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誰敢動她
許致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魚笑的身前,柳姨和齊願也站在了魚笑身邊。
周圍的人漸漸逼近,雙方劍拔弩張。
等著敲響戰鼓,一擁而上。
魚笑握著的拳頭裡,已經冒出新芽。
這時,有人動了,一個村民高高的舉起鋤頭,砸了下去。下一刻就要砸到魚笑的身上,魚笑苦笑,她也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僅僅是一場雨,就什麼都毀了。
罷了,罷了!魚笑慢慢的張開拳頭,手中的嫩芽似乎要在她這一念之下暴漲。
「砰!」
不是鋤頭敲中魚笑的聲音,也不是魚笑手中嫩芽伸出的聲音,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把揮落鋤頭的落地聲!
「我看今天誰敢動她!」
變故橫生,魚笑收回拳頭,收回了嫩芽,抬頭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
是魏遲,他怎麼來了,怎麼就來了呢!
「魚丫頭,你還好吧!」魏遲回過身來,雙手扶著魚笑的肩,低下頭擔憂的問道。
「魏遲,你怎麼又來了!」
「他們為難你,我怎能不來!隨我走吧,離開這裡!」
魚笑搖搖頭,她不離開,絕不離開,要離開也不能這麼離開。
除了桃溪村的人,沒有人認識魏遲,此刻看這男子居然要救走災星,大家可就不同意了。
「你是誰,快讓開,別擾我們的正事。」說話的人,一隻手打著繃帶,顯然是那天被魚笑命令折斷手之人,原來是他們蠱惑了這麼一大幫人要對付魚笑。
趁著馬鈺今日不在村子里,所幸來個先斬後奏,把災星沉塘。
魏遲哪裡會理會這種小人物的喊話,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魚笑,發現她確實沒受傷才終於鬆了口氣,還好他來了,來的很及時。
「別怕,我來了!」
「我不怕!」
魏遲笑了笑,伸出手把魚笑被風吹到臉頰上的一縷頭髮理順。
很自然,自然得魏遲心中一跳,自然得猶如試過了千百遍。
那斷手的帶頭人,看見魏遲不理他。還有閒情逸緻公然秀恩愛,簡直是太膽大了。
「我們上,這麼多人,不怕他們!」
人群又開始靠攏,魚笑看魏遲並沒有什麼反應,還是這般溫柔的望著她!她也冷靜了下來,明明只是多了魏遲一個人,魚笑卻不自覺的安心下來,似乎有他在,這天塌不下來,很奇妙的一種信任感。
「駕!」
「駕,駕!」
這時,一大隊穿著黑色大衣的人,滿臉肅殺的騎著高頭大馬狂奔而來,地上的泥水踏得四處飛濺。不知道那黑色大衣是什麼材質做的,雨水居然沒有浸濕,反而順著流了下來。
「吁!」
整齊的吁聲,整齊的下馬。然後衝散村民的包圍圈,對著魏遲齊刷刷的跪下,「主子!」
「起來吧,驅了這些人,別弄出人命!」說完就牽著魚笑回屋,許致遠看魚笑都回去了,自然也回屋了。
柳姨和齊願,看著魏遲從天而降的那個瞬間,那個激動啊!接著又看著這麼一大群猶如神兵的護衛,心裡對魏遲那個滿意啊,不愧是小姐看上的人啊!
「災星,不許走,站住!」
「刷!」
齊刷刷的黑色護衛,攔在了魚笑的家門口。
村民們何嘗見過這等場面,全都驚得不輕,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不到一分鐘,或許只是眨眼之間。烏壓壓的一群人,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叫連天。還在黑衣護衛的逼近下,連滾帶爬的逃離。
村民怎麼可能是黑衣護衛的對手,這些黑衣護衛可是名聲在外的護城軍,個個都是以一敵百,橫掃千軍的人物,如今拿來嚇嚇這些村民,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此刻這些護城軍,攔在了魚笑家門口,一隻老鼠也別想靠近。
屋內,幾個人齊坐一堂。
「魚丫頭,現在你想怎麼辦?」魏遲看魚笑眼有憂色,有些心疼。
「我,我想修建水渠,疏通積水,想和這洪災爭上一爭。」魚笑確實是如此想的,並沒有因為村民對她的所作所為而放棄這個想法,突然她眼睛一亮,「魏遲,你......你外面那些人借我用用行嗎?」
「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手下還有一人精通水利,我這就通知他過來!」魏遲以為和魚笑互通心意了,一臉妻奴的模樣,看得齊願和柳姨都不好意思在場了,偏偏魚笑並沒有這個自覺。
「太好了,謝謝你!」魚笑終於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微笑的表情。
魏遲當下出門,對著天空放出了紫色煙霧,據說那個看到的人,很快就會趕來。
「魚丫頭,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魏遲無意的看了看在場的幾人。
「到我屋裡說吧!」魚笑想著這魏遲這麼多秘密,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進屋裡這種事,對於魚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對於錯誤理解魚笑心思的魏遲,也似乎是好事。可齊願和柳姨就不這麼認為了啊!
