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誰會如此得罪人呢

高飛笑笑，告訴這個警衛中隊長：「我上去有事，烏局長找我!」

「好好!我馬上打電話!」中隊長顯得很熱情。

跟著，中隊長彎腰低頭，一隻手拿起面前的加密電話，一隻手撥號。

很快，電話另一邊傳來一個男聲：「喂!你好!」

中隊長忙應一句：「你好!」

跟著又說：「監聽處的高處長去三樓，面見烏局長，請迎接!」

另一邊便熱情回應：「好呀!我們熱烈歡迎高處長光臨三樓!」

「好好!再見!」中隊長笑笑說。

「再見!」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一聲回應。

跟著，雙方掛掉電話，結束一次業務聯繫。

原來，情報局大樓內，每一層的樓面，都有專職警衛，嚴密把守著走廊與樓梯，還有電梯的進出口。

來訪的客人，需要到任何樓層，必須獲得值班警衛的首肯。

並且，接待樓層的警衛必須接到外面環節警衛的通知電話，方可接待。

即便大樓內部，不同樓層上班的同事之間，互相面對面聯繫工作，也必須經過各個樓層警衛的通知與審查。

因此，瓦國情報局本部大樓內的安全措施，非常到位，任何破壞活動，將被粉碎。

當然，針對內部人員的見面限制，出於局長烏達的主意。

他擔心手下們聚在一起，會形成不利於自己的氣氛。

因此，他指示警衛處，嚴密監視內部人員的面對面交流。

於是，情報局內的人員，在一棟大樓里上班，不同辦公室，不同樓層的同事，卻很少來往，生怕局長起疑。

大家喜歡通過電話，互相溝通工作情況。

當然，烏達不會放過任何監視內部人的機會。

他指示資料監控室，仔細監聽任何一個電話內容，發現不利於自己的內容，馬上報告。

為了保持資料監控室的忠心度，烏達培養一批親戚，在資料監控室任職。

不過，烏達很狡猾，他知道，過度任人唯親的結果，會招致他人仇恨。

因此，資料監控室的主任，就是這個機構的最高領導，他任用一個非親戚的人物。

不過，這個傢伙面對烏達，卻是一條忠實的哈巴狗，如同高飛一樣的奴才。

即便如此，烏達也不會隨便信任外人。

私下裡，資料監控室的權力，依然掌握在他的親戚手裡。

只有這樣，烏達才會放心。

中隊長放下電話，朝高飛笑笑說：「高處長慢走!」

「嗯嗯!再見!」高飛回應他兩句，轉身走向電梯。

電梯門口有張椅子，坐著一名警衛，瞪起一雙警惕的眼睛，看看高飛。

警衛不是新來的人，他認識高飛，知道他的身份和能力。

可是，他眼見高飛走到電梯前，就在自己的面前，卻不說話招呼一下，也不站起來點頭哈腰。

不過，高飛竟然不生氣，甚至，他的臉上沒有一絲驚奇的表情。

他徑直按電梯開關，很快，電梯門打開，他一步跨進去，隨後，電梯間關門，開始上升。

原來，警衛處規定，電梯間以及各樓層的警衛人員，皆不用站起來迎接局內的大小領導，甚至，不用招呼。

工作以外的話，盡量不說，或者少說。

警衛處制定這樣的條款，公開的說法，為了防止影響安全工作。

實際上，這條規矩是烏達局長和魚貫兒警衛處長，兩人一起策劃的手段。

目的只有一個，防止警衛處的人員和大樓內外的特工們，私下裡培養出感情，破壞烏達的整體監控政策。

這種話，只有烏達和魚貫兒悄悄商量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因此，很多警衛與特工們，並沒有看出更多名堂，他們以為，這種規定，僅僅是為了安全考慮。

