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門被欺辱
「住手!」顧皎皎攔住侍衛,看向段珩,「王爺何故要責罰抱琴?」
「王妃何必明知故問。」
顧皎皎看著抱琴額上磕出的青紫血色,抿緊了唇,「王爺對妾身有何不滿,直接沖妾身來便是,何必拿抱琴撒氣?」
段珩眯眼,冷睨了顧皎皎片刻,嘴角忽而上揚笑了起來:「本王只是想與王妃親近親近,可惜王妃不願。本王不高興,王妃總不能讓本王憋著這口氣吧?」
顧皎皎的面色白了白,他這是鐵了心要當眾給她難堪。若真如他所願,日後她與顧家,只怕都抬不起頭……
段珩見顧皎皎還不肯鬆口,臉色陰沉下來,「看來昨夜的教訓還是太輕了,本王不介意再教你一遍。」
段珩的話又讓顧皎皎想起昨夜的屈辱,本就單薄的身子此刻幾乎搖搖欲墜,她慢慢的收緊了手,「王爺,羞辱自己的王妃,很好玩嗎?」
「正妃?」他冷呵一聲,「那麼,請秦王妃自行選擇,伺候本王,還是讓你的丫鬟受罰?」
顧皎皎的手嵌入了掌心,她垂下眸,而後拿起手邊早已涼透的茶,猛灌了一口,俯身將茶渡入段珩口中,隨即迅速抽身而退。
她站直了身,想到他方才與那些歌姬纏綿的畫面,有些忍不住的想吐,「王爺,若是沒別的吩咐,妾身便帶抱琴退下了。」
「本王有說你可以走?」段珩看到她臉色一閃而逝的嫌惡,惱怒不已。不過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女子,竟敢嫌棄他?
他大掌扣住顧皎皎的纖腰,猛地將她甩到榻上,周遭的鶯鶯燕燕都嚇了一跳,紛紛避開讓出了位置。
昨夜的恐懼再一次襲來,顧皎皎臉色慘白,「王爺,你要幹什麼!」
她不是青樓女子,可任由他隨時索取,但她的反抗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甚至是火上澆油的行為,他惱怒的撕碎了她的衣裙……
當著眾人的面極盡羞辱,顧皎皎痛苦的閉上眼睛,俊美男人更惱了,陰鷙著雙眸,對早已獃滯的歌姬冷聲道,「繼續唱!本王有讓你們停下嗎?」
裊裊歌聲,縈繞迴旋。
……
兩天後。
「小姐,您怎麼樣?今兒個該準備回門了。」抱琴搖了搖顧皎皎,撅著嘴抱怨,「王爺一大早便帶了錦瑟夫人出了門,看起來沒有要陪您回門的意思。」
顧皎皎恍若未聞,她蜷縮在床榻里側,頭髮凌亂,目光獃滯。
自那日段珩在花廳當眾羞辱強迫她之後,她便不敢再踏出房門一步,受不得那日旁人看她的譏誚眼神,而這間新房,眼下成了她最精緻的牢籠。
抱琴見顧皎皎慘白著臉,茫然無措的樣子,憂心不已:「小姐,王爺他那樣待您,不如我們回去告訴老爺吧,老爺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還有表少爺,他也……」
「抱琴,慎言!」顧皎皎驟然回神,打斷了抱琴的話:「不可,也不能讓爹娘知道這些事。你若不想留在王府,今日回去后便留在相府,莫要跟我一起吃苦了。」
她下榻坐在梳妝台前,左右照了照鏡子,鏡中人太憔悴,又道:「先給我梳洗上妝吧,粉敷厚一點,看著精神些,不能讓爹娘擔心……」
抱琴依言為她裝扮起來,心中卻酸澀難忍,「小姐,奴婢怎會怕吃苦,奴婢只覺得小姐過得太苦了,王爺他……若是表少爺……」
「抱琴,只要有我在,定不會讓你有事。只是你也莫再提起表哥,免得惹來麻煩。」
抱琴聽言不敢再提,顧皎皎緊咬著下唇,將湧上眼眶的淚全逼了回去。
已經選了這條路,便沒有回頭的機會,何況只要能護住顧家,護住爹娘,她便是咬碎了牙也得走下去。
「王妃在我秦王府可是樂不思蜀,不打算回門了?」
段珩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顧皎皎的脊背下意識繃緊,忙起身見禮,「妾身,參見王爺。」
眼前的男人身著暗紅錦袍,金線織出的巨蟒盤踞於身前,腰間配著玲瓏剔透的玉佩,無不彰顯其尊貴的身份,容顏俊逸非凡,只是臉色有些不悅,她眼眸微斂,不敢多言。
段珩瞧著顧皎皎單薄的身子,衣裙鬆鬆垮垮,幾乎將她整個包在裡面。他眉頭緊蹙。
王府虧待過她嗎,才來三天就瘦成了這樣?
「那為何遲遲沒動靜,怎麼,你等著本王來請?」
顧皎皎微低著頭:「妾身不敢。都準備妥當了,不知是現在出發嗎?」
段珩冷哼一聲,應都沒應話,大步往門外走去。
抱琴從地上起身,為顧皎皎抱不平。
「分明是王爺一大早被那錦瑟夫人勾走了魂,這才延時至此,如今又來怨怪小姐沒動靜……還有那錦瑟夫人也真是,明知小姐是正妃,她一個侍妾不知道來拜見主母也便罷了,怎還偏偏挑今日與王爺出行!」
顧皎皎拍了拍抱琴,「好了,走吧。」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話多了點,心裡也藏不住事。
兩人相攜著走出府門,一眼便瞧見秦王的黑檀木雕花馬車。車簾被人從裡面掀起,露出了一張女子的精緻面容。隨後,段珩也探出頭來,對微微怔住的顧皎皎不滿的道:「愣著幹什麼,還不上來?」
顧皎皎被丫鬟攙扶上馬車,豪華馬車寬敞舒適,卻悶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正妃回門卻帶著帶姬妾一同去,這種羞辱人的手段,虧他想得出來。
「先前錦瑟想去拜會王妃姐姐,無奈王爺不許。這幾日外出,總是被人錯認成王妃姐姐,真是……」
錦瑟夫人柔若無骨地攀倚在段珩身上,媚眼微挑,掩嘴輕笑。
顧皎皎眼皮都懶得抬,「哦,那不如我們此刻下去,看看誰會當著本妃的面,喚你一聲王妃?」
錦瑟被噎了一下,氣惱不已:「你!王爺,你看她……」
顧皎皎冷冷看向段珩,不知他又會說出什麼輕賤她的話。
段珩狹長的眸細細盯著顧皎皎看了半晌,無人說話,車內氣氛壓抑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