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番外之長歌篇(168)
君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染長歌給直接打斷。
「我知道了,我會去,你不必說了。」
她是皇妃。
可是在家宴上,只要她出現。
便等同於她承認了自己和秋洛,是同樣的身份,不同的地位。
縱然現在其實基本上都被人知曉,可真正去面對。
染長歌的心底里,依舊不願意。
那藏匿於心裡這麼久的話,此時此刻,染長歌竟多了兩分傾訴的慾望。
「君珩,你信我么?」
無論何時,無論何種境遇下,他都會相信自己么?
染長歌的情緒總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但是君珩又說不上來這種異樣。
只覺得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是讓染長歌身上的,也是君珩身上的。
因而,勸慰染長歌的話,君珩說出來也是在安慰自己,「會。」
真的會么?
染長歌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並未多說什麼。
抬眼望了下外面的天色,「皇上,你若是再不起身出去,外面怕是要鬧起來了。」
她還需要時間去洗漱裝扮,的確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話音剛落,染長歌便準備起身。
卻因為腰肢酸軟,直接躺倒在了床榻上。
被君珩穩穩噹噹的接住,「長歌,沒事吧?」
染長歌搖搖頭,「沒事,你,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縱然昨夜那般,但是眼下青天白日的,染長歌還是沒辦法當著君珩的面放開。
君珩知道染長歌臉皮薄,也不敢再逗她。
若是真的將人給惹惱了,屆時要哄人的可還是他自己。
君珩起身,草草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給穿上,「好,朕在外面候著你,可否需要幫你叫茯苓進來?」
「不要!」染長歌高聲拒絕。
誰都不要進來,她自己來就行。
君珩低低的笑了一聲,從御書房門口出去的時候,神清氣爽。
御書房外,守著眾多的下人,自然將皇帝的好心情瞧在眼中。
秋洛亦是派了人守在御書房門口。
讓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於她。
一點一滴。
今日的秋洛,就好似一個被點燃了的炸藥桶。
彩月根本不敢隱瞞半點,只能一一告知。
絲毫不落。
彼時的秋洛,正在屋內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給穿上。
若有似無之間,似有一股淺淡的香味。
很是好聞。
但是只有彩月知道,這股淺淡的香氣,到底會有何等功效。
秋洛在聽完彩月的稟告以後。
臉上凌厲的神情驟然炸開。
彩月嚇得戰戰兢兢,連忙跪下。
頭都不敢抬。
自然是沒看見,秋洛的臉色突然變了兩分。
似是從一股震怒中回過神來。
冷眼瞧著地上跪著的彩月,「怕什麼?本宮再生氣,都不會比之前更生氣。」
當初,她設計了那樣的計謀,滿心以為染長歌死了。
可是在不久之後,她竟然看著那個人活著回來。
當時初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秋洛只覺得她有一團火焰,似是要燃燒整個皇宮。
可惜沒有見到人,她始終不敢確認。
無人可問,派出去的人又找不到染長歌的蹤跡。
她只能旁敲側擊的去問君珩。
卻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當時的她,手上端著一個小托盤,上面擱置著一小碗盅。
到了御書房的門口,這才出聲道,「皇上還在裡面批摺子么?」
「在呢,貴妃娘娘又給皇上做了膳食?」總管對秋洛的態度,明顯是客客氣氣。
秋洛點點頭,「只是些參湯,給皇上喝一些。不必通報,開門讓本宮進去。」
「是。」
這書房別人不能進,可是貴妃娘娘卻不一樣,隨時都可以出入。
總管看著秋洛進去,然後將書房的門帶上,閑來無事,便有些胡思亂想。
秋小姐本就是皇后的唯一人選,在和皇上大婚的前一夜,還將玉璽給帶了回來。
如此有功有情義,當皇后本是名正言順。
可不知為何,在皇帝的聖旨上,清楚明白的寫著,只是封秋小姐為貴妃娘娘。
走進御書房的前一刻,總管的眼神她知道是什麼意思。
原本屬於自己的皇后之位,突然變成了貴妃。
這在別人眼裡還是高高在上。
可是在她這裡,卻是徹底的變了模樣。
若是染長歌死了還好,可偏偏又有消息說她還活著。
當時的秋洛,便徹底的忍不住了。
御書房內,君珩正端坐在書桌後面,面前的摺子堆了一堆,排的滿滿當當。
秋洛端著托盤過去,安安靜靜的將托盤擱置在桌子上,小聲道,「皇上,您批摺子累了些,還是先喝一碗參湯休息下。」
君珩這才注意到秋洛進來。
面上幾乎是習慣性露出溫和的笑意。
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好,辛苦你,以後這些東西交給下人就行,用不著自己親自動手。」
還是和過去一樣的關心她。
秋洛那顆上下不安的心,明顯放下來了些許。
入宮以後,珩哥哥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從未有什麼其他變化。
只要沒有染長歌,一切都還會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好。
「可以為珩哥哥做些事,我很開心。珩哥哥,你每天這麼辛苦,我都幫不上什麼忙。」秋洛緩緩的靠近君珩,想要靠近他的懷中。
卻被君珩不動聲色的避開,狀似無意道,「不必,朕娶你,不是讓你做這些事的。更何況,玉璽之事,已經讓你涉險,是朕沒有保護好你。」
說話間,君珩輕輕的捏了捏秋洛的手心。
那裡,還有一個小小的傷疤。
是前兩日在那小樹林中受傷留下的。
提到玉璽的事,她下意識心虛了一下。
若非有染長歌勾引珩哥哥,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那般恨著一個人。
可臉上的笑意不減,默默道,「皇上,為了你涉險,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君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邊的參湯給喝完了。
秋洛道,「珩哥哥,怎麼這幾日,都沒有見到長歌姑娘?皇祖母說不必我去拜見,那長歌姑娘呢?也都不讓她出來么?」
「這皇宮裡只有我一個人,我還想讓長歌姑娘幫我畫幾幅畫像呢。」
聽到她提起染長歌的時候,君珩的臉色明顯變了兩分。
「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