高飛也沒有看出這種規定後面的深層意圖。

不過，這個規定對於有級別的警官，並沒有很大的約束性，僅僅是警示而已。

因此，門口的警衛中隊長會主動站起來，向高飛招呼。

大院門口崗亭，警衛小隊長和高飛說了很多話。

烏達不設置死規定，就是要麻痹大家的情緒，讓手下們在緊張的防範狀態中，有一點輕鬆氣氛。

按照心理學的角度講，這種招數叫做欲擒故縱，方便烏達收攏人心。

久在情報系統里混，烏達的心腸狠毒，可是，他並不是一根筋的思維。

不然的話，他怎能領導起一隻龐大的情報隊伍？繼而控制整個瓦國的政權。

整個大樓內，共有四部電梯，供應大家進出各個樓層。

每個電梯間里，擁有一名警衛，不帶槍，卻有催淚之類的防護器械。

電梯內的警衛，主要任務就是防範破壞分子躥進電梯，進行破壞活動。

電梯間里有攝像監控，一層樓房裡，有三間房子，裝有監控電腦。

50名專職監控人員，分為5個班次，每天24小時內，不間斷監控整個大樓的一切情況。

因此，包括電梯間，出現蛛絲馬跡的異常情況，監控員會馬上發現。

安全措施，非常嚴密。

不過，魚貫兒處長不放心，他認為，監控室的人員，難免有打盹的時候，一旦碰上萬一情況，照樣會發生意外危險。

於是，他力主增加人手，給樓層和電梯間，還有衛生間，樓梯拐角處，統統安排上人手，嚴密監控，不漏一個死角。

烏達初始反對他如此加派人手，認為，增加人手，必然增加經濟壓力，情報局內的開支地方很多，許多情報項目，都是花錢的無底洞。

因此，烏達想省錢，當然，他不是為國家和人民節約，而是為自己節約。

情報局每年獲得瓦國大部分的財政撥款，正常開支之後，烏達要用來籠絡下面人，還有外國的同行們，配合自己在國內外的秘密行動。

因此，再多的錢，到了烏達的手裡，總是不夠花。

為了錢的事情，烏達和忽寒吵過無數次。

於是，關於處處擺放警衛的事情，烏達並不贊同。

魚貫兒處長費盡周折，最終說服烏達，同意在大樓內增加警衛。

當然，魚貫兒的目的，有一個深層的意思，他想藉機套點錢。

因為增加了警衛人手，警衛處從情報局的財政撥款里，狠狠吃了一大口。

當然，魚貫兒給自己的腰包里，裝了不少錢。

瓦國情報局內，除了一部分有職權的人，如同烏達一般，為了爭權，孜孜不倦地投入到鬥爭中。

大多數的下級情治人員，升職無望，奪權更是如同登天般的困難，他們只有安心在物質利益中，尋找自身的落腳點。

因此，很多特工施行罪惡手段的目的，僅僅為了獲得金錢的利益。

於是，瓦國情報局成為一個碩大的經濟無底洞，再多的錢，也不能填滿大家的胃口。

高飛站在電梯間里，默默盯著天花板，看著頭頂上一盞明亮的燈。

燈光旁邊，是一個空調進氣口，現在不太熱，空調依然運行著，保證電梯間里的空氣濕度與新鮮度。

想到電梯間里的狹小空間，外帶不純潔的空氣，高飛禁不住低頭看身旁的警衛。

這個警衛睜著眼睛，木木瞅向前面的牆壁，神情淡然肅穆。

寂寞得慌呀!高飛暗嘆，跟著，有點可憐這個警衛，呆在巴掌大的地方上，身心難受呀!

魚貫兒為了省錢，他減少電梯間警衛的換班次數。

按說，這種疲勞式的警衛工作，需要四班甚至五個班次輪換，才能最大限度，保護警衛們的身體與心理健康。

魚貫兒只安排三個班次，每個班次要在電梯間里待上8個小時，委實受罪。

3層樓很近，電梯一會兒便到了，高飛沖警衛笑笑，說聲：「再見!」

這個警衛只敢微微點頭，並不敢吱聲，甚至，臉上沒有任何笑笑的表情。

真是死腦筋!高飛暗罵一聲，轉身走出電梯間。

高飛有所不懂，普通警衛不如有級別的警衛，可以隨便說上幾句。

他們擔心被攝像，上面一旦追究，吃不了兜著走了!

魚貫兒處長的脾氣不好，經常沖手下發火，大家怕他。

高飛走出電梯間，很自然走到三樓一角的警衛崗亭。

樓房裡的警衛崗亭沒有單獨的崗亭，只有長椅子和長桌子。

桌子上擺有飲水機之類的生活設施，大家上班之餘，可以喝茶消遣。

桌子上有電腦，用來聯網核查身份信息。

不過，這種電腦卻不能上網衝浪，看看新聞，娛樂聊天等，只能工作上使用。

警衛軍官們可以悄悄拿出手機，在上面發信息聊天，甚至，偷看網路直播。

實際上，普通警衛，只要和當值警官處理好關係，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說誰的不是。

即便一樓監控室的幾個人，看到警衛們玩手機的畫面，也會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除非誰倒霉，偏偏被烏達或者魚貫兒處長看見，自然要有點麻煩。

餘外的人，誰會如此得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