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來談條件
沈清如一笑，一身素色更顯清麗：」無礙，懷孕就是不舒服。阿墨無需擔心。倒是你，這幾日天冷，你要穿的厚些才是。孫嬤嬤那兒有兩雙護膝，走的時候帶上。」
秦英安道：「孤請太醫來為你把脈。」
「多謝殿下，倒是不必。府中的大夫也是有些本事的。」更何況，徐老頭已經尋到，會為她藥到病除的。
十個太醫也抵不上一個徐老頭。
「昨夜之事，孤已經聽說。你的藥瓶都已經給你送還回來。」秦英安也不想再繞彎子，便也是直話直說。
沈清如道謝，做了請的姿勢，」外面冷，請殿下屋內稍坐。「
玉壺院的會客廳里的鮮花全然沒了，昨夜裡全部遭了秧。
但是秦英安記得之前鮮花綻放，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便也猜到了。
秦英安進屋坐定，沈清墨被讓到另外屋中。
「父皇年紀大了，人也有些糊塗，如今已經在紫宸殿閉門不出，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且放心。」秦英安安慰道，也說了自己的行動。
「無事，都是小事！只是一名婢女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有清醒罷了。」沈清如說是小事，但還是單獨拎出來說，可見這心裡是有多恨。
」是受了內傷？「秦英安繼續問道，似乎很關心這件事，這個人。
「嗯，內傷，強盜來襲，她誓死也要保住我那些所謂的心血·····都不知道保命要緊。罷了，聽天由命吧。」沈清如語氣裡帶著絲絲的憂傷。
「你說，讓我怎麼賠，你才能原諒！父皇從今往後連紫宸殿都出不得了，他今日又吐血昏迷了·····你也好好在京中吧，沒有人再會傷害你·····你說服那些人離開東京又能怎樣？十三叔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更是不會與父皇作對的。」
秦英安直接說秦夜宸不會謀反，而且在京中的任何人沒有受到傷害，秦夜宸就沒有謀反的理由。
「但若是他沒了，我們卻要乖乖聽令於你？」沈清如冷笑都沒有，但卻是最無情地揭穿秦英安的想法。
「清如，你為何這般執拗？你的哥哥，其他人都活著，不一直都是你最盼望的？你當初服下歲更花，不都是下定決心要殺十三叔嗎？如今，你卻變了想法····」
秦英安知道了沈清如當初的計劃，也輕易說出口。
「太子殿下知道這麼多，想必也該知道當初我也是無奈之舉。」秦夜宸曾經都是那麼理解她，也從為因為此事為難過她。
「清如，好好地，我們還想小時候一樣多好，無憂無慮，追逐打鬧······如今我想讓一切都恢復原樣，你說好不好？」秦英安又說起以往。
沈清如笑了起來，笑容不達眼底，」殿下當真以為還能回去？當然，您是太子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如今若是爽快答應，殿下會懷疑我答應這般爽快，肯定有什麼目的。我若是不答應，殿下又會說我固執，不聽勸。殿下，您說我該怎麼回答？「
秦英安看向似笑非笑的沈清如，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漠與涼薄。
「你如今倒是變得這般世故，這般直言不諱？清如，我們試一試如何？看看能不能回到過去。你遵從本心回答便是，你不用多想。「秦英安眼睛看向別處，低聲問道。
沈清如半晌都沒有回應，遵從本心就是不願意從頭開始，也不願意回到過去，更是不願意與秦英安有半分關係。
秦英安倒也不著急，他起身，走到那放置許久的古琴旁，撥動琴弦，發出奇怪的聲響，不悅耳，也不聒噪。
「孤記得你是會彈琴的，可是你這幾年卻從未彈過。」他坐了下來，開始撥動了琴弦。
空靈的琴聲讓玉壺院的人全然都停頓了下來·····
是她家小姐撥動了許久未彈的琴弦？
誰又不敢真的前來刺探。
樂曲結束，沈清如張了口：「好，我們試一試，看能不能回到過去。」
秦英安給了她一首樂曲的思考時間。
她便應了。
秦英安連皇帝都敢軟禁，對她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她如今軟肋太多，在乎的人也太多。
「好。別再為一個婢女糾結，你的毒藥讓父皇憎恨不已，換做是誰，也不能輕易原諒。」秦英安認為死一個婢女，都是小事罷了。
沈清如起身，「殿下說的沒錯。」她違心地說道。
她也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戰爭從今日開始打響了。
她又要開始陽奉陰違了。
「嗯，如今阿雪在東宮寂寞無事，你若是有空就來東宮坐坐，她一向都喜歡你，而且也總是在念叨你·····」秦英安開始說條件了。
沈清如心底冷笑劃過，」殿下以為什麼時候過去合適？「
「你如今懷有身孕，日日來也太辛苦，便每隔兩日來一次吧。再說，阿墨也在，你們姐弟也可以好好聊聊。」秦英安要讓沈清如去東宮報道。
「太子殿下怕是忘記了當初所許諾的事情，當初答應給阿墨一官半職的，如今卻是沒有了動靜。阿墨今年也快十五歲了，有些事情也能學著去做了····「沈清如也提了條件。
」孤自然沒有忘記，等科舉考試結束，明年春天，西北戰事也結束了，我自然會選合適的人到身邊，阿墨也自會有好去處。「秦英安還在等啊，意思就是要看沈清如的表現。
沈清如沒有應聲，並不滿意。
但秦英安並不在意沈清如是否滿意。
這是他的決定，旁人滿意否，他堂堂太子可是不會看旁人臉色。
秦英安帶走沈清墨，沈清墨拿了兩對護膝，姐弟二人再多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沈清如等到夜深，香芸都未醒來。
沈清如太累了重重睡著。
景逸在外無法入睡，坐在玉壺院的走廊里，雖然有門，但是寒意十足。
赤野受傷，依舊在難過自責，沒有保護好香芸。
景逸也不多勸：「冷靜行事，多事之秋，千萬不要惹出亂子，主子的傷心難過，不比我們任何人少。」
赤野點頭，「主子命苦，婚姻不順，家族多難，身為女子還要奔波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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