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許媽和小楠跟著小姐嫁到陳家,許媽自是一萬個樂意,督軍府後宅女眷眾多,六小姐又不是正經主子,沒人敢欺負,可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三姨太管家,大房和三房的人吃香,許媽盤算留下沒什麼好差事,跟著小姐嫁到陳家,小姐是陳府的女主人,整個陳府以小姐為尊,小姐跟前的人自然吃香喝辣的,託了人情,走了大太太的門路。
林沉畹沒打算要許媽,聽大太太的話頭,心裡明白幾分,說:「太太,許媽是府里的老人,還是留在府里做事,就像太太說的,陳家哪裡缺使喚的人,只小楠跟著我就行,小楠大了,將來物色一門好親事,我把她也嫁出去。」
大太太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年輕想得少,跟前有個府里老人跟著,凡事提點著你點,省得不周全,讓人笑話,許媽跟你幾年,沒犯過什麼大錯,攆了許媽,外人說你無情,好了,就這樣定了。」
從大太太屋裡回來,許媽和小楠在屋裡,許媽關切地問;「太太找小姐說什麼了?」
她託大太太的事,擔心辦不成,林沉畹看看許媽,「你跟小楠跟我過陳家。」
跟去陳府的人定了,許媽和小楠自是歡天喜地,小楠願意跟著小姐,至於許媽,林沉畹想等到了陳府以後再說。
「我有幾句話要說。」林沉畹正色道。
許媽心中歡喜,「小姐說,我們聽著。」
「到了陳家,你們要謹守陳家的家規,不能因為跟著我的人,就覺得高人一等,你們犯錯,跟陳家下人一樣,我不會護短。」
她這是警告許媽,小楠老實,人可靠,許媽等有機會打發了。
「小姐放心,我們不會給小姐丟臉。」
許媽和小楠趕緊表態。
「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們忙去吧!」
兩人各自回屋,要跟去陳家,忙著收拾東西,許媽跟大房的人走得近,跟幾個要好的老姊妹告別。
要離開督軍府,林沉畹在閨房裡各處摸摸看看,留戀不舍,她從桐里到伯父府上,一直住在這裡,如今要離開,唯一遺憾的是跟五姐的關係,五姐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
廊檐下走來一個人,看屋裡亮著燈,在門口站了一下,掀帘子進屋,喚了聲,「六妹」
「五姐」
林沉畹有點意外五姐能來她屋裡。
「六妹,還有三天你就出嫁了,我們還像小時候睡一張床。」
林沉畹高興地說;「好,五姐。」
在上海林沉畹失蹤后,林秀瓊擔驚受怕,發誓如果找到六妹,再也不跟六妹賭氣不不理睬了,後來看到陳道笙因為六妹失蹤著急,以及找到了六妹后,陳道笙待六妹如珠似寶,也明白陳道笙確實是喜歡六妹的,六妹要出嫁了,離開督軍府,她想起從前倆姊妹好時的許多事。
倆人擠在一張床上,說悄悄話,姊妹和好如初。
三日後,督軍府張燈結綵,大辦喜事,林沉畹正在上妝,同班的女儐相唐昀玉、汪寒雪,秦谷芬,韓玉翠還有班級的同學圍著她。
三姨太進來催促,「吉時快到了,給新娘換上禮服,一會新郎就來接親了。」
林沉畹穿上婚紗,戴上珠冠,足蹬細高跟鞋,一切準備停當。
