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學遊玩

第六章 大學遊玩

第六章

大學遊玩

當我正陪著劉奶奶和柴犬在後花園裡曬太陽時,一個妖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天底下這般搔首弄姿的,除了薛美濃,也沒誰了。

「你怎麼來了?」

「我這不是來看看我的好閨蜜混成什麼樣子了嗎。」薛美濃直往我身上蹭。

「少來了!」

「我是來給秦駱送養老院的資料。」薛美濃又看向劉奶奶,有禮貌地打招呼,「奶奶好。」

但劉奶奶正眼都沒瞅她一眼,也沒理會她。薛美濃不禁撇撇嘴,轉移話題:「對了,自從你那天說完秦畫的事情之後,我仔細觀察了下他。」

「你觀察出什麼了?」

「我發現秦畫這幾天都魂不守舍的,甚至還不小心把公司的女同事叫成你的名字,我覺得他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聽到這裡,我不禁回想起和秦畫一起去參加寵物大賽的畫面,嘴角浮起一起微笑。

「你看你,一副走神的模樣,你肯定也是喜歡上他了。」

「別胡說。」

「白依笙,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以前可從來沒這樣過。這俗話說得好,當你想起某個人時嘴角向上揚起,那你脫單的日子也就不遠啦!

「薛美濃,你講話不要這麼粗俗,好不好?」

「不過白依笙,你都潔身自好那麼久了,是時候打開一扇新大門了吧。」

「什麼新大門?」

「幸福生活!」薛美濃繼續調侃道,我連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

「啊!那個人是誰?」薛美濃突然小聲尖叫起來。

我沖著她望的方向看去,一個男人正坐在噴泉旁邊的長椅上,手裡拿著筆,在畫紙上畫著些什麼,他五官的輪廓不算精緻,卻讓人感覺很舒服,下巴處青色的胡楂讓他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他叫束軒,我聽宋阿姨說,他來這裡已經有一年了。」我在養老院見過束軒幾次,不過每次都是淡淡打個招呼,所以也沒有多在意。

「在這裡工作嗎?」

「在這裡住著,和其他老人一樣,交了吃住費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養生朋克,還沒到老年就開始養生了,真有趣。」薛美濃的眼裡閃著光。

「你看上他了?」

還沒回我話,薛美濃便扭著屁股向著束軒走去。

這個老司機又發現新獵物開始出手了,我無奈地笑了笑。

薛美濃走到束軒身旁,一口一個「大叔」的肉麻叫著。我聽著直豎寒毛,正打算帶著劉奶奶和柴犬轉移陣地,把這美好的後花園留給薛美濃談情說愛時,柴犬突然「汪汪汪」地亂吼亂叫,劉奶奶的情緒也變得激動,彷彿看見了魔鬼一般。

一對著裝得體的中年男女從不遠處朝我這個方向走來,劉奶奶嚇得直往我身後躲,柴犬則直接掙脫開繩子,朝那個女人身上撲去。女人脫下高跟鞋,直往柴犬身後砸。

「你幹什麼?」我連忙沖了上去,攔住那個女人,把柴犬抱走。

「老太婆,現在竟然學會放狗咬人了?」那女人畫著大濃妝,白臉紅嘴,感覺臉一動,便有大把大把的粉往下掉。

「什麼老太婆,說話注意點。」我走回劉奶奶身邊,安撫她的情緒。

劉奶奶不停往我身後縮:「依笙,就是她。她就是那個魔鬼女人,齜牙咧嘴的吸血鬼!」

「你罵誰吸血鬼呢?!」那個女人還想繼續破口大罵,被身邊的男人攔住。

「笑妍,你少說點話,這畢竟是咱們媽。」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對狗男女正是劉奶奶的兒子和兒媳婦屈三秋和笑妍。

束軒和薛美濃兩人聞聲而來,徑直走到我身旁。

「發生什麼事了?」束軒溫和地問道。

「怎麼那麼多外人?讓開,我要和這老太婆說兩句話!」笑妍一把將我推開。我一個沒站穩,打了個趔趄,束軒連忙扶住我。薛美濃見狀,連忙把我拽過去了,死薛美濃這關頭竟然還吃醋。

