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多好的一姑娘
「師父，你還好嗎？」離長瀟擔憂問。
楚三香坐在炭火旁，輕嘆了口氣，「現下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的心情？」
彷彿就像是在玩遊戲，本來走主線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觸發了隱藏劇情。
而且，這隱藏劇情未免太過悲慘了吧！
「清家被滅門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清家主也是重情重義之人，現在都還未能從那事中走出來。」
「死的都是至親至愛之人，換誰都不好走出來，而且那兩個孩子，雲憂姨應該也是救不了。」楚三香道，「據我所知，雲憂姨是在清家被滅的第二天後才得知的，趕回去就已花了兩天時間，在那個洞穴里，沒有靈力的孩子，熬不過三天。」
「但，若那時候能找到屍首，今日見到也不會如此難受。」離錦陽緩緩出聲道。
楚三香嘆了口氣，不想說話。
見楚三香心情如此鬱悶，離長瀟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心思一轉，他問：「師父，你難過嗎？」
「我有點小難過並無太大傷感，畢竟，清家被滅時，我還未出生，這些事都是聽他人說，自己並無多少感覺，只是見到那兩人時，多少有些觸動。」楚三香道。
離長瀟聽到這話，突然燦爛地，笑了起來。
楚三香不解：「瀟兒，你笑什麼？」
「師父會為別人的事而有些小難過，聽到這話，我有些小高興。」離長瀟道，「師父似乎與二門主重新遇見后，脾氣比以往收斂了許多。」
關於這點，楚三香不得不贊同，「我也覺得最近自己脾氣變好了不少，都沒怎麼生過氣了。」
這種感覺，就跟找回了自我，脫離了劇本人設一樣。
「照這樣下去，想必大家對師父很快，就會改變看法。」離長瀟微微笑道。
「要是這樣就好了。」楚三香有些開心道。
離長瀟微微笑了笑，但在楚三香沒看到的瞬間，眼神瞬間變得陰鷙。
比試還在繼續。
第二天的比試是團隊協作。
弟子們必須要以三人為組參加比試。
離長瀟在第一天取得高分成就，眾人都知道他的厲害。
一大早，想與他組隊的人，紛紛來找。
離長瀟是個利已主義，他不會做幫助弱者的事，故而選擇得分最高的兩名弟子組隊。
在比試開始前，慕雲憂來到正殿，眾人皆有些擔擾地看向慕雲憂，但慕雲憂臉色平靜，似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眾人不敢多問，靜等比試開始。
組隊比試，是因這次要他們殺的，最少都是上百年的妖物。
妖物可比邪獸要凶上許多，妖物是有些許修行與通人性，比起邪獸要狡猾許多，且多為群體行動。
昨天離長瀟能以一人之力殺毒蝠王，今天也能，只是會沒有昨日輕鬆，會受上不少傷。
離長瀟參加清家弟子試練，一連遇到兩個意外。
第二天比試，觀看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離長瀟身上。
似只要有離長瀟在，定能瞧見連清家都不知的故事。
只是，清家名門正派，行事光明磊落，哪有那麼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比試正常進行。
可說又是離長瀟一枝獨秀。
在弟子中模樣最為年幼的離長瀟，招式凌厲，下手狠厲，眼神堅毅，未現過害怕，未有過猶豫，明明該是那種跟在師父身邊學習聚氣修鍊的弟子，卻已老練得如除妖老手。
若是外人看來，就少年有為，可在慕雲憂與其他清家弟子中，就有些詫異。
「十二，瀟兒所用的刀法為何與我們清家劍法有六分相似？」慕雲憂問。
清家主以劍修為主，其次是陣法與封印。
昨日邪獸較弱，離長瀟都是一刀起落，再試些小法術，根本看不出功底。
而滅鬼用的是離家符法。
但今日除妖較難，他全程用刀，可是身姿與招式都與清家劍法相似，且似乎熟知清家劍法，還能與清家弟子配合。
厲害是厲害，可是這刀法……
「我不會刀法，劍法，所以，瀟兒的刀法是二門主教授的。」楚三香老實回答。
慕雲憂立刻明了。
「我從未想過，他竟然也愛收徒，處處教人清家劍法。」話里有些許的不滿。
楚三香一聽，以為她是不滿，聲音微微放柔：「雲憂姨，你是不是不喜歡瀟兒將清家劍法用刀使？若惹得你不快，我讓瀟兒以後都別再用。」
慕雲憂綳著的神情，瞧見楚三香眼裡的小心翼翼，一下子鬆開，換上淡淡笑意，「無事，我沒有不快，你的徒兒與我的徒兒有什麼區別。」
看著楚三香的臉，慕雲憂越看越是滿意。
外人是怎麼說來著？
楚三香囂張跋扈，任性暴戾。
誰說的，瞧瞧現下的她，顧忌他人感受，以他人想法為主。
多好的一姑娘。
「只是，瀟兒卻是才智聰慧，他所使用的武器是刀，而清家劍法劍身窄長，他所用的龍骨刀刀身寬短，有些招式劍用合適，刀用卻不合適，但瀟兒根據手中武器改變招式，都說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不假。」
慕雲憂的稱讚讓楚三香心中大喜。
「我只大家族喜歡顧忌血脈，可據我所知，離家現在有本事的後代就只有你與離錦豐，其他的，聽說都是草包。」
這話，慕雲憂是對離錦陽說的。
離錦陽自也明白，敷衍應了句，「離家現在尚好。」
「弟子中無一個出色，子孫們也越來越不像樣，這也叫尚好，離家怕不是要掉出十大家族名列才叫不好。」
當年慕雲憂重建清家，離家家主沒少數落她。
今日，離家家主雖不在，可除離長瀟外，她其他的離家人都看不順眼，找到機會，即便是晚輩離錦陽也要數落幾聲。
離錦陽素來不愛說話，慕雲憂的數落，他聽在心裡，卻是神色平靜，無半點情緒波瀾。
慕雲憂也不想太欺負後輩，見對方沒反應，逞了一時口快，也就罷了。
時間流逝，比試結束。
離長瀟再得好成績，歡喜得正要去與楚三香分享，在前去的途中遇見了離錦陽。
離錦陽聲線平穩地問了句，「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