吉時一到,督軍府鞭炮齊鳴,從府門外開始通傳進來,「陳府結親的隊伍到了。」
四個女儐相和同班所有女生簇擁著林沉畹往外走,大喜之日,林沉畹莫名地緊張。
一群人走到前廳,陳道笙穿著西式黑色禮服,白襯衣、系領帶,英氣逼人,
已等在哪裡,身旁兩個男儐相,陳家接親的眾人前呼後擁。
林沉畹走進客廳,客廳瞬間一亮,林沉畹平常不化妝,一身樸素的校服,今天一打扮,清艷照人,滿室光華,陳道笙雙目灼灼,心情激蕩不已,上前牽她的手,深情地凝視著她。
一乾女同學嘻嘻哈哈地起鬨,「林沉畹今天太漂亮了,新郎都看傻了。」
眾目睽睽,林沉畹被他這樣盯著看,不由臉紅。
「這樣漂亮的新娘子快娶回家去,別讓人搶走了。」
這時,下人已請出林雲鴻夫婦,新婚夫妻按照舊時的習俗行禮拜別長輩,大太太抹著眼角,不知道是養育一回侄女,真捨不得出門子,還是做做樣子。
汽車停在督軍府門前,鋪滿鮮花的汽車從蕭山腳下一直排到府門,新婚小夫妻在眾人簇擁下上車,浩浩蕩蕩朝教堂駛去。
陳道笙和林沉畹坐在車裡,陳道笙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握著她的手,「你今天太美了,我終於娶到你了,昨晚我一宿沒敢闔眼,我怕睡著了,再睜開眼,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你昨晚睡得好嗎?」
「今早三姨娘來喊,我差點睡過頭了。」
今天成親,她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快破曉,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個盹,三姨太來喊,她被小楠叫醒了。
楚行風坐在駕駛位置,暗樂,大哥看見林小姐神魂顛倒。
迎親車隊開過琛州街道,排場之大,轟動全城,陳道笙今天娶督軍府的小姐,琛州各大報紙大幅報道,迎親車輛所到之處,沿途站滿看熱鬧的百姓,汽車在主道放慢速度。
開到教堂前,新人在新朋好友的簇擁下,步入莊嚴的教堂。
陳道笙的兩個男儐相西裝革履,陳道笙在男儐相的陪同下,先到台上等候。
林沉畹頭戴珠冠,身披婚紗,戴白色手套,手捧著紅玫瑰,由四個女儐相陪同,四個梳著包包頭的女童各牽著婚紗一角,樂曲聲中走向他。
方崇文跟方太太在娘家來賓位置,從林沉畹出來那一刻起,方崇文一直盯著她,潔白的婚紗浪漫聖潔,林沉畹高貴純潔,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方崇文看她走向同樣出色的陳道笙,心臟不由揪緊,手在身側攥緊,指甲深深地陷在肉里,疼痛抵不過心裡的疼痛。
新娘走到新郎對面,眾人坐下,方崇文盯著台上的那個人,對面陳蓉目光掃過來,眾人都看他,他毫無知覺,方太太擔心地看著兒子,扯了扯他,他才坐下。
新郎新娘已宣讀誓詞,莊嚴神聖。
新郎:「我陳道笙情願遵從上帝的意旨,娶你林沉畹為妻。從今以後,無論安樂患難康健疾病,一切與你相共,我必盡心竭力的愛敬你、保護你,終身不渝。上帝實臨鑒之,這是我誠誠實實的應許你的,如今特將此戒指授予你,以堅此盟。」
新娘:「我林沉畹情願遵守上帝的意旨,嫁你陳道笙為夫。從今以後…….
