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悵然若失

毛欣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舊水，雙目之中滿是柔色，怔了一怔，說道：「張大哥，鎮上其他的受害者怕是越來越多，我們快去救吧。Ｉ。com」

「嗚嗷……」

殭屍怒號之聲，猛然響起，而且一聲接著一聲的，響徹四野。

「殭屍。哎，這麼多的殭屍嚎叫，想必又有已經多了很多殭屍。真人，我們要抓緊了。」萬法大師長嘆一聲道。

顧舊水說道：「先去劉府隱藏地去，那裡是殭屍源地。別再耽誤了，我們快點趕去吧。覺木，你這裡應該有些『丹經派』的靈丹，分給大家吃些。儘快補充體力，靈力。」

「是，是，是。」覺木散人對顧舊水很是恭敬。明霞子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若是能夠得到對方指點，更是天大的福分，覺木散人取出了懷中的丹藥，交給了毛欣和萬法大師。

現在的顧舊水滿心都是歡悅，這些小小的殭屍對他來說沒有半分威脅，他本是就是玄屍，只要是怒吼一聲就足夠將這些小殭屍嚇得趴下。

有了顧舊水的帶領，殭屍難潮很快便得到遏制。

這一切都進展的非常順利，而且所花的時間加在一起竟然也沒有過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顧舊水過得很是愜意。這次和毛欣並肩作戰和上一次迥異。上次心情極度的失落，所以體會不到什麼快意，甚至於內心無比的煩躁。而這次卻不同，呆在毛欣身邊，心裡沒有絲毫的壓力，整個人感覺無比的暢快。

顧舊水內心之中有個聲音在喊，你這可不能繼續沉淪下去了。這都是假的，都是幻象。你現在還在「九天十地幻滅大陣」裡面呢。要知道你要是繼續下去，就要被外面人識破身份了。

可與此同時，顧舊水內心又是拚命的掩飾，這明明就是真的，是「九天十地幻滅大陣」把我穿越回去了。我現在就該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現在是現實社會。是真的。

「毛欣。你覺得……你覺得我……」顧舊水想要和毛欣多說說，可突然之間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很想問她自己失蹤這些年，她是怎麼生活的，可是忽然現這話是不能說的。想要問毛欣對他的感覺如何，卻現自己竟然有點說不出口。

「張大哥，你說什麼呢？」毛欣不解的道。

此刻兩人守在一邊休息，其他的事情已經有萬法大師和覺木散人安排那些劉府下人去處理。而毛欣和顧舊水則是在一旁美名指揮，實則休息著。

「我就問問你對我的感覺怎麼樣。」顧舊水快嘴說完，一張臉擺到一邊去了。

「張大哥，你這人就是人情味不重。還有就是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還有些怪癖，而且張大哥你還……」

「我還什麼……我還什麼啊……」顧舊水很鬱悶了，白了她一眼，「不會吧，我有這麼差嗎？嗨，你都說說，我怎麼人情味不重了？我有什麼怪癖啊？我還有其他什麼……」

毛欣撲哧嬌笑道：「張大哥，你是最好的。最有人情味，最沒有怪癖的……」

「ok，ok，打住！瞧瞧，有你這麼說話嗎？」顧舊水佯怒道。

毛欣也沒料到顧舊水轉變這麼快，這還是之前比自己還冷得黃衣小子么？不過他這樣，嘻嘻，我更喜歡。「ok？什麼是ok？ok是什麼意思？」

「ok就是ok，沒別的意思。哈哈哈。」

……

「張大哥，你今年多三十多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我一直都在修鍊，要不然哪有現在的功力？話說欣欣你的運氣不錯，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女子。」

「美得你。」

……

「欣欣，我……我喜歡你。」

「嘻嘻，張大哥，你怎麼喜歡我的？」

「我……我……」

「我不知道怎麼說，張大哥，你是我這一輩子第一個這麼擔心的。就算對我父母也沒有過這般牽腸掛肚。在王小二要吸我血的時候，我腦袋之中，一直都想著你。」

……

顧舊水和毛欣聊得很開心，兩人暢所欲言，將自己的情感盡數泄出來。顧舊水更是感到渾身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跳舞在歡呼。對於孤寂了七百多年的顧舊水來說，絕對是全身心都得到了釋放，二千整個人也似乎得到了升華。以前的抑鬱似乎也一掃而空。

兩人聊得正好，互相表露心跡之後，更是情意綿綿。此刻還是黑夜，兩人在角落處切切私語，一刻也不願分開。

轟！

一聲巨響驟然響起。接著就是巨響連連。

天空之中也開始電閃雷鳴，瞬息之間就飛砂走石，天地彷彿崩塌了，眼前的景物頓時開始生扭曲。顧舊水內心之中，忽地感到無比的恐慌。難道又要一次生離死別？顧舊水大吼道：「不！」

