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烏達局長

瓦國情報局局長烏達，和忽寒共事多年，兩人之間屬於合作關係。

當年，忽寒被獨裁皇帝追殺時，便是烏達率領一幫子社會上的黑道弟子們，救下他的性命。

因此，忽寒比較感激烏達的救命之恩，建立新政權之後，凡事都要聽從他的意見。

烏達在革命鬥爭時期，從事秘密情報工作，為瓦國新政權做出很多貢獻，有力打擊了舊政權的力量。

建國之後，忽寒順其自然，成為新一代的領導者，他不忘記烏達的救命之恩，有意提拔烏達作為國家的二把手。

就是說，他想讓烏達做瓦國人民委員會副委員長，屬於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官位。

權力之大，何人能比？

忽寒以為，烏達聽到這個消息，渾身一定很振奮，發自心裡，感激自己。

他想到被烏達感恩的場面，甚至偷笑一陣子。

不過，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烏達后，烏達面露難色，很不舒服的悲痛模樣。

於是，忽寒吃驚，以為烏達樂極生悲，一輩子沒有見到過如此高位的權力，他喜極而泣嗎？

忽寒問一句：「烏達兄弟!你願意接受這個職務嗎？」

不過，忽寒問過之後，馬上後悔，此話問得過急，只怕烏達要面子，硬說不喜歡，如何是好？

就在忽寒胡思亂猜時，烏達說話：「我首先感謝忽委員長的殷殷栽培，我情願尾隨委員長，一直陪你到老，為你效忠!」

忽寒沒有想到，烏達說一堆感恩的話，他的眼圈甚至發紅，說明烏達，動了感情。

於是忽寒有些感動，卻不知道應該怎樣答謝烏達。

他在激動之餘，甚至有了這種想法，自己情願降級使用，騰出委員長的權力，讓烏達坐在上面。

不過，這種念頭，僅僅閃一下，便被他撲滅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產品，忽寒為了革命，捨生忘死，努力奮鬥，才有今天的位高權重。

突然間，讓他拱手讓權，自己以前的打拚，豈不是白白忙活？忽寒暗想。

決不能讓出權力，委員長之後的官位，任由烏達挑選，他跟著暗想。

忽寒屬於狡猾的人物，他自然不能喜怒現於面上，尤其是，面對烏達，這個秘密情報頭子，須得小心。

於是，忽寒盡量展現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柔柔勸他：「你做了副委員長，可以幫助我做很多事。」

「不不！」烏達連聲謙讓，「我沒有做出很多貢獻，焉能坐在如此高位上呢？」

不等忽寒回應，他跟著又說：「還請委員長選擇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吧！」

「唉唉！你太客氣了！」忽寒不知道說什麼話好，只能笑笑中，客氣兩句。

「不過，現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你暫且代勞一番。」忽寒跟著又說。

他這番話，等於說，找個借口，來表示自己的誠意，確實想讓烏達做副委員長，並不是撒謊騙人。

「是是！我深刻體諒委員長的一片苦心，可是，我沒有什麼能力，並不敢坐在這樣的位置上。」烏達說得情真意切，不由忽寒反對。

忽寒到了這個時刻，心裡卻反悔了，不希望看到，烏達坐在第二號權力的位置上。

因為，他想到情報局內部的不幹凈手段，心裡不禁打個冷戰。

烏達領導下的機構，如此令人擔心害怕，怎敢再提拔烏達呢？忽寒暗想。

慶幸烏達沒看出來，權力的重要性，卻在一昧退讓，忽寒暗想，既然，烏達刻意拒絕，自己順水推舟，不再提陞官的事。

讓他繼續管理情報局吧！忽寒暗道，情報局這個爛攤子，離開烏達，難以成事呀！

「你不做副委員長，也是個好事，可以集中精力，投身到情報工作中。」忽寒笑笑說。

「嗯嗯！」烏達忙點頭，嘴裡哼哼著，心中突然間，有股失落的感覺。

說句心裡話，烏達很想想坐上第二權力的寶座？

他說一堆客套話，只是要點面子，不好意思明說而已。

不過，他轉念想到副委員長的權力重要性，一旦安插上自己的心腹，可以輕鬆獲得瓦國的很多權力。

烏達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屬於聰明的人口，可以計劃到許多事情。

於是，他顯得快樂興奮，甚至，很想哼上兩口小曲。

接下來，烏達便要尋找一個人，可以勝任此份工作，但是，必須和自己的關係不錯。

找誰呢？他在心裡合計。

著急間，他想不出人選。

自己的心腹雖說不少，但是，長期的秘密黑暗工作性質，已經改變他們的人性，讓他們缺少一種人性涵養。

國家的二號權力人物，經常拋頭露面在大眾場合上，一定需要陽光健康的人。

沒有節操的人，怎能有臉去面對廣大民眾呢？。

因此，烏達要謹慎選擇。

烏達努力思索，差點忘記忽寒就在身邊的事。

忽寒一直看著他，希望他可以拿出一個主意，解決好副委員長人選的問題。

當然，他更想和烏達探討經濟發展上的問題。

但是，烏達的反應很慢，自己說話，他卻揉眼睛，裡面似乎有了飛蟲。

「烏局長！」忽寒等不及，直接喊話，直呼烏達的官銜，兩人在一起時，忽寒隨便得多。

「嗯嗯！「烏達忙回應。

「我們移開這個話題，談談經濟發展！」忽寒笑笑說。

「好好！」烏達接連回應兩個好字。

不過，烏達顯然沒有興趣談論經濟上的事，他的眼裡，只有利益。

獲取權力，控制國家內所有人，才是烏達最關心的事，也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標。

就在這個時候，烏達想到一個人，瓦國人民軍第一軍軍長，鐵木爾！

鐵木爾和烏達的關係比較緊密，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泡妞，基本上屬於無話不談的好友。

因此，烏達想到鐵木爾，推薦他坐上副委員長的位置，對自己相當有利。

同時，鐵木爾的關係戶，基本上鎖定在軍隊內部，誘使他離開軍隊，便失去軍隊里的實際控制權力。

鐵木爾在官場與社會上，沒有幾個關係戶，縱使他的翅膀硬起來后，卻不會擁有很多粉絲。

只要自己在背後，稍稍鼓搗幾下，一定會讓鐵木爾難受。

烏達用人的標準，控制他們的一切，直到掌握住他們的心思，成為烏達手中的籌碼。

於是，烏達想到鐵木爾，馬上張嘴喊話：「忽委員長，我想起一個人選，可以擔任瓦國的副委員長，跟在你的身後，幫你跑腿效忠。」

「嗯！」忽寒哼一聲，音調里似有懷疑，他跟著問一句：「誰呀！」

「第一軍的軍長，鐵木爾！」烏達輕輕回應。

「哦！」忽寒哼一下，抬眼看看烏達，瞅著他的眼睛，好像要證實什麼。

烏達毫不畏懼他的眼神，翻翻眼睛，跟著回看過去。

當然，烏達深諳心理學，知道此時，他不能過於衝動，刺激到忽寒的虛榮情緒，只怕互相之間，倍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