆便將那群人收拾個乾淨,他一撩衣袍,瀟洒轉身,向秦寒月伸出了手。
「姑娘可還無恙?」
男人身形挺拔,逆著熹微日光,他周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眉宇間那副久違的溫情彷彿一剎那回到了從前,秦寒月當即愣在了原地,這一眼回眸,竟恍若隔世。
「姑娘,姑娘?」
蕭朗曜並不知秦寒月的身份,他本沒興趣攪和這些風月之事,但當瞧見秦寒月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時,竟沒由來的心口一痛,於是理智先于思考,抬手將摺扇甩了出去。
力氣不知何時恢復了許多,秦寒月猛然回神,裹好那件披風從地上爬了起來,「多,多謝公子!」
誰知那掛在耳上的面紗突然飄落,她還來不及接住,兩人便坦誠相見了。
蕭朗曜瞧著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和她臉上那道猙獰的長疤瞬間就懂了,上前默默拾起面紗遞給了她。
恰好秦寒月抬頭,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秦寒月那一張小臉頓時血色全無。
他們終究還是要相遇嗎?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又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方?」
情急之下,秦寒月信口胡謅道,「小女家住巒圃村,天降大旱隨父親逃難,未料被拐入青樓遭人輕薄,今日多謝公子搭救!」
她低著頭一股腦說完,也不管蕭朗曜聽沒聽見,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心中祈禱著蕭朗曜不要留意自己。
「姑娘,小心!」
跑著跑著,秦寒月突然腳下一軟踩空了樓梯,整個身子朝前撲去,幸虧蕭朗曜追在她身後,於是長臂一橫將她抱起,施展輕功飛身而下,兩人穩穩落了地。
男人的懷抱讓秦寒月覺得無比安心,方才的驚嚇早已不見了蹤影,眼中只剩下他一個人。
「小心些。」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讓秦寒月臉色一紅。
可等秦寒月回過神時,兩人已經成了昇平坊的焦點。
「看吶,那男人像不像前幾日入城的八皇子殿下?」
「你看錯了吧?」
「沒錯了,八皇子喜好美色,當然會出入昇平坊這種地方,一定是他了!」
耳邊眾人議論紛紛,秦寒月不由得柳眉一簇,難道都是因為她,才讓蕭朗曜暴露行蹤的嗎?
誰知蕭朗曜卻坦然站出來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且一手攬著秦寒月,對眾人解釋說:「今日本皇子為追求心上人而來。」
蕭朗曜做事從來不合乎常理,這句沒說完的話讓秦寒月心頭一驚,該不會他……
「如今佳人在懷,便不打攪各位尋歡作樂了,告辭!」
轟-
一瞬間秦寒月只覺得從頭到腳的血液都凝固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如此招搖地亮了身份,又當眾宣誓主權,這是要利用她做什麼?
無論做什麼都好,意思是自己要留在他的身邊了嗎?
系統也在一旁提醒她,『你二人的命運早已牢牢綁在了一起,你不要再掙扎了。』
不,不可以!她還會害了蕭朗曜的!
陳御風就架著馬車停在昇平坊外,蕭朗曜用一雙鐵臂緊緊環著秦寒月向外走,根本不容她反抗,秦寒月被迫上了他的馬車。
蕭朗曜鬆開禁錮的一剎那,秦寒月便情緒激動地問他:「八皇子,您為何要這麼做!」
可那人卻悠哉悠哉地倚在了絲藤軟墊上看她,直到秦寒月被他打量得渾身發毛,他這才開口,「怎麼講本皇子也對姑娘有恩,姑娘不該報答本皇子嗎?」
「這分明是兩碼事!」秦寒月紅著臉反駁他,顫抖的聲音暴露了內心的慌張。
蕭朗曜輕勾起嘴角,不疾不徐道,「姑娘也莫要害怕,本皇子對姑娘可是一片真心,想救你脫離苦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