笑妍從她那經典款的愛馬仕手提包里拿出份合同和一支筆,扔在劉奶奶面前:「把這份遺囑給簽了。」

「我不簽,不簽,我就是把全部財產給三秋都不會給你們!」劉奶奶激動得拿起合同就撕,甚至還用嘴巴咬。我和薛美濃連忙攔住。

「媽,我就是三秋。你要把財產都給我,對不對?」劉奶奶的兒子屈三秋喜出望外,半跪在劉奶奶面前。

「你不是三秋,它才是。」劉奶奶抱起柴犬。

「什麼?竟然要把財產全部給一條狗,老太婆你瘋了吧?」笑妍坐上前來,揮起手,但被束軒一把抓住。

「做人的基本素養還是應該有的,更何況你是她兒媳婦。」

「好帥。」薛美濃抬頭望著束軒,一臉花痴和崇拜。

「哼,你是哪裡來的?憑什麼參與我的家事?」笑妍說著,一邊把自己的丈夫屈三秋拉了起來,「跪什麼跪,你丟不丟臉啊?」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三秋。」劉奶奶抱著柴犬突然號啕大哭起來。

「要不我們走吧。」屈三秋拉了拉笑妍的衣服。

笑妍看了看我們這群人,不解氣地挽著屈三秋的胳膊走了。

「奶奶,他們走了,我們回去休息吧。」我攙扶起劉奶奶,往養老院里走去。原來當親生兒子出現在劉奶奶面前時,她竟然已經認不出來了,曾經的血濃於水,如今的形同仇人,真是可悲可嘆啊。

我、薛美濃和束軒把劉奶奶送回房間里,好頓安撫之後,劉奶奶才躺在床上睡著了,柴犬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出了養老院之後,薛美濃說道:「依笙,我也該回去了,秦駱都催我了。」又看向束軒,「別誤會啊,秦駱是我的老闆,我過來養老院幫他拿點資料。」

束軒點點頭,微微一笑。

「依笙啊,我會再來看你的。」薛美濃一把抱住我,把嘴貼近我的耳朵,小聲說道,「束軒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可別打什麼主意。」

「知道了。」我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啊。」薛美濃疼得叫起來,但還是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和束軒告別。

「你這閨蜜還挺有意思的。」束軒望著薛美濃漸行漸遠的背影,對我說道。

「是啊,你對她印象如何?」我旁敲側擊地問道。

「挺洒脫的一個女孩。」束軒笑了笑。

「對了,你是畫家嗎?」我看向束軒手上的畫冊。

束軒搖搖頭:「只是一個愛好而已。」

「那你一般都畫什麼,風景還是人物?」

「回憶。」束軒淡淡地笑道,轉身走進養老院里。

裝什麼神秘,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往院長辦公室走去,把今天劉奶奶兒子和兒媳婦來了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余院長。

「余院長,我想要份劉奶奶的兒子和兒媳婦的資料,我打算親自上門拜訪,聊聊劉奶奶的情況。」

余院長也認可我的想法,拿來一份資料交給我:「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劉奶奶的兒媳婦可不好對付,你最好還是從劉奶奶兒子那下手吧。」

「嗯。」我點點頭,拿著資料走出院長辦公室,雖然之前因為余院長是余香凝父親的關係,對他有些偏見,但是相處下來,卻發現院長這個人特別和藹可親,也很善解人意,只要是對養老院有好處的提議,他都樂意聽取。

我打開牛皮文件夾,從裡面取出劉奶奶的兒子屈三秋的資料:「海城大學教授?」沒想到這個屈三秋竟然是我學校的教授,還是文學系的。

我看了看屈三秋的授課表,今天下午正好有課。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回去了,剛好回學校一趟。

