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瘤
太后將楚清玄的憋屈看在眼中，輕嘆道：「務必要將那人抓起來，以免再起禍端。」
連太后都敢謀害，可見是包藏禍心！
「皇祖母放心。」楚清玄擰著眉頭，看著霍湄筆直的站在面前，眼神晦澀不明，「掌事嬤嬤何在？」
慈寧宮掌事嬤嬤就連忙走了進來，「奴婢見過王爺。」
「皇祖母起居都是你在安排！」楚清玄目光審視的看著掌事嬤嬤，神色微沉。
「是奴婢。」掌事嬤嬤是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子，在太后的身邊伺候了多年，深的太后的信任。
霍湄掃了一眼這個掌事嬤嬤，什麼話都沒說。
楚清玄沉著臉，冷聲道：「這香爐你安排了誰？」
提到香爐，掌事嬤嬤面容沉靜，「點香一事，奴婢從不假手於人。」
霍湄眉眼一挑，「從不假手於人？太后對你不薄，你怎能辜負她對你的信任！在香中下毒!」
霍湄才不相信，點香會是掌事嬤嬤親手親為！
下毒？掌事嬤嬤微微變色，立即跪在地上，「點香真的是奴婢親自做的，但是下毒這事，奴婢不知啊！」
毒殺太后，誅九族的罪名，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
「嬤嬤看起來很是淡定，莫非一句不知，就可以將此事揭過不成！」楚清玄勾唇，冷淡道。
掌事嬤嬤聽此話，誤以為楚清玄認定自己就是下毒之人，一下子慌了心神，「王爺，奴婢著實不敢毒害太后，啊，奴婢想起來了，前天的香不是奴婢親自經手的。」
危急時刻，掌事嬤嬤想起了這點，似抓住救命稻草，立即說道。
霍湄站在旁邊，看著掌事嬤嬤的神情不似作偽，眉心緊蹙，先前那麼淡定，想不起這一起，難道是有恃無恐！
「嬤嬤的記性可真差，明明就是一天的時間，就將先前的事情給忘了。」
一句提點，楚清玄淡淡的看了一眼霍湄，立即讓人去慈寧宮上下碰觸過香爐的人都查了一遍，最為可疑的人鎖定了替太后梳頭的宮女。
然，不過幾盞茶的時間，那名宮女就失足跌死了。
線索就此中斷，楚清玄收到這個消息，神色不變，但是整個宮殿中卻是一下子下降了十幾度，冷的讓掌事嬤嬤心中不斷地發寒。
「王爺，真的不是奴婢！」掌事嬤嬤身子發抖的說著，人死了，而她的嫌疑就是最大了，掌事嬤嬤嚇的臉色煞白，緊緊的磕頭說道。
「哀家相信林嬤嬤，四兒。」好歹是多年的陪伴，太后不相信林嬤嬤會害自己，出言護道。
說完，太后就覺得眼前一花。
楚清玄見太後身子不適，頓時一驚，連忙奔了過去。
「太后，你小心一些。」霍湄見太後有些暈眩，立即上前扶著她，
見霍湄搶先，楚清玄擰眉，站在一旁。
「這件事，王爺本就沒有懷疑林嬤嬤。」
霍湄在一旁看的分明，楚清玄從頭到尾都沒有質疑過林嬤嬤。
反而是條理清晰的將整個慈寧宮暗中掌控了起來，那個宮女應當是做賊心虛，不過說是線索中斷，霍湄卻是不信楚清玄的話。
「太后......」林嬤嬤聽到太后護著自己，感激涕零。
「好啦，你起來吧！」太后將身子靠在霍湄的身上，眸子里劃過一抹深意。
林嬤嬤立即起來，目光落在霍湄的身上，帶著一絲和善。
「皇祖母，你身邊的宮人，最為親近的都得好好的觀察。」楚清玄面色沉靜的說著。
不管那個宮女是怎麼死的，太後身邊的人嫌疑最大。
「太后，不若今日在這些宮人面前表現的身子好了幾分，興許，幕後主使會按奈不住.....」霍湄覺得與其一個個的觀察，倒不如引蛇出洞。
然而此話一落，霍湄就被一道陰寒無比的眼神直直的盯著。
「你竟敢讓我皇祖母以身犯險，你好大的膽子！」楚清玄雙眸染上了怒意，眉心緊皺，霍湄你到底有沒有心！
霍湄聽到楚清玄這暴戾冰冷的聲音，心中恨不得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他一頓。
「燕王殿下，事情若是一直拖著，反而會對太后不利。」霍湄撇撇嘴，怒聲道。
楚清玄看著霍湄一臉的寧靜，頓時眉心一蹙，他怎麼不知道引蛇出洞是最快的辦法，但是事關他最在意的親人，他不敢冒險。
太后乾咳了聲，「四兒，未免夜長夢多，哀家也覺得引蛇出洞更好一些。」
「皇祖母不可！」楚清玄一驚，怒瞪了一眼霍湄。
霍湄被楚清玄這一瞪，心中氣怒，面上卻是不顯，任由楚清玄怒瞪自己。
「哀家知道四兒是擔心哀家的身子，但是哀家覺得吃了那藥丸之後，好上了不少。」太后將兩人的眉眼觀看在眼裡，眸光閃過一絲犀利，「膽敢下毒害哀家的人，他日定然敢謀害皇上，所以事情不能繼續拖下去。」
「孫兒知道了。」楚清玄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直接應下，「林嬤嬤，今日務必要好好的照顧皇祖母。」
林嬤嬤立即恭敬的點頭。
楚清玄隨即就將自己的人安排了幾個在太后這邊，而後帶著霍湄離開皇宮。
「這麼快出宮？」霍湄跟著楚清玄上了馬車。
不是打算引蛇出洞嗎？這麼早離開，可不就是讓太后一個人面對下毒之人！
楚清玄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霍湄，鼻尖縈繞著一股子血腥味。
楚清玄皺著眉，看著霍湄的傷口，陰惻惻的說道：「這麼長時間都不處理，你是想要讓所有人的知道本王虐待你了嗎？」
「這不就是事實嗎？」霍湄本是好心關切太后，一聽到楚清玄此話，在怎麼脾氣好，也怒了。
「放肆，你竟敢如此目無尊卑！」楚清玄聽到霍湄反駁，恨不得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對自己丈夫恭敬的女人。
「尊卑？」霍湄輕咬這兩個字，氣哼哼的將自己的頭撇在一遍。
皇權至高無上的古代，尊卑兩字簡直就是毒瘤，害的她一個現代人都要謹言慎行！
楚清玄擰眉，想到那封書信，拳頭緊握，眼睛死死的盯著霍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