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實在羞得慌

第十四章實在羞得慌

玉米餅子的香甜氣混雜著魚湯的清香飄了出來,見鍋邊上的玉米餅子黃橙橙的,已經熟了,罌粟對小包子道:「兒子,熄火吧!」

家裡沒有桌子,罌粟將木盆翻過來蓋在地上當做桌子來使,將玉米餅子從鍋邊上揭下來盛在碗里,放在木盆上,盛出魚,又盛了兩碗魚湯。

小包子不停的吸著鼻子,嘴裡口水就沒斷,罌粟看到又是一笑,打了一盆清水,「兒子,過來洗手。」

小包子「哦」了一聲,走了過來,罌粟抓住他那一雙略有些粗糙的小手放在了木盆里,「娘幫你洗。」

大手捉著小手,在水中輕輕柔柔的搓洗起來,小包子突然眼圈一紅,黑眸多了一層淚光,鼻頭酸澀,抬眼看向正認真幫他洗手的娘親。

娘親真好,我以後一定要對娘親好。小包子在心中暗下決心。

罌粟細心的將小包子藏在指甲中的泥垢都清洗了個乾淨,擦乾淨手,兩個人走到了放飯的木盆前,蹲下身子,罌粟將筷子遞給小包子,「兒子,吃飯。」

小包子拿起一個玉米餅子,咬了一口,眸光黑亮,來不及咽下去就誇道,「涼(娘),腫好紫(真好吃)!」

罌粟用筷子夾起魚鰓下面那一大塊少刺的魚肉,仔細的將魚刺剃乾淨,放到了小包子面前,「好吃就多吃點,多吃點你才能快快長高長大。」

小包子點頭道,「我一定要快點長大,幫娘立門戶。」

一條四五斤重的大魚,被兩個人吃了個精光,小包子揉著圓鼓鼓的肚子直喊:「撐死了!」

「走兩圈,消消食。」罌粟對小包子道。

她將碗筷洗刷了個乾淨,又將鍋填滿水,燒起熱水來。

燒好洗澡水,罌粟將水倒進浴桶里,調好溫度,對還在溜圈消食的小崽子道,「兒子,過來洗澡。」

小包子看著浴桶,臉又紅了起來,「娘……你要我在這裡洗澡?」

罌粟點了點頭,「對啊!」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

「娘,兒子哪能在這外面脫衣露體?實在是羞得慌……」小包子臉紅紅的低聲爭辯道。

看著小包子紅通通的耳根,罌粟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家的小包子又害羞了!天啊嚕,這個兒子真真是……罌粟已經想不到形容詞了!關鍵是他還不到五歲啊,一個屁大點的孩子有必要把貞操看得這麼重嗎!?

最終還是沒有拗過小包子,罌粟將浴桶搬進了屋裡,她本來打算幫小包子洗澡的,可是被小包子趕了出來,他居然說:「男女有別,娘親雖是娘親,但仍舊是女子!」

這些迂腐的思想到底是誰教給小包子的!罌粟鬱悶的坐在茅草屋前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夜空中又圓又亮的月亮,心中想著日後如何將小包子調教成一枚有思想有覺悟的萌正太!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罌粟的沉思,「翠花?」

以為來人還要再站一會才說話呢!罌粟方才便聽到了腳步聲,只是見對方沒有說話,便也沒有理會,是以這才抬起頭看向來人。

只見李金鳳跟一個穿著藍布斜襟褂子,約有二十五六,柳眉大眼的婦人站在那裡,李金鳳率先開口道:「翠花,大嫂過來看你了。」

罌粟站起身,唇角微勾,點了點頭。

劉春草將罌粟上下打量一遍,只見眼前之人眉目清明,眼神清澈,笑起來少了原來的嫵媚,多了一股說不出的氣質在其中,她心中微微詫異,之前聽小姑子和婆婆說沈翠花瘋病好了,她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卻是真的。

「翠花……」劉春草看著罌粟那雙明亮的眼睛,心中微微吃驚,遲疑出聲道:「你……好了?」

罌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點了點頭,沒有做聲。當初村裡人說沈翠花懷的是李大郎的孩子,李春草可是狠狠打了沈翠花一頓,說什麼都要將她趕出村子去,這會見面,罌粟可對她沒什麼好說的。

劉春草征愣了片刻,似乎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李金鳳忙開口緩解尷尬道:「翠花,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門口?虎子呢?我聽娘說你還給他起了個大名,叫沈唯心?這名字好啊,聽上去就很有學問。」

「虎子在裡面洗澡,這孩子怕羞,不讓我幫他洗,還把我趕了出來。」罌粟嘴角彎彎,笑著與李金鳳說道。

劉春草一直在暗暗打量罌粟,見她說話大方有禮,面上一直帶著淺笑,眉目清明,雖然穿著一身破舊衣裳,可周身的氣質卻不像是村野婦人,看上去與之前簡直就判若兩人,心中暗自思忖難不成沈翠花在被婆婆買來之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可大戶人家的女兒又怎麼會淪落至此?劉春草立即在心裡否決了這個可能,想起那隻被大壯帶回家雕刻著十二生肖的木碗,以及婆婆誇讚不已的木工,劉春草立即記起自己這趟來的目的。

「翠花,我聽娘說你會木工?你送給大壯的那隻木碗他可喜歡了,大郎瞧見了一直驚嘆不已,直道他做木活十幾年也沒有這等手藝!你這手藝可真是好。」

李大郎和劉春草一回家就聽李氏說起沈翠花會一手好木工,還將那隻木碗拿來給他們兩個人看。

李大郎從十幾歲就開始學木工,一眼就瞧出這木碗做工精緻,沒個十幾年的雕功下不來,這等手藝連城裡木具鋪子里的老師傅只怕都做不到,心裡驚訝至極,一吃完飯就趕著劉春草過來探探沈翠華的虛實。

雖然李氏已經言明這木碗的的確確是沈翠華做的,可李大郎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不過是順手做的,大壯喜歡就行。」罌粟一臉渾不在意的溫聲道。

劉春草一直認真看著她的神色,聽到這話,心中劃過一陣漣漪,黑眸閃了閃,心中暗自思忖,看來,她真的能夠幫上大郎也說不準?

「翠花,你的木工是在哪學的?我大哥打小就跟木匠學木工,他見了那木碗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就是一個雕刻了幾隻動物的木碗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那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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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農婦調教夫君養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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