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嫡女榮耀歸來，當場打臉樹威

白駒過隙，轉眼兩年過去，沈清如到了及笄的年紀。

清晨時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在驛道沉穩行駛，一路安生又悄然地入了京。

此時，大將軍府緊鑼密鼓的準備及笄宴，傳聞沈家邀請了幾乎全京城的權貴，在外人看來，此舉是將軍府對於嫡女歸來的榮寵，但沈清如卻清楚，前來看笑話的人不在少數。

前些年她樹敵無數，要說別人對她落井下石，那還真是不足為奇。

更何況，在別莊生活的這兩年，她那好妹妹與好姨娘可是一點兒沒閑著，明裡暗裡試探她不少，奈何每次都沒在她身上討到一絲好，只得敗興而歸。

堂堂嫡女及笄宴，這母女倆又怎麼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沈清如淡然笑了笑，接下來還有很多硬仗要打，她便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沈清如回來了！

府內。

沈茵茵在李婉房間，捏著帕子氣的要命，「娘，那個傻子真的要回來了。」她本以為，兩年足以讓一個人消失匿跡，可是偏偏事與願違！

要說這李婉，花了兩年時間，費盡心思也依舊沒有被扶正，依舊是妾室的名頭，如今看到沈玉成為那個草包傻子大辦特辦及笄宴，她這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回來也好，回來再弄死她不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驕縱又愚蠢，就算回來，也滿京城也不會有一個人喜歡她。這兩年你和睿王關係親密，她早已經成為過去。」李婉拿著茶盞，把茶葉撇過，輕喝了一小口。

沈茵茵接過李婉的茶盞，柔柔放下，可是神情卻是陰狠，她面容扭曲說道：「娘，就算她回來，女兒也有的是一萬種辦法對付她，在莊子里待上兩年，怕是越發愚昧不可及了，日後她便是蠢貨加村姑。」

「茵兒，你這樣就對了，你能這樣想，便是最好不過。娘總算沒有疼錯你。」

兩人對視一笑，沈清如此次回來無異於羊入虎口，好戲自然在後頭。

二月初八，將軍府，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偌大的將軍府人滿為患，下人們一刻不停地忙著。

李婉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與貴婦們攀談。

沈茵茵一副沈家大小姐的做派，與世家小姐們交流。

緊趕慢趕終於趕回家的沈清如悄然坐在自己的玉壺院，不理外面熱鬧。

玉壺院是有出處的，還是與沈清如名字一道出自同一首詩：直如朱絲繩，清如玉壺冰。

這是母親給她的娶得名字，母親出生世家，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

今日，她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她需要做好萬足的準備，無論如何，是容不得一點閃失的。

沈茵茵聽聞她回府，來了兩次，都被她要梳妝打扮、無暇見客拒之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沈茵茵氣得直咬牙，看這傻子能畫出什麼花來！

沈家百年世家，古樹參天，綠樹成蔭。

沈府中央，華麗的宅院被一彎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

宴會就設在池塘一旁的長廊中，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香味四散，煙霧繚繞。

男賓客在左，女賓客在右邊。

大周民風相對開放，男女同席倒也當得。

所有人都坐落下來，只等今天的主角-沈清如登場了。

其實，眾多人心裡還是隱隱有所期待的，他們也想看看這沈清如兩年過後，到底成了什麼樣。

「來了，快看，走來了·····」

眾人齊齊望去，只見迎面走來一位嬌娘子，走路蹁躚，寶髻鬆鬆挽就，一隻蝴蝶釵點綴烏髮，外披著雪白金絲梅花斗篷，內襯淡粉色素羅梅花交領襦裙，盈盈細腰上銀色腰帶閃閃發光，襯的人愈發高挑不群，腳蹬一雙白色繡花鞋，當真是：人間四海真美妙，春秋萬古沈玉壺。

沈清如帶著面紗，只見眉眼彎彎，水靈靈的眼睛讓人感覺有種親切感，讓人不自覺被感染揚起嘴角。

有人嘀咕起來，「不愧是沈家大小姐，這用度吃穿用度果然不俗，她這一身行頭可是寶芳齋的最新款，不是誰都能買到的。」

「還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身段兒好，美貌卻不在·····」

「該不會又畫了個大花臉，打算讓我們受到驚嚇？」

「那可說不準，沈清如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如今正當是春日，微風愜意，有些不成規矩，扣在鬢髮的輕薄面紗掉入池塘激起一層漣漪。

眾人皆是驚嘆，時隔兩年，沈清如竟是驚艷了時光，她膚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明眸皓齒。

她含笑翩翩到賓客中間，恭恭敬敬行禮，而後優雅落座。

沈玉成滿意點頭。今日及笄宴會，除了帝后還沒有到場之外，這大半個京城勛貴都來了。

「嘶，這是沈清如嗎？」

「這是曾經囂張跋扈醜陋不堪的沈清如？」

「她這兩年倒是養的水靈了。」

「沈清如真漂亮，猶如畫中仙子·····」

香凝現在底氣足的很，小胸脯一挺，嘀咕一聲：「哼，如假包換。」

沈清如這一路來，想看的，不想看的人皆是看到了。

瞧瞧秦英睿目瞪口呆的狗屁嘴臉。

瞧瞧沈茵茵這嫉妒到面目可憎的難看臉色。

男的驚艷，女的嫉妒，她目的就算是達到，沈清如嘴角含笑悄然坐著。

唯獨那秦夜宸目不斜視，因為戴著面具，更是看不清神色。

沈茵茵說道：「姐姐，你今天真好看，歡迎你回來，我們都一直很想你呢。」

李婉也符合道：「鶴兒，你身子養好了，恭喜你啊。」

沈清如淡然一笑說道；「李姨娘，今日人多，還是叫我一聲大小姐吧，免得被人說將軍府的人沒規矩。」

她的乳名可不是誰都能叫的，你一個妾室，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沈清如不客氣。你想要做這將軍夫人，我偏偏不會讓你如願。

李婉尷尬，低眉順眼，「大小姐教訓的是，是妾身忘記了規矩，也是叫慣了口，一時沒改過來。」

這個時候伏低做小，還不是要告訴眾人她沈清如一如既往的囂張狂妄，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嘛。

沈清如笑笑，「李姨娘快請坐吧，這次我的及笄宴，你操勞不少，我真是感激不盡。若是我母親還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如此操勞的。」

沈清如就是要告訴眾人，是李婉鳩佔鵲巢。

李婉咬著牙悻悻然坐下，「大小姐及笄，想念母親應該是理所應當的。」

「可不是，李姨娘你最是清楚我母親是怎麼走的，你也覺得惋惜是不是？」沈清如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婉氣的手抖，「的確是惋惜的。」

沈清如笑笑，心裡一句：「李姨娘，咱們日子還長，咱們之間的仗，我們一筆筆清算。」

看到李婉憋屈的模樣，沈清如自覺目的達到。

不過，真真的好戲還沒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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