林沉畹上次跟高樹增來教堂,高樹增朗聲說這段誓詞,她覺得這段誓詞非常感動,所以堅持在教堂舉行婚禮,跟所愛之人訂立一生的盟誓。
新人交換式指,兩人互換戒指,對視,穿越漫長的時光,林沉畹看見陳道笙眼中的深情篤定,數年漫長的等待,陳道笙看見林沉畹眼中的慕戀執著。
陳道笙上前擁抱林沉畹,歷經生死輪迴,兩人終於又擁抱在一起,他身體抖著,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白妤薇緩緩走進了教堂,站在那裡,看著擁抱的陳道笙和林沉畹,眼底痛苦的絕望,她緩緩走出教堂。
婚禮結束,新郎新娘在眾人簇擁下走出教堂,曹震領著照相師等在教堂門口,高喊:「新郎新娘,拍照留念。」
陳道笙跟林沉畹站在中間,男女儐相,花童,簇擁下合影新婚留念。
「大嫂的頭往大哥方向偏一偏。」曹震指揮說。
「大嫂,靠在我大哥懷裡。」
陳道笙伸手,把林沉畹的頭偏向自己胸前。
咔嚓咔嚓咔嚓,這時,蜂擁而來一群記者圍住,又咔嚓咔嚓,一頓猛拍。
最後在大家的注目下,陳道笙把林沉畹抱進車內,一行車隊前往金華大飯店。
到了飯店,林沉畹換下婚紗,穿上大紅旗袍,旗袍綴珠寶錦繡,華美至極,凸顯窈窕身段,流暢曲線,挽髮髻,露出粉頸,嬌艷欲滴。
陳道笙換上長袍,激動地望著她,上前牽著她,走向典禮大廳。
開始中式婚禮,林雲鴻夫婦,陳總理夫婦上座,證婚人宣讀婚書,陳總理致辭,陳總理致辭親切溫馨,最後祝福新人合年好合,互敬互愛…….
取消了跪拜,陳道笙和林沉畹向長輩鞠躬,向親友鞠躬致謝,然後,互行鞠躬禮。
金華大飯店的婚宴以西方自助的形式,西餐中餐,酒會舞會
金華大飯店賓客雲集,幾乎琛州名流悉數到場祝賀,北平一些軍政要人,特地趕來參加婚禮,場面宏大熱鬧。
舞曲響起,陳道笙先擁著林沉畹滑下舞池,無疑是跳舞場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一對。
方崇文站在人群中,看著舞池裡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神采飛揚,跟懷裡窈窕嬌媚的女子親昵地耳語。
陳蓉站在隔著幾個人他的背後,冷眼看著他,看他一直望著跟哥哥跳舞的林沉畹,忍不住叫了一聲,「崇文」
方崇文恍若沒有聽見,陳蓉走過去,拍了一下他肩膀,「方崇文」
方崇文回過頭,眼中痛苦無法掩飾,落在陳蓉眼裡,陳蓉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崇文,我們跳個舞。」
「我不想跳。」說完,方崇文轉身走了,快步走出跳舞廳,他快被苦海淹沒,陳蓉在後面喊他,他也不理。
跳完一曲,男女儐相眾親友陪新婚夫妻乘車回陳公館,金華飯店以最奢華頂級的服務招待婚禮來賓。
道上的兄弟找大哥敬酒,紛紛嚷著;「大哥撇下弟兄們抱著新娘快活去了,弟兄們敬酒找不到人。」
曹震高聲說;「大哥新婚,良宵苦短,改日大哥接受弟兄們敬酒,弟兄們多多理解。」
陳道笙和林沉畹坐進車裡,林沉畹小聲說:「你不陪賓客喝酒。」
「讓他們自己喝。」
「你不陪叔父嬸娘和陳家長輩親屬。」
「叔父嬸娘和伯父伯母他們見面,倆親家彼此親近,不用我陪。」
「飯店裡幾百賓客,你回家不好吧?」
楚行風開車,聽著著急,插了一句,「我大哥這不是著急跟你入洞房嗎?」
林沉畹羞紅臉,白了楚行風一眼。
陳道笙摸摸她手臂,「冷嗎?」
七分袖的旗袍,冬天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半截雪白的光腿,摸上去細膩柔滑,如絲緞一般。