阿笑居然讓男子進她的閨房,這,這不合理啊!
柳姨張了張口,可終究沒說出話來。
魏遲和魚笑進屋了,屋外幾人面面相覷。
「說吧,什麼事?」魚笑隨意的坐在床邊,把唯一的凳子留給魏遲。
「這村子里和靈藥山之間的靈氣,是怎麼回事?」
魏遲一進村就發現了這靈氣濃郁得不對勁,之前忙著見魚笑沒細看,現在仔細觀察了一下,嚇得不輕,靈藥山和這些村子居然用靈氣鏈接了起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至少他見過的植物系靈力,沒有任何人能做到。
「你,能感覺到這靈氣嗎?」
「能,這世間有一種人叫做靈脈者,雖然少,但確實有,但不知是誰這麼大的手筆。」
魏遲感覺這事和魚笑脫不了干係,之前他查過的魚笑並沒有接觸過什麼厲害人物啊!所以他很疑惑的直接開口問了。
「是我弄的!這樣以後對葯苗好!」魚笑看著魏遲熱烈的眼神,喃喃的說道。
魏遲張了張嘴,驚得不輕,這般大手筆,居然只是為了種葯。
「你怎麼成功的,我記得你的靈力並沒有這麼強大。」要不是這話出自魚笑之口,魏遲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這靈藥山和我有些特殊聯繫,加上牽引這靈氣的時候,正好進階,所以就成了!」魚笑解釋道,反正魏遲什麼都知道,對於魏遲,到真的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在對人說了!」
所以就成了,那些大能都不成的事,她魚笑所以就成了,這事傳出去了,不知道會對魚笑有多大的影響。
「恩,好!」
柳姨在門外提心弔膽的等著,所幸魏遲並沒有待太久。
「柳姨,多謝您這些年對魚笑的照顧!」魏遲對著柳姨鄭重的說道。
柳姨心中瞬間無語啊!這就進了一趟屋子。她照顧魚笑不是應該的嗎?怎麼要他魏遲謝,他魏遲以什麼立場感謝啊!這都隨阿笑叫上姨了,這......!
「你,你和阿笑......你們?」
養了多年的姑娘要處對象了,總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雖然是只很帥的豬。
「我們兩情相悅!」魏遲無比自信的說出這句話。還好在屋子裡想水渠修建的魚笑沒有出門,沒有聽見魏遲這句話。
......柳姨被魏遲的直接驚得呆愣了很久,許久回過神來的柳姨,卻有些神色不對。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飄到了阿笑小時候,飄到了那遠在京都的魚家。
「你隨我來,我有事情和你說!」
魏遲悄然跟上。
「魏遲,你知道阿笑的身份嗎?你知道和阿笑在一起將要面臨什麼嗎?」柳姨說著有些哀戚,對於這個為魚笑藏了十幾年的身份,在魏遲危難相救下,柳姨決定全盤托出。
她看出魏遲不是一般人,如果和阿笑在一起,必然會面臨京都的魚家,只是不知道魏遲能不能護住阿笑,會不會像當年的姐姐一樣,死在那高牆大院里。
「柳姨,不用擔心,我什麼都知道,那個魚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在柳姨的震驚中,兩人談了許久。
......
柳姨和魏遲的這場談話,沒有人知道說了些什麼。但是此後的柳姨多了些笑容,看魏遲的神色猶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對眼。
魏遲在魚笑家的客房暫時住下了,那些護城衛,委委屈屈的擠在了魚笑新建的倉庫里,還好倉庫夠大,當初特意為了這批藥材修建的,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場雨。
翌日。
村口風風火火的趕來了一個人。看起來面容有些憔悴,可實在漂亮得不像話,穿著一身男裝,就像喜歡女扮男裝的富家小姐。
見人就焦急的打聽魏遲的下落,焦急的面容真是我見猶憐。
好不容易找到魚笑家,看見攔在門口的護城衛,這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主子呢?」這人問道。
「屋裡!」護城衛的頭目回道。
這人跌跌撞撞的闖進屋子,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小丫頭在紙上拿著炭條寫寫畫畫,而魏遲居然在一旁耐心的剝著松子。
「主子!」這人語氣裡帶著一股子怨氣。
「諸葛,你來了!快來看看這圖紙怎麼樣,有實施的可能嗎?」魏遲對著這人顯然很是熟悉。
魚笑正在畫著疏散洪水的圖紙,聽見聲音抬起頭來。
面前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人,幽怨的看著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