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嫉妒之恨
話說到許靜月。
之前許靜月被魚笑嚇了一夜之後,回家許久未曾出門。
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準備去看看她的魏大人。
長發編成了複雜的辮子,選了條最漂亮的襦裙。桃紅色,正配她的膚色。穿上了紅色小繡鞋,不錯,很滿意。
走在路上,不斷有行人側頭看她。許靜月越發的抬高了脖子,猶如自己是一隻美麗的天鵝。在碧綠的湖水上遊玩,享受著眾人目光的洗禮。
只不過,這湖水,好像,似乎有些冷了,已經入冬了,她可不願意穿那厚厚的冬衣去見魏遲,總覺得那厚厚的冬衣不能突出她姣好的曲線。
行人的矚目,除了她這般打扮確實好看之外,更多的卻是,這都冬天了啊,穿個秋季的襦裙,凍得嘴唇發紫,手腳哆嗦的,這樣真的好嗎?
然而許靜月覺得好,幻想著魏大人看到她驚喜的眼神,腳下的步子越發快了起來。
憑她的美貌,地位,魏大人,只能是她的。
偷偷來到了魏遲家門口。看著這豪華的房屋,更為滿意,這樣子才配得上她許靜月嘛!
唯一的不爽就是隔壁那破屋子裡的魚笑,居然和魏大人成為了鄰居。安慰自己魏大人絕對不是因為魚笑才把房屋修建在這裡的,絕對不是。
擺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姿勢,剛準備敲門,就看見魏遲和魚笑一前一後的回來。魏遲還抱了一大箱子東西。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活色生香,飄逸風流的大活人。
那兩個人什麼時候走這麼近了,隱隱的嫉妒像風一樣,瀰漫開來。
勇敢的許靜月,並沒有沒嚇退,面對困難迎面而上。幾步竄出,擋在了兩人的面前。
「魏大人,奴家來看望你了!」許靜月學著那些文人才女似的,微微福身,做的是一番好風流,說得是怯怯懦懦好姿態。
然而對面的兩個人並不買賬。魏遲是見多了真正的大家閨秀,面對這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模樣,直接後退一步。
魚笑則是想著,這難道是書里寫的,古人該有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許靜月很滿意這一場柔柔弱弱的相遇。看著魚笑穿著厚厚的冬衣,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就更加滿意了,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自戀的許靜月當然把自己當成了美麗的一方。
要是能一不小心跌一跤,跌到魏大人懷裡,那就更加美妙了,她這般想到。
「魏大人,我,我有些頭暈,能扶我一扶嗎?」許靜月柔柔弱弱的靠近魏遲,這如弱柳扶風,似乎這弱柳就要扶到魏遲的身上了。
魏遲眉心一凌,自帶一股殺氣。
「你是誰,離我遠點!」魏遲終於忍不住,在退一步,真是噁心她媽叫噁心回家吃飯,噁心到家了!
「你,你不認識我?」許靜月如西子捧心般故作姿態,大受打擊的問道,魏大人這麼會不認識她呢?
「滾開,別擋路!」事實證明,魏遲並不會憐惜柔弱女子,越發不耐了。
「魏......魏大人!」許靜月滿臉不可置信,魏大人怎麼會說出這麼粗魯的話來,怎麼敢這麼對她說話,她可是大巫的女兒啊!
於是,許靜月,很好的證明了不作就不會死,在一次的伸出了手,拉住了魏遲的衣擺。
「咔擦!」衣擺斷了,魏遲用真氣直接割斷了衣擺。
別以為是他脾氣古怪,其實以往如果有女人該這麼靠近他,飛起來的就絕對不是衣擺,而是那個女人的手臂了。但是此時,他並不想惹麻煩。
把書箱塞到魚笑手裡,脫下了紫色外袍,隨手丟掉了。
和魚笑一起側身而去,毫不留情的在這看起來很名貴的外袍上,一腳踩下去。
「噁心!」
許靜月手裡還拿著半截衣角,腦海里回映著魏遲留下的兩個字,噁心。誰噁心?
偏偏此時,魚笑望著魏遲柔柔弱弱的來了一句「魏大人!」
感覺受辱之後,很是傷情的許靜月,回到家裡,大哭了一場。憑什麼,憑什麼那個魏遲這麼看不起她,憑什麼對著魚笑說說笑笑。肯定是被魚笑勾引了,肯定是這樣。
神奇的,就這樣把對魏遲的不忿,轉化成了對魚笑的羨慕嫉妒恨!主要是恨!女人和何苦為難女人呢!