林沉畹看一眼前面的楚行風,移開他的手。
「我沒看見,沒看見。」楚行風說。
林沉畹拿過呢子大衣蓋在身上。
陳道笙橫了一眼楚行風,嫌他太煞風景。
陳公館大門頓開,婚禮花車直接駛入陳公館,陳道笙先下車,把林沉畹抱下車,一路都是陳府的仆佣,分列兩旁,迎接少夫人。
眾目睽睽下,看著主人抱著少夫人直奔洞房,身後跟著一群親友儐相。
陳道笙把她抱上樓,來到卧房,才放她下地,兩人對面坐定。
一個上了年紀的陳家本族親戚婦女,手裡端著銀托盤,裡面放著兩隻用綵綢連在一起的酒盞,笑吟吟地說;「少爺和少夫人請飲了這盞合巹酒。」
按照習俗,兩人相互換名,各飲一盞。
陳道笙端起酒盞,一高興,一口喝乾,林沉畹沾了一下唇,她酒量小,新婚喝多了,怕人笑話。
老婦人笑著催促,「少爺已經喝了,少夫人也喝了,此後夫妻合為一體。」
陳道笙笑著說:「她不能喝,我替她喝。」
圍著男女儐相親友哄堂大笑。
老婦人笑說;「少爺,這盞酒不能替,需少夫人自己喝。」
林沉畹端起酒盞自行喝了,喝完覺得心熱,臉發燒,不知道屋裡人多羞臊的,還是酒入肚腸,熱辣辣的。
老婦人把兩人喝過的酒盞擲於床下,以卜合諧與否,眾人朝床下看,老婦人盯著床底下,驚喜地嚷道;「快看,酒盞恰好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群男女學生不懂,問;「這是什麼意思?」
旁邊有已辦過喜事的親友解說;「看到兩隻酒杯,像不像一對男女,女的仰躺著,男的趴俯著,兩性交媾……它象徵男俯女仰,美滿交歡,天覆地載,陰陽合諧,大吉大利。」
幾個女生害羞,「太羞煞人了。」
老婦人笑著說;「這有什麼害羞的,將來你們都要嫁人,生兒育女。」
林沉畹羞臊的低垂著頭,盼著鬧洞房快點結束,陳道笙一旁盯著她看,看見她臉紅,心中悸動。
大家鬧開了,「新郎新娘親個嘴。」
陳道笙作勢要親,林沉畹偏頭躲過,低頭不讓他親
林沉畹班級的男女生起鬨,「新郎新娘不親,我們今晚不走。」
林沉畹不讓親,一群男女生就不走,陳家親友和傭人們把洞房圍得水泄不通,都等著看熱鬧
秦谷芬招呼,「走了,別耽誤人家新婚小夫妻的好事。」
「陳先生不親吻新娘,我們就不走。」
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笑鬧。
陳道笙唇角揚起,對林沉畹說:「把她們打發走,我們關門睡覺。」
林沉畹側著身子,不願意。
陳道笙急了,探身過去,捧起她的臉,用力親了一口,交差了。
唐昀玉往外攆人,「好了,以後你們結婚,自己體會去,快走了,別在這裡妨礙人家親熱。」
眾人一鬨而散,陳道笙走過去,把門關上。
林沉畹坐在梳妝台前卸妝,陳道笙走到她背後,一伸手,拔掉她頭上的簪子,頓時,長發如黑瀑散落,陳道笙從鏡子里望著她,深情凝視良久,「你太美了。」
手伸過去,林沉畹舉起手,兩隻手握住。他們在鏡子里對視。
陳道笙緩緩鬆開手,突然,林沉畹身體一輕,陳道笙攔腰抱起她,走向卧室里的西洋闊床,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為她脫掉高跟鞋,然後自己脫掉長袍,甩在一旁椅子上。
俯身,大手從她旗袍底邊伸進去,冷不防扯下她的玻璃襪,手掌順著她的腿內側向上,掌心下的肌膚滑不留手,陳道笙心中激蕩,略粗糲的手掌接觸細膩的嬌軀,引起她一陣輕顫。
她想阻止他深入,怎奈氣力跟他沒法抗衡,他長驅直入,她被逼只得並緊雙腿。
他觀察她的臉,她不敢看他,雙眸緊閉,睫毛如蝶翼般輕顫,面色潮紅,呼吸不穩,他低笑一聲,「還這麼害羞,你服侍我脫衣裳。」
