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雙臂。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蘇玥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她已經快要吐出來了。
屋內。
君天佑兩下沒有捉到人,不耐煩的一下將眼上的布條給扯了下來。
屋內的燭火昏暗。
隱約看到床榻上側躺著一個女子,天水碧的衣服。
君天佑微微一笑,迫不及待的一下撲了上去。
本就是處在淺淺的昏迷中的江婉柔,被身上的君天佑壓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懵懵的看著君天佑,忍不住有些激動,「太子爺,您終於肯見婉柔了。」
那夜過後,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單獨見過君天佑了。
今日生辰,好容易等來了太子,卻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不料就在方才,太子竟然是親自留了信箋,讓她來西廂房一敘。
她已經親眼看到蘇玥兒被關進了屋子,那人也進了去。
江婉柔便捨不得這邊的太子之邀,摒棄了下人急匆匆趕了過來。
只是一來,卻並未見到君天佑,而是睏倦不堪,只想入睡。
君天佑此刻已經分辨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眼下的衝動讓他滿腦子只想做一件事。
那便是,面前的女子是他的人!
君天佑出手,一下便扯開了江婉柔的衣領。
江婉柔感覺自己彷彿也有種異樣的感覺在身體竄動,剋制不住,卻還是在看著君天佑,忍不住驚呼,「太子爺,您……」
君天佑最不喜別人違抗他的命令。
便是在此刻,也是如此。
聽到這大呼小叫的聲音。
君天佑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有剛才和他說話的時候好聽。
這聲音怎麼這麼難聽?
君天佑頓時不高興起來,手上動作沒停,嘴上卻是斥道,「你敢不願意?」
江婉柔似是有些高興,又有些害怕。
腦子的衝動將她逼著,讓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搖著頭,「沒。沒有,太子爺,婉柔願意……」
面前的人是太子,她怎麼可能不願意?
只要今夜成了,那麼她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父親求皇帝賜婚了。
那夜過後,在太子面前丟了那麼大的人,她還真的以為,太子以後就嫌棄了她。
沒想到……
一聽到願意兩個字,君天佑哪裡還注意的到其他字眼,直接對著面前的人就吻了下去……
——
這邊,蘇玥兒直接便去了廂房。
在屋門口輕輕的叩了幾下。
屋內的余娘這才將屋門打開。
看著余娘身上還套著她的衣服,蘇玥兒轉身便關上了屋門,輕聲的問,「是什麼人?」
余娘稍稍側身。
讓蘇玥兒看地上。
剛才,還只是躺著一個下人。
這一回,又多了個十分魁梧的男子。
只是身上粗布衣衫,十分臟污。
「老奴將大小姐留下來的葯直接朝這人噴了過去,果然立刻就暈了,方才老奴翻了翻,這是從這人身上找到的銀子。」余娘說話間,將一個荷包地上。
裡面沉甸甸的,是好幾錠金子。
「看來江婉柔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了。余娘,你沒事吧?」蘇玥兒順手將銀子塞回男子身上。
「事先吃了大小姐的解藥,無事。」
只是,余娘不理解,「大小姐,您為什麼要引太子過去二小姐那處,老奴還以為……」
余娘頓了頓,話沒有說完。
蘇玥兒輕笑,一下就聽出來了余娘的意思,「你覺得我這麼容易就能得手,應該讓江婉柔過來,嘗嘗被人玷污的滋味?」
余娘默認。
二小姐一直想要入太子府,大小姐這麼做,豈非是幫了她?
蘇玥兒聲音略有些悠遠,「余娘,有時候軟刀子殺人,更過癮。」
余娘深深的看了蘇玥兒一眼,眸中略過一絲深意。
如今便是連她,都不能全部看透大小姐的心思。
「你以為今夜這一遭便結束了么?」蘇玥兒笑眼眯眯。
不,對於江婉柔來說,今夜不過是一個開始。
一個表面上她以為是美好的開始。
蘇玥兒隨意瞥了眼地上的兩人,順手又餵了兩顆藥丸下去。
這才隨意的拉開坐在了椅子上,抬手倒了杯茶,「比起一刀了結,讓江婉柔嘗一嘗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滋味,會讓她更加痛苦。」
——
翌日,清晨。
蘇玥兒在尚書府中還甚為安靜的時候,便早早起身。
讓余娘將屋內的二人直接捆了丟進了草叢裡。
被她餵了葯的兩人,最起碼也還要昏迷一整天才能醒過來。
蘇玥兒沒有去主院,而是直接拐去了西廂房。
太子爺一夜未歸,太子妃一早親自來了尚書府尋人。
然而此刻的西廂房,早已亂做一團。
屋門被大開,江婉柔鬢髮微亂,坐在床上抽泣。
君天佑的臉上明顯帶著幾分不悅,臉色深寒。
他昨夜雖然醉酒,可還沒到喝斷片的地步。
不至於連那絕色女子和江婉柔都分不出來。
「怎麼回事?」君天佑眼看著太子妃過來,臉面上自然有些掛不住,冷著一張臉問。
江婉柔哭的梨花帶雨,手裡揪著帕子根本不敢抬頭,「妾身……」
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裡早已經是慌得不行。
太子爺這是什麼意思,是想不認賬么?
還有,她這剛剛醒來,還沒籌備好,為什麼太子妃會帶著人,還引來了好些尚書府中的人?
江婉柔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母親一眼。
眸中有兩分糾結。
怎麼回事,這個時辰,母親不是應該去客房那邊,將蘇玥兒給捉個正著,治她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么?
江婉柔這麼想著,蘇玥兒就現身了。
沖著太子妃稍稍行禮,「見過太子妃。」
此刻的太子妃,注意力全在君天佑身上,難堪的厲害。
卻還不得不端著太子妃的身份,「太子爺,臣妾是擔心您,才無意驚擾,並未想到太子爺是在……」
太子妃忍了忍,終究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讓她如何開口?
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現在卻看著太子住在臣子府上,寵幸了臣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