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絕地反擊的倒計時
從當初孫則的事情被發現,到現在還不過月余,因為有楚清玄及早的攝入,所以霍湄和他都並沒怎麼擔心迷心丹的危害,誰知道這幕後黑手居然這般厲害,頂著風口浪尖,也能夠悄無聲息的叫這些人乖乖染上了葯癮。
霍湄看到這副情景,心裡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她原本還想著可以靜下心來慢慢的調製解藥呢,不過眼下這個情況,只怕是坐不住了。
「迷心丹?都城這麼些天,並沒有聽說有什麼人在背地裡售賣無名丹藥。」
楚清玄眉頭緊皺,不過他也明白這話也不過是徒勞無用而已,那些人既然有心,自然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眼下該怎麼回去,只怕明日父皇得知了城中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也要大發雷霆了。」心中長嘆一聲,楚清玄別的倒不怎麼擔心,主要是怕霍湄才從河裡救起來,身子會吃不消。
霍湄心裡也十分擔憂,卻暗暗的有些慶幸這些人不過是傻了些而已,然而她還沒能來得及高興多久,這些人便又開始瘋狂起來。
這街道兩邊都是小攤販們撤走留下來的木頭桌子和凳子,瘋瘋狂的人一人抄著一個,像是結了多大仇一樣,瘋狂的往兩邊住戶的門窗上砸過去。
「王爺王妃不好,這些人真的是發了瘋了,屬下在此阻攔,王爺先帶著王妃回府吧,一會兒城中的護衛,想必就能趕到了。」
「不行,既然我們管了這件事,就應該堅持到底,我也好順便觀察一下他們有什麼癥狀,才能對症下藥,研究出解藥。所幸我們現在還呆在馬車上,想來還能撐上一段時間,你也進來吧。」
楚清玄因為擔心霍湄,剛準備答應,霍湄便直接一口反駁回去。他雖有些吃驚,卻也算是在意料之中,與玄韓一點頭,玄韓便暫且坐到了車簾後面。
霍湄眉頭微微蹙起,將這些人的行動看在眼裡,同時判斷他們服用了葯之後為何會做出這般舉動的原因。感覺這迷心丹不只是能讓人神志不清,更像是把人本身的獸性都給釋放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城中的守衛一般來的速度都挺慢的,興許是聽說了楚清玄也在這條街上,今天來的特別及時,並利用壓倒性的武力優勢,好容易才把情況給控制住了。
楚清玄再與為首之人囑咐了幾聲,才終於能夠得空回來。
但是因為見識了今天的瘋狂,才叫霍湄心裡對於楚麟玉的所作所為越發的憤慨,將早上自己從那兩姑娘口中聽說的是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楚清玄只是不敢確定,但心中早已有了這樣的懷疑,如今她的話也算是坐實了這個懷疑。
「既然知道了最終答案是誰,我們也算是可以選擇性的進行調查了,我就不信大皇兄真能做到來去無蹤,收拾的乾乾淨淨。」
聽罷,楚清玄分分的一拳錘在了桌子上,霍湄默默的點點頭,繼續投身在自己研究解藥的工作之中。
所謂迷局,必須得一步一步的破,如果不先把百姓中毒的事解決了,怕是在收拾大皇子之前,楚清玄還得先遭受一番斥責。
而與此同時,雖然是晚上發生的事兒,也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這滿城的人就差不多都有聽說了。
啞娘站在那樓高處,既然已經選擇了將實話告訴楚清玄,那麼還有一件事,也應該去處理一下了。
楚麟玉的後花園中,到了晚間,一如之前那般的幽靜靜謐,楚麟玉和那位一直深藏不露的易先生,仍舊是坐在這石桌前面喝茶,他們都是聽到消息聚來的,而提出一聚的人,這會還沒有出現。
「殿下和先生好自在呀,怎麼不得奴家過來就已經先喝上了?」
一陣晚風吹過,捲來了女子嬌俏的聲音,他們二人聞聲看去,只見得空空如也的鵝卵石路上已然站著一名戴著面紗的女子。
「這又不是在喝酒,閣主何必說笑,說起來,本殿下也有些事想要問問閣主,不曾想閣主居然主動提出一聚。」
楚麟玉對著他身邊先生的時候還說的十分客氣,而看向對面的女子卻忽然變了語氣。啞娘卻絲毫都不在意,走上前將之前所交的定金,一併放在了桌上。
「這些都是大皇子之前交給奴家的銀票所兌現的現銀,折去奴家的人之前為大皇子辦的事,這是剩下的,從此以後你我兩方,便乾淨了。」
「乾淨了?閣主既然上了這條船,難道還覺得自己能有乾淨的時候嗎?便是你主動說了又如何?無論是四弟,還是容大人,都不會因此對閣主憐憫半分。」
楚麟玉冷笑一聲,對著桌上的銀子不屑一顧,「更何況,拿著本殿下的錢來做人情,閣主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大皇子位高權重,家財萬貫,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我也不在意他們會否憐憫,此事結束后,奴家自然帶著閣中人離開都城,永不再回,殿下也不必擔心我會將你的事說出來。」
說罷,啞娘轉身便準備離開,大皇子心中一急,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你果真這般決絕,簡直枉費了你在外的名號。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最在意的兩位妹妹,紅袖綠袖可是在本殿下的手中做事,你難道就不怕本殿下遷怒她們?」
「她們若真的這般愚蠢,叫殿下玩弄於鼓掌之中,那也不必回來了,」嘴上是如此說,但啞娘是背對著大皇子,所以無人看得到她面紗之下的擔憂。
「更何況奴家也向來不是那種喜歡受制於人的人。那樹後面的姑娘,大殿下也可以置之不理嗎?」
話音落地,剛剛在樹後面不小心露出了一角蠢蠢欲動的白色裙擺,也在這時匆忙地收了回去。
見狀,楚麟玉微微眯起眼,倒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回去。啞娘便略側過身,即使只能看到一隻眼睛,也能夠看出她眼波流轉之間的風情。
「奴家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