而面前的毛欣，還是那張笑臉。

碰！

毛欣那嬌靨在「碰」聲響中，彷彿鏡子破裂般，消逝在了顧舊水眼前。

只一瞬間，顧舊水就看到了面前還是那個工廠。

「南柯一夢。哈哈，南柯一夢而已。」顧舊水此刻忽地感到萬分的失落。腦袋之中甚至還有點暈暈的。

「姓顧的。你怎麼回事，闖入陣中也不早點出來。」毛思那怒吼之聲涌將出來。她憤怒之極，「都是你這個傢伙，不然我們哪用得到對付區區狼精花費這麼半天？」

顧舊水定了定神，環顧四周一眼，只見地下鮮血淋漓，野狼屍體遍地。「剛才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陣中，剛才的一切都是虛幻。

很顯然，這個陣法是根據人本身的**而設的。一旦闖入陣中，就會陷入自己的**幻境之中，難以自保。

「顧先生，剛才我們啟動陣法之中，現你也陷入了幻境，便不敢使出『絕殺陣』，只能逐個逐個的對付，以至於……」輕塵不用說，顧舊水也明白了，原來是毛思受傷了。肩膀之上還有一道凌厲的抓痕。

不過幸好是在陣中，還有「雷火彈」的助陣，不然絕對沒有可能這麼順利。

顧舊水忽地看了一眼輕塵，卻見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而看了看毛思，則是滿臉煞氣。這個時候，真佛也緩緩走了出來。看來裡面的工人已經全部弄妥了。

「這裡的狼精都解決了？沒有漏網之魚？」

顧舊水問道。

「進入陣中，所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之中，我和思思各個擊破，很是輕鬆，只是有幾個狼精醒悟的比較早，不過畢竟我們在控制著陣法，他們也闖不過去，被我們一一絞殺。」

輕塵說完，又看了眼顧舊水，這一次顧舊水看出來了，他的眼中明顯是激動，是崇拜，眼眸簡直就要燃燒，似乎在跳舞歡呼。

顧舊水心中一動，「他在這邊守著，我的情況應該是全部反應在他這邊，看來輕塵是知道我的秘密了。找個機會和他聊聊。」

「對了，現在事情還沒完。狼王和九尾狐還有大陰謀，他們目前的對象是老姚，我們快去看看。」顧舊水忽地想到了這茬。

「真佛大師，麻煩你照顧下思思，好好給她包紮，我和顧先生先去找狼王。對了思思，你快去打電話聯繫一下丹丹，讓她派人清理現場。」

輕塵說完，看著顧舊水，恭聲道：「顧先生，我們快去吧。」

「嗯。」

顧舊水和輕塵朝著外邊小跑開去，輕塵忽地對著顧舊水下拜道：「見過明霞祖師！」

「你知道了？」顧舊水嘆息了一聲。

「當年茅山派毛欣祖師曾經給我們龍虎山留過遺言，說到明霞祖師絕技不會失傳，七百年後會重歸龍虎山。而我們龍虎山當時的掌門人炊煙子也曾經預測過，七百年後，明霞祖師會再度出現。我們龍虎山聽過毛欣祖說過江南小鎮那一仗，多多少少也有一絲的察覺，明霞祖師可能感染屍毒了。前段時間，您說見到過明霞祖師的投影，我們都以為是我們在瞎猜，有點惋惜，可今天……」

「哈哈，可今天聽到我親口說了，是吧？」顧舊水聲音忽地一頓，整個人湧出一股寒意。「怎麼，難道你不怕我殺你滅口？」

輕塵渾身一顫，定了定神，微微笑道：「明霞祖師，您是我們龍虎山所有後輩的驕傲，而我可是您的嫡親後人，我們都姓張，您怎麼可能下手？」

顧舊水厲聲道：「我現在可不是人。我和你們都不同了，哪還顧這些？」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用了傳音入密。

輕塵回到：「明霞祖師始終是明霞祖師，就算您是殭屍，您也還是我們龍虎山人人敬仰的明霞祖師。您若要殺我，只需要吩咐一聲就可以了。」

「哈哈，不錯，不錯，你小子不錯。對了，你原名叫什麼？」顧舊水問道。

「我原名叫張晚楓。」

「張晚楓你給我聽好了。我的秘密你誰也不許說，即便是張乾陵也不許說。聽到沒有？」顧舊水冷聲道。

輕塵頓了一頓，隨即歡快的道：「遵命！」

在龍虎山後輩弟子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曾經的明霞子。雖然他出道時間不長，可卻是驚天動地。而且後來的「紫劍仙子」毛欣、萬法大師、覺木散人都對明霞子推崇備至，武當派的人也散播過明霞子的厲害，著無形之中讓他更加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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