我走到養老院門口,拿出手機正準備叫車時,熒光綠的蘭博基尼在我面前緩緩停下,車窗慢慢搖下,戴著墨鏡的秦畫笑著。

「總裁,你都不上班的嗎?」怎麼自從跟秦畫扯上關係之後,發現他好像天天都很閑,原來當總裁那麼爽。

「我這就是上班啊,我來養老院微服私訪。」

就你這扎眼的蘭博基尼,還微服私訪?誰信啊。

「你要去哪兒?」秦畫問道。

似乎又可以省一筆車費了,我便把劉奶奶的詳細情況告訴秦畫。

果不其然,秦畫大方地把手一揮:「走吧,上車,我帶你去見那兔崽子。」於是我如願以償地坐上秦畫的車。

當秦畫熒光綠的蘭博基尼出現在大學校道上時,無數學生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我連忙低下頭,這要是被熟人看見了,該不會以為我認識金主了吧?

「別想太多,他們只會以為我是金主。」秦畫笑道,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把車停在停車場之後,我拉著秦畫直奔屈三秋上課的地方而去。他在第一教學樓的階梯教室,正是我以前經常上大課的地方。教室里人聲鼎沸,我和秦畫偷偷往後門溜了進去,坐在最後一排。

我看向講台上站著的那個男人:「那個就是劉奶奶的兒子,屈三秋。」

秦畫點點頭。

只見屈三秋正站在講台上飽含激情的朗誦:「母親啊,倘若你夢中看見一隻很小的白船兒,不要驚訝它無端入夢,這是你至愛的兒子含著淚疊的,萬水千山求它載著她的愛和悲哀歸去。」

台下頓時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屈三秋似乎沒看見我和秦畫,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課:「同學們,我剛剛朗誦的是冰心寫給母親的一首詩歌《紙船》,每次當我讀到這首詩歌時,都會想起我那年邁的老母親,那飽經滄桑的臉龐……」越說越激動,眼眶都濕了。

演,繼續演,不送他一首《演員》都可惜了,是誰今天還陪著老婆大鬧養老院跟自己的母親要財產來著?終於我忍不住舉起手。

屈三秋看到我,微微一怔,但並不理會我,繼續當一個戲精。

我只好站了起來,大聲問道:「老師,請問您愛您的母親嗎?」

屈三秋似乎沒料到我會站起來:「……愛,當然愛,有誰不會愛自己的母親?」

「那您還把她送去養老院?」我此話一出,全班一片嘩然。

屈三秋有些發怒:「這位女生,你好像不是我們班的同學吧?我的課不允許旁聽,出去。」

「我看您是心虛了吧,有了媳婦忘了娘。」我繼續說道。

「保安,他們兩個不是我們學校的,給我趕出去。」屈三秋走出教室,叫來保安。

秦畫連忙拉起我的手,飛奔出教學樓。

「虛偽,真是太虛偽了。」我憤憤不平地吼道。

「好啦,別生氣了。」秦畫突然將我一把拉進他的懷裡。

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禁安靜起來,把頭鑽進他結實的胸膛里,好溫暖啊……

但這裡是校園,萬一被同學撞見了怎麼辦?我連忙離開秦畫的懷抱。

秦畫似乎沒料想到我會推開他,微微一怔。

「那個……要不我帶你逛逛我的學校吧。」我忙轉移話題。

「好啊。」秦畫點點頭。

我帶著秦畫來到我們學校最著名的景點:「這個叫情人湖,湖上的拱橋叫情人湖,旁邊那個曲曲折折的橋叫分手橋。」

「這些都是學生瞎取的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自從我入校以來,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那走過分手橋的情侶再去走情人橋,是不是會複合?」秦畫問道。

「我……我沒試過。」

「那我們試試。」

「咱們又不是情侶,走什麼橋?」

「試試唄。」秦畫突然橫抱起我,穿過那彎彎曲曲的分手橋,我死死地拽著秦畫的胳膊,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害怕得閉著眼睛。

