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盡嘲笑，無情對待
翌日。
沈清如算好時間，她記得今日是有大事發生的，所以她早早讓香凝做了準備。
果然沈茵茵來了。
沈茵茵敲門，香凝不想開門，「小姐，二小姐慣會欺負人，奴婢怕您又吃虧。」
沈清如笑笑，「讓進來，她不來日後的戲還怎麼唱？」
香凝膽怯的開門，沈茵茵蹁躚進來，溫柔得很，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姐姐，你還好吧？昨日落水之後，你便匆匆回來，也沒有等一等茵茵……」
沈清如聽著，瞧著這個惡毒的庶女妹妹，她一言不發。
沈茵茵一絲尷尬：「姐姐，你為何不說話？你這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清如目光獃滯，故意瞧著別處，依舊不發一言。
香凝按照沈清如的吩咐解釋：「大小姐昨日落水傷了腦袋，大夫說大小姐怕是痴傻了……她要麼不說話，要麼就是一直嘴裡念叨著睿王殿下……」
沈茵茵不經意的偷笑，沒有逃過沈清如深幽冷傲的眼。
她倒要看看沈茵茵想做什麼。
沈茵茵上前來，鼓足勇氣拍拍沈清如的肩膀，「姐姐，你是不是想睿王殿下，聽說他今日在夜王府上敘話，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清如記得，夜王秦夜宸是皇帝最小的弟弟，皇帝似乎很是疼愛這位弟弟，什麼都給最好的。
關鍵是這位夜王殿下還驍勇善戰，手裡握著二十萬大軍。
所以諸多有野心的皇子王爺明面上都是要巴結幾分的。
當然，也有人想要除掉他，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秦英睿自然也是一樣，夜王府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他也是要去瞧瞧的。
今兒正好是五月處八，夜王殿下的生辰，便是京城權貴們趨炎附勢的好機會。
上一世，沈清如也去了，不過是被沈茵茵騙著去的。
她被沈茵茵打扮成粗鄙花哨，像媒婆一樣，瘋瘋癲癲闖入主宴，糾纏間，還給了夜王一鞭子！
事情發生后，就在秦英睿與她都要被趕走之時，沈茵茵卻主動帶著她沈清如離開，秦英睿為此事感激沈茵茵很久……
而她沈清如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話，那日之後人人都知道她變成了傻子，很多人還藉機欺負她，報復她之前的囂張與狂妄。
那些人嘲諷的目光，她此生也依舊記憶猶新。
「太好了！茵茵，你真好，我要去，我要去……」
「姐姐，今天是夜王殿下的生辰，你該拿著鞭子去，好好表演一番，姐姐，我來為您打扮，一定把您打扮成全京城最漂亮的姑娘……」沈茵茵轉瞬得逞一笑，說著話，眼睛里卻閃著精光。
沈清如一點兒都沒忽視掉沈茵茵眼中的算計，她傻傻地答應著：「好啊，好啊……」
果不其然，沈茵茵給她拿出一套她玫粉色的衣裙，是早已過時的式樣，上面綉著幾對鴛鴦，「姐姐，你皮膚白，最適合這種顏色……」
沈茵茵不停的試探，沈清如又不是不知道。
香凝急得要命，但卻又不敢提醒，因為她挨過沈茵茵的打，所以不敢多言。
沈清如任由被沈茵茵擺布著，濃妝艷抹不說，頭上還帶著過時老氣的朱釵，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飾都戴上，像一隻花雞。
梳妝完畢，沈茵茵露出嘲諷笑容之後，軟語說道「姐姐，我現在就帶著你去，不過，你長的這樣美，若是被人覬覦怎麼辦？」
沈清如一臉天真問道：「對啊，這可怎麼辦？睿哥哥會生氣的……」
沈茵茵拿來惟帽給沈清如戴上，「姐姐，到了宴會再打開，一定要讓睿王殿下看到。還有，姐姐，千萬別告訴別人是茵茵為你打扮的，她們會嫉妒的，知道不？」沈茵茵此時似乎確定沈清如就是傻了！
沈清如點點頭，一臉天真的說道：「你放心，茵茵，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一路上沈茵茵都帶著沈清如，沈清如無奈假扮痴傻又是一路。
到了夜王府，香凝上前來扶，卻被沈茵茵冷斥一聲：「讓開，我會扶著姐姐，你跟在一旁去！」
沈清如心中氣憤，卻又故作天真說道：「茵茵，我要香凝扶著我，她平日里對我最好了，她要是不扶著，我就不想去了·····」
沈茵茵不想壞了計策，便無奈同意了。
夜王府偌大，精美奢華，佔地百畝的大宅院。
兩世為人，沈清如自然也知道秦夜宸早年死過未婚妻，又接二連三又死了幾位過門妻子，被百姓們暗地裡傳克妻命格，而且據傳他容貌醜陋，總是戴著面具，京城閨秀可謂是避如蛇蠍。
沈清如記得當初沈茵茵是想讓她丟盡臉面之後，讓睿王退婚，轉而娶她，這應該只是目的之一。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讓夜王和她湊成一對，最好早早剋死她！
只可惜兩個目的都沒有達到。
她當初死活不退婚，爹爹疼她，便也沒有退婚。夜王更是對她不喜，瞧都不瞧她一眼，她還打了夜王一鞭子，打掉人家冰冷的面具，讓人家露出猙獰的面孔。
她今日要是露出這張面容，她日後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不過，前世因情喪命、家破人亡的沈清如，這輩子是真的不想再嫁人了。
沈清如和沈茵茵一道被引著進入大廳，眾人視線便在這姐妹二人身上了。
「沈二小姐是個美人兒，可惜是個庶女……」
「沈清如那個草包，竟然還帶著惟帽？」
「怕是又要給睿王一個驚喜……」
「昨日在鎮南王府事情，你們聽說了沒？」
「不會吧，沈清如要是傻了，沈將軍也得跟著瘋了……」
沈清如聽著這些閑言碎語，淡定的很，上一世她要是聽到非弄個人仰馬翻不可。
沈茵茵想，沈清如也許是真的傻了，聽到這些個難聽的話竟然無動於衷，她這心裡是越發得意了。
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難道真傻了？竟然沒拿鞭子打我們？」
「不會吧？霸道囂張魔女變成傻子花痴女？」
「應該是真傻了，她竟然這麼低調，沒露出她那張囂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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