許靜月並沒有死心,常年被人追捧。讓她養成了無比誇張的自信。
魏遲只是被魚笑迷惑了而已,等他想清楚,他肯定會知道她的好。魏遲肯定會是她的,必須是她的。
接下來,許靜月依然不死心的在魏遲屋前晃悠。總想著就算遇不到魏遲,能給魚笑找點麻煩也好,可是沒有一點機會。不知什麼時候魏大人的家裡好像沒人了。
魏大人去哪裡了,這麼多天就沒見到了。許靜月一不小心害了相思病,還是可憐的單相思。
惆悵了幾日,她決定去找魚笑。那個狐媚子肯定知道魏大人去哪裡了,說不定就是魚笑讓魏大人躲著她的。
人類的想象力真是無比豐富的。
......
許靜月也是個學不乖的,不久前在魚笑的院子里,被魚笑陰了一場,鬧得人盡皆知的。如今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上門,旁人會怎麼想呢!
不過,魚笑可沒打算見她,直接讓許致遠擋住了。
「你讓開,我要進去。」許靜月對著許致遠趾高氣昂的,這個傻子居然敢攔著她,膽子不小。
「不,你走!」阿笑說了,不讓這個女人進去,這個女人還會打人,他不喜歡這個人。
「你個傻子,滾開,你動我啊,你動啊!」許靜月一步一步的逼近許致遠,她就不信這個傻子真敢對她做什麼。
迎接許靜月的是飛起的一腳。
「阿笑說了,不能打你,你臟,我用腳踢,阿笑肯定就不會生氣了。」是的,許致遠就這麼一腳把許靜月踢倒在地。
但是許致遠忘了,忘了他這異於常人的大力。他自以為就是這麼輕輕的一踢,許靜月哎叫一聲倒地了,而且並沒有成功的站起來。
雙目含淚,手捂腹部,眼神怨恨。這個傻子,她要殺了這個傻子。
許致遠並沒有上前扶起許靜月,他只是牢記這阿笑說的,不讓這個女人進屋。
魚笑在屋裡自然聽見了院子里的動靜。她還是安穩的坐在凳子上看書,並沒有一絲出去看看的意思。
很快院子里安靜下來了,魚笑拿著夫子送她的書,認真的看著。
史書她看得很仔細。
除了三個國家外,還有一座傳奇的城,叫明日城。
之所以稱之為傳奇,是因為僅僅一座城,卻讓三國不去侵犯。
確定了這不屬於自己所知道的歷史,完全陌生的國度。三個強大的國家各控一方。
腦海里泛起一個詭異的想法,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平行世界。那她為什麼會穿越呢?她和這個身體本身又有什麼關聯呢?
想不明白,罷了,上天這麼安排,自然有一番用意,當下好好活著就好了。
外面世界這麼大,魚笑心生嚮往,總有一天她會出了這個村子,去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也不枉這穿越一場。
隨手拿起一本醫書,對比起前世看的醫書,見解更為獨到,畢竟前世看的大多是西醫,而如此純粹的中醫之術,大多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或許因為這世人少有的專註,她看過的都記得,似乎是人們說的過目不忘!
這些書都是好書,是能造就一代名醫的書啊!
村民們卻沒有人相信夫子的醫書,相信大巫,可真是無知者愚昧!
魚笑安靜的看起了醫書,屋內屋外一片寧靜。她不用神農嘗百草,只用對照這書里的藥材,靈力一動,伸手就來,學習起來,當然事半功倍。有時候想,這算不算開掛啊!
看書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一晃就快午間了。伸伸胳膊,活動了一下微僵的腰肢,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似乎讓她有些緩不過神。
許靜月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乾裂的嘴巴喃喃說著什麼,全面接受著著大中午,火辣辣的陽光洗禮。許致遠坐在陰涼的石墩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靜月。
這是個什麼情況?
「笑笑,我盯著她,我沒放她進屋!」許致遠高興的和魚笑報告,等待著魚笑的表揚!
「阿遠,她這是怎麼了!」魚笑問道,她交代了許致遠不要打人的。
「我,我就是輕輕的踢了她一下,她就躺在那裡了!」許致遠說著低下了頭,他真的沒有打人,他真的很輕。
魚笑自然知道許致遠這身蠻牛力,上前查看了一番。
應該是踢倒了腹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仔細一看。
這個女人蒼白的臉色里,透著潮紅,額間全是汗水,特么這是脫水中暑了啊!
原來,許靜月被踢倒在地,緩了很久才緩過神來,腹部疼痛難忍。就想著躺著不起來,踢傷了自己,這個傻子總得找魚笑吧,魚笑總得出來吧。
結果,小看了這午間的陽光,一不小心就中暑了,暈乎乎的,真的起不來了。
姑娘,你傻成這樣,你媽知道嗎?
「把她丟出去,別躺在我院子里礙眼!」
沒有趁你病要你命,就是好的了,難道還以為她會救治嗎?
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