「好了,接下來是情人橋了。」秦畫又向著拱橋衝去,從這頭到那頭,然後把我放下,「好玩嗎?」

「壞人。」我不禁用拳頭錘了錘他。

食堂門口的校道兩邊支著兩排橘黃色的帳篷,帳篷底下擺著小木桌,人來人往。

「今天是社團活動日。」我興奮地走了過去。

「同學,你要加入辯論隊嗎?」一個萌萌噠的小學妹拉住我。

「我是大四的哦,原來也是辯論隊的。」

「原來是師姐啊。」學妹自來熟的把我拉到攤位前。

秦畫走了過來,一群女同學們見了他都開始兩眼發光,竊竊私語。

「哇塞,大帥哥耶。」上一秒還對我阿諛奉承的學妹,這一秒就直接把我拋在一旁了,「你要加入辯論隊嗎?」

「我已經工作了。」秦畫淡淡地說道,站到我身旁。

「沒關係,那要不我用塔羅牌給你們占卜吧。」學妹興奮地說道,一般社團活動日,每個社團都會設置一些小遊戲,推出一些小獎品來吸引學生的加入。

「好啊。」我點點頭。

學妹拿出幾張牌,洗了洗:「帥哥,抽一個吧。」

「我不玩。」秦畫冷漠地回絕。

學妹有些尷尬,只好把目標轉向我:「那學姐你抽吧。」

我隨便抽了一張:「就這張吧。」

學妹拿起我抽的牌看了看:「學姐,你抽中的是錢幣八倒立耶。」

「意思是我會一夜暴富嗎?」一聽到「錢」這個字眼,我就興奮起來。

「學姐,這是姻緣牌,說明你的姻緣應該是來自於你的工作中,你的白馬王子可能是跟你一起工作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只要好好工作,自然就會有人注意到你啦。」學妹解釋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和秦畫,「你們兩個是同事嗎?」

「不是。」我和秦畫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那就好。」學妹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有機會了,帥哥,你怎麼稱呼呀?」學妹一臉諂媚地向秦畫笑道。

秦畫直接黑著臉把我拉開。

「誒誒誒?你不是情場老手嗎?怎麼對學妹那麼冷漠啊?」

「我對低齡兒童不感興趣。」秦畫淡淡地說道,又補刀道,「當然了,你這種大媽級別的也有點老了。」

什麼大媽級別?我明明才二十一歲好嗎?我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呢。

我和秦畫不知不覺走到學校的西門,聞見一陣香味撲鼻的燒烤味。

「沒想到這家燒烤店還開啊。」我開心地朝著西門外的燒烤店奔去。

海城大學背靠大海,西門向外延伸便是沙灘,這裡駐紮著很多的小吃攤,是學生們吃喝玩樂的好去處。

「你吃嗎?」我望著店門口堆放的一盆盆海鮮直流口水,轉過頭去問秦畫。

秦畫嫌棄地搖了搖頭:「我才不吃這種路邊攤。」

「老闆,我要一斤小龍蝦,一斤海螺,還有四個生蚝,兩串魷魚。」我扯開嗓子大喊道。

「好嘞。」老闆爽快的回應。

「你一個人能吃那麼多麼?」秦畫表示訝異。

「當然了。」我找了個凳子坐下,秦畫嫌棄臟,只是站著。

「你沒吃過燒烤?」

秦畫搖搖頭。

「那臭豆腐?麻辣燙?烤冷麵?手抓餅?……」

我一邊說,秦畫一邊搖頭。

「那你的人生也太不完美了。」難道現實中的總裁都跟電視劇里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嗎?不對啊,國民老公不就經常帶著他的網紅女朋友吃路邊攤。

秦畫瞪了我一眼:「那魚子醬,白松露,何豚,米其林餐廳,你吃過嗎?」

這回輪到我不停地搖頭了,果然秦畫一報菜單名,我就輸了,我想起秦畫帶我去西餐廳時我百出洋相,一定就是他故意安排設計的。

老闆端上一大盆烤好的海鮮,擺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戴好一次性塑料手套,直接抓起來就往嘴裡啃。

「你就這樣吃?」秦畫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可好吃了,不吃別後悔。」我拿起一個生蚝,吸了一口,「人間美味。」