她緊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服侍你脫衣裳。」
林沉畹穿著修身旗袍,旗袍盤扣解開煞費功夫,陳道笙沒耐性,一伸手,刺耳的裂帛聲,她掙扎兩下,被他清除所有障礙。
他望著眼前的不著寸縷的她,呼吸漸漸急促,想到一句成語,玉體橫陳,他的喉嚨忽然發緊,極度口渴一樣的感覺。
林沉畹的身體驟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下,瑟縮捲曲,她喃喃聲;「關燈。」
「我要開燈要你。」他趴在她身上,咬著她耳珠。
「關燈。」她羞澀地堅持。
床頭燈熄了,卧室南窗沒拉上窗帘,明亮月光灑入床上,凝脂雪膚驟然貼上滾熱的身軀,一下被燙到,她瓷白小臉,透出紅暈來,身子不由自主緊繃,感覺到她的緊張,陳道笙小聲在她耳邊說;「別怕,我輕點。」
他忍耐,為照顧她的緊張情緒,用嘴、手,慢慢打開她青澀的身體,她弓起身體,身子卻顫抖得越發厲害,在他懷抱中漸漸蜷縮。
她的一頭烏黑秀髮鋪散在鴛鴦枕上,清透的眼睛融入星光,嬌軀如水一般,雙頰暈紅,夜色下神態嬌羞嫵媚,房間里流瀉出細碎的呻.吟聲,斷斷續續。
他汗珠滴在她綿軟的身體上,伏在她身上喘息,翻身下來,側躺,把她攬過來,抱在懷裡,愛不釋手,她閉著眼睛,溫順地靠在他懷裡,實在太累了,不久,迷迷糊糊睡著了。
晨曦透過紗簾,照入房間微微光亮,她動了動身體,醒來時,發現被他從背後緊緊地摟抱著,他沉黑的眸盯著她。
堅硬頂著她……..
天剛亮,陳公館的電話刺耳響起來,傭人吳媽跑到客廳里接電話,嘴裡嘟囔著,「是誰一大清早來電話。」
怕打擾主人和新婚夫人。
聽完電話,吳媽支使一個男佣趕緊去前院找曹爺,曹震昨晚喝多了酒,沒回家,留在陳公館客房裡睡覺,正呼呼大睡,被傭人喊起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男佣說;「聽說出事了,裡面接了個電話,說白小姐自殺了。」
曹震瞪大眼睛,撲棱一下坐起來,「什麼,白小姐自殺了。」
男佣人說;「聽裡面的人說的,具體的也不太清楚。」
曹震酒一下醒了,趕緊穿衣裳,走到小洋樓客廳,詢問傭人剛才誰接的電話,女傭吳媽說;「回曹爺,我接的電話,說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殺了,已經送到洋人開的醫院。」
「人死了?」曹震瞪大眼睛問。
「不知道,電話里沒說,白府上的人打來的電話。」
陳蓉昨晚跟白崇文鬧了一場不愉快,跟姚志偉喝了不少酒,姚志偉又添油加醋,陳蓉心裡不痛快,有些喝多了,早晨還未醒,被貼身女傭小翠喊醒,聽說白妤薇自殺了,嚇了一跳,趕緊穿衣起來走到樓下客廳。
看見曹震在客廳里,急忙問;「曹爺,白妤薇出事了?」
曹震聽傭人學話不明白,剛打電話到白府問,確實白妤薇自殺送醫院了。
對陳蓉說;「蓉妹妹,你先別急,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殺的,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陳蓉慌了,「我去告訴我大哥。」
說著,要上樓找大哥,曹震攔住她,「先別告訴大哥,大哥新婚,你跟白小姐要好,快穿好衣裳,我送你去醫院看看情況。」
陳蓉著急,連外面大衣都沒穿,跟著曹震坐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