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幫她上藥
常年在軍營里訓練的人,臂力遠非常人可比,顧恆舟又是整個校尉營最厲害的人,這一鞭差點沒抽得沈柏靈魂出竅。
「顧兄,你真打啊?」沈柏難以置信的開口,顧恆舟一臉冷然:「不然你以為呢?」
「……」
我以為看在同窗之誼的份上,你怎麼也會手下留情啊!
沈柏欲哭無淚,整個後背都火燒火燎的疼,想到還剩十九鞭,心裡一陣發怵,也不要面子,服軟求饒:「顧督監,我們沈家就我這一個獨苗,不能在我這裡絕了后,你別把我抽死在這兒了啊。」
「你還沒這麼嬌弱。」
顧恆舟不為所動,二十鞭,一鞭沒少,鞭鞭到肉。
沈柏扛到第五鞭,就倒在地上,二十鞭結束,人已經暈死過去。
顧恆舟放下鞭子掃了眾人一眼,冷聲告誡:「以後誰再在營里尋釁滋事,不管什麼身份,一律嚴懲不貸!」
「是!」
眾人頭皮發緊,太傅獨子剛進營里都被打成這樣,其他人哪裡還敢犯軍紀?
震懾完眾人,顧恆舟把沈柏抱起來,有片刻怔仲,平日在太學院無法無天的混蛋玩意兒,怎麼這麼瘦弱?抱起來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沈柏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顧恆舟抱著,小聲嘟囔了一句:「好疼。」
疼就對了,看以後還敢不敢犯渾!
顧恆舟把沈柏抱回營帳,讓阿柴拿了治外傷的葯來。
顧恆舟自己動的手,知道沈柏大概傷到什麼程度,也沒叫軍醫,直接拿了剪刀準備剪開衣服上藥,然而剛剪了個口子,沈柏陡然清醒過來,失聲驚叫:「你幹什麼?!」
「上藥。」
顧恆舟很冷靜,沈柏卻驚出一身冷汗,一把推開他坐起來,牽動後背的傷,疼得齜牙咧嘴:「葯放在這兒我自己擦,你出去!」
顧恆舟站著不動。
沈柏疼得臉都白了,知道顧恆舟吃軟不吃硬,眼睫一顫,掉下淚來:「顧兄打了我,我心中是有些委屈,但我本來就犯了錯,顧兄這般做根本無可厚非。我其實不是不想讓顧兄幫我上藥,只是害怕陷進顧兄為我上藥的柔情中難以自拔,還會奢求更多。」
剛剛怎麼沒抽死這個孽障?
顧恆舟面無表情,把剪刀丟到一邊大步走出營帳。
帳帘子晃了兩下不動了,沈柏鬆了口氣,幸好沒被發現。
傷都在背上,帳子里又沒有鏡子,沈柏自己給自己上藥真是受了大罪了,天氣開始熱起來,傷口不敢捂著,沈柏沒用布帶裹胸,只換上乾淨裡衣趴在床上熬著。
頭兩天沈柏根本疼得睡不著,好在顧恆舟給的葯都很好,到第三天沈柏終於睡了個好覺。
在床上趴到第十日,沈柏才勉強能下地行走。
不過為了能少受訓兩日,沈柏即便出門也是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
聽阿柴說孫武被罰了三十大板,也是顧恆舟親自動的手,打到一半人就暈死過去,別說下地,以後還能不能走都難說。
沈柏拍手稱快,阿柴卻是一臉擔憂:「沈少爺,孫武和我們營里的趙副蔚關係很好,趙副蔚剛得了兒子所以休假回家了,他回營以後你可要小心點。」
沈柏眉眼含笑:「是嗎?那我可真想見識見識這位趙副蔚有什麼樣的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