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知道是你
他們倆人,自打相識起就不對盤。
都是彼此,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
以前,離長瀟修鍊晚不及清勝衣,可如今他實力突飛猛進不少,確實有了想與清勝衣打一架的念頭。
腦子剛生出要與清勝衣打一架的念頭。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楚三香與祝天安交談的聲音響起。
離長瀟側頭看向那邊。
兩人剛沐浴結束,發尾微濕,在月色下被水浸潤過的皮膚白皙嫩滑。
離長瀟的目光定定落在楚三香身上。
想起,方才清勝衣說的話。
——十二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妖王之子。
他依舊是不明白,楚三香的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楚三香看見清勝衣到來,狐疑地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無事可做,就來找你聊聊。」他雲淡風輕地說了句。
楚三香敷衍地應了句。
清勝衣確實沒什麼可做,楚三知已經允許他在楚家待著,沒有之前的厭惡。
清勝衣閉關修鍊后,便一直在忙著,好不容易有了清閑的時間,卻不知該做什麼好。
他在楚三香這裡待了會,聊了幾句,臨走前還不忘看了眼離長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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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天身體逐漸回到原來的狀態,而離家訂下的大喜吉日,也送到楚家。
楚三香與離錦豐成親之事,雖是匆忙,可離家彷彿早有準備,所有流程在給楚家送了聘禮后就如火如荼地進行。
楚三香在家裡靜等著時間到來。
楚三知他們隱有不安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離長瀟在一旁靜看著,看看楚三香與離錦豐到底要做什麼。
祝天安的心情甚是鬱悶,楚家的忙碌與她無關,她坐在江邊的大石上,拿著石頭扔在水面上,瞧瞧能打幾個漂。
離長瀟被她強行拉來陪自己。
手中飛出去的石頭在水面飄了三下后,沉入了江底,祝天安重重地嘆了口氣。
「離師弟,六門主嫁人,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祝天安突然猝不及防問。
離長瀟愣了一下,怎麼每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離長瀟並不想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他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祝天安道:「離師弟,你別裝了,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離長瀟依舊沉默。
「我不知你為何要隱藏實力換了容貌回來接近我們,可你能回來我很高興,畢竟當年,我也不相信你死了的事。」
祝天安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離長瀟聽。
離長瀟不想說話只要不回答,就不會有錯。
祝天安道:「離師弟,你一句話不說,反而更加地說明你就是離師弟。」
「你想說什麼?」離長瀟忍不住她的炮轟,直接反問。
祝天安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對六門主與離錦豐成親一事有何看法?」
「她要嫁誰是她的自由,與我何關?」
「可你不是喜歡六門主嗎?」祝天安反問。
離長瀟聽到這話,心裡頓生怒意,「誰說我喜歡她?」
「離師弟,你騙誰都行,可唯獨騙不了我,我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知你心裡在想什麼,雖然你離開的這六年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但你的心裡應該有六門主。」
「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想。」
離長瀟不承認祝天安所說的話,他喜歡楚三香,這開的是什麼玩笑,他最多只是當楚三香是師父那樣敬重!
但這份敬重,在古野荒原里都消失了。
「我本想師父到來之後,能出聲阻止六門主嫁給離錦豐的,畢竟離錦豐那人真的不好。可是,師父這六年來的閉關修鍊,似乎讓他對六門主的感情已經變質。」
「六門主自從你的事後,整個人都變得死氣沉沉,嫁給離錦豐也是無所謂的態度。離師弟,現在阻止六門主成親的人就剩你了。」
「我說了她與誰成親都與我無關!」離長瀟微怒道。
祝天安輕輕地嘆了口氣,「一想到六門主要嫁給離錦豐,我就想到,以後六門主什麼事都要聽他的,生的孩子也像他也會以離夫人自稱,我這心裡就有點小難受。」
「又不是你嫁給離錦豐,你難受什麼?」
「我心疼六門主啊!我從一開始接近六門主的時候不就與你說過嗎?六門主是個很可憐的人,我希望她幸福,但是,她卻越來越不幸福。」
現在祝天安已經看不到楚三香的魂魄離題體,無法再如從前那樣判斷楚三香的情緒。
可現在即便看不到魂魄,也能從楚三香的表情看得出來,她的不開心。
離長瀟不想說話,他覺得楚三香開心也罷,難過也好,都與自己無關。
祝天安見他不說話,道:「離師弟,你可別等六門主嫁人才後悔,那時就晚了。」
離長瀟白了她一眼,堅定道:「我才不會後悔!」
祝天安聳聳肩,換了個話題,「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如何識穿你的?」
離長瀟看了一眼她,沒說話。
祝天安笑了笑,「因為你六年來,一點都沒變過!」
「笑話!」離長瀟鄙夷道。
他怎可能沒變他變得可多了!
祝天安笑道:「你真的沒怎麼變,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他的兒子,可跟你相處后,一些習慣根本就未曾變過,所以我就看出來了,你是離師弟不是離師弟的兒子。畢竟,你跟六門主撒嬌的時候,表情是真的和從前一樣!」
離長瀟微微皺眉,他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以為縮小了,就不會被懷疑,殊不知,在不知不覺中祝天安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而清勝衣更是第一眼看到就認出了他。
一想到這點,那自己之前裝哭的樣子在他們的眼裡不就成笑話了嗎?
「離師弟你什麼時候會跟六門主表明自己的身份,她一直都在等你回來從來沒變過。她最近因為離錦豐的事沒注意到你,但她知道你回來,定會很高興!」祝天安道。
離長瀟的眼裡閃過一抹不屑,「我又不是為了她兒而回來的,她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都與我無關。」
「切,現在這話是說得很硬,抱大腿哭著要留著六門主身邊時,怎麼不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