秦畫看著我,依舊一臉嫌棄:「這也太不衛生了吧?白依笙,你還是個人嗎?怎麼跟吃豬食一樣……」

秦畫在一旁喋喋不休,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把生蚝肉直接塞到他嘴裡,秦畫沒反應過來,嚼了幾口:「真……真好吃……」

果然誰都無法逃過著名的「真香定律」。

「我就說好吃吧。別客氣,不夠的話我們再點。」對於美食,我向來是毫不吝嗇。

下一秒秦畫的畫風完全變了,剛剛還站在那裡高冷如同雕塑的他,此刻也同我一樣坐在小板凳上,戴著一次性塑料的小手套拿起一串魷魚往嘴裡送。

「慢點。別噎著,又沒人跟你搶。」我看著秦畫可愛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秦畫白了我一眼,但還是不顧形象地吃著,果然人在面前美食就毫無抵抗力。

「這些東西呢,雖然比不上你說的山珍海味,卻是我這輩子最念念不忘的美味,我每次回學校,都要來這家燒烤店好好吃一頓才覺得滿足。」我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前我們每次參加完學校的比賽或者社團活動,不管輸贏,結果如何,大家都會一起來這裡吃一頓,然後嘮嘮嗑。」

「你們還有社團活動?」

「哪個大學沒有社團活動?」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大學就沒有。」秦畫搖了搖頭,「我的大學安排了滿滿當當的經濟學課程,只有體育課是比較放鬆的,但都是一些社交類的運動,比如騎馬、高爾夫球。」

「哇塞,我從來都沒有騎過馬和打過高爾夫。」果然有錢人的體育課跟我們這些平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你們體育課好棒,你知道我大二的時候體育課選到了什麼嗎?廣場舞,你能想象一群女大學生扭秧歌嗎?」

「哈哈哈哈,廣場舞,你們學校真稀奇,還有這種體育課。」

「是啊,說是要把Z國的廣場舞發揚光大。不僅有廣場舞,還有太極拳、武術,我們一個二個朝氣蓬勃的大學生,都被磨練成老年人了。」

「那看來安排你去養老院工作是對的。」秦畫笑道。

「你再嘲笑我,我就不請你了。」我把一盆海鮮搶了過來。

「我買單。」秦畫叫來老闆,「老闆,再把你這裡的每種海鮮都給我上一份。」

「秦畫你瘋了吧。」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不是說沒吃過路邊攤的人生不是完整的嗎?那我就把這裡的每種食物都嘗一下,填補我的遺憾。」果然有錢就是任性,後悔葯還是能買的。

我和秦畫吃得癱在了凳子上,後背靠著桌子。

「爽,好久沒吃這麼撐了。」秦畫說話,突然打起嗝來。

「哈哈哈……」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白依笙,不許笑,再笑、再笑、扣、扣工資了。」秦畫因為打嗝,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總裁,你還是先把話講清楚吧。」

秦畫伸過來要來揪我,我連忙閃躲,往沙灘方向跑去。

秦畫追著我,直到我們兩個再也跑不動了,就坐在沙灘上靜靜地看著海。

「白依笙,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嗯?」

「在想你。」秦畫的吻猝不及防地貼了上來,帶著剛剛吃完的海鮮味,我卻莫名覺得香甜。

今晚的海浪好美,海風也好溫暖。

然而就在我跟秦畫情到深處時,我的手機鈴聲竟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秦畫沒理會,繼續霸道地吻著我,我連忙掙脫開他:「我、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宋阿姨打過來的:「依笙,你現在能來養老院一趟嗎?劉奶奶到處找你。」

「嗯,好。」趁我接電話的空隙,秦畫的嘴不停對著我的耳朵吹氣,我全身發麻,連忙掛斷了電話。

「我不想你走。」秦畫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我差點就心動了。不對啊,我仔細回想了下,從頭到尾,秦畫也沒跟我表白過,我們兩個也沒有真正確定關係,就接吻了。難道我和秦畫會發展成為薛美濃和季辰那種關係嗎?我可不想成為秦畫的女備胎之一,我連忙搖頭,站了起來,堅決地說道:「我要回去了。」

秦畫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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