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七月汴河

第五十三章七月汴河

七月汴河,千帆遠影,上京的達官顯貴乘舟北行避暑,雲霧山便是首選,到時候十里鎮的東南街就會熱鬧非凡。

是以在東南街上有這麼一個說法,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說的就是七月上京酷暑,達官顯貴北下避暑遊行至此地。

「曾掌柜什麼時候要做果脯,只管著人去東峻村找我,我屆時一定過來在一旁相助。」罌粟十分利索的撂下話。

曾掌柜樂的眯著眼睛,將餘下的五十兩銀子捧給了罌粟,他善察言觀色,見罌粟似還有事要忙,就道:「那到時我著人去喚你,今日就不多留你們了。」

罌粟笑著告辭,臨走之前,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著對曾掌柜道:「只顧著說話,都沒來得及嘗嘗您鋪子里的點心,我打包帶走您不介意吧!」

曾掌柜明顯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喚了活計過來,將糕點打包。

心中卻覺得昨日竟是高看了這婦人,原來也不過是眼皮子淺薄的鄉下農婦。

罌粟大抵能猜得出曾掌柜的腹誹,不過全然不在意。

拎著打包的糕點,三人出了門,李大郎就朝劉春草發作起來。

「你這個眼力勁兒淺的婆娘,翠花是跟人家曾掌柜談生意,你以為偷偷摸摸拿人家的糕點就沒人瞧見?白白叫翠花失了臉面!」李大郎虎著一張臉沖劉春草數落道。

劉春草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有些難堪,不由委屈的道:「我不是想起咱們大壯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點心,忍不住想要給大壯捎點嘗嘗。」

罌粟也在一旁勸道:「大嫂也沒有什麼錯,她對大壯的這份心我能理解,再說那糕點本就是請咱們吃的,帶一些回去也沒什麼,咱們還是賺了呢!」她笑著晃了晃手上的糕點。

李大郎心中感激,對劉春草道:「翠花為了給你找回面子,讓曾掌柜把糕點給打包了,人家曾掌柜心裡定是有些瞧不起咱們了。」

劉春草臉色羞紅,看向罌粟,一臉愧色:「翠花,是我眼皮子淺,嫂嫂……」

罌粟渾不在意的道:「要他瞧得起做什麼?咱們活的風流自在,管他人何事?曾掌柜就算瞧不得咱們,還是一樣要找我教他制果脯,換句話說,瞧得起咱們又能怎麼樣?也不會多給咱們一兩銀子,本就是不相干的人,或許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管他作甚?」

一番話說得恣意又放縱,李大郎細細一想,覺得是她說的這個理,於是不再說話。

劉春草則是打心眼裡覺得罌粟是個好的,這樣為她說話,愈發覺得以後要對罌粟再好上三分。

這事撂下之後,李大郎就將心思放在了重頭事上,對罌粟道:「咱們的鋪子要在哪條街上找?」

「東北街。」罌粟十分肯定的給出這個答案,與李大郎所想一樣,西南和西北這兩條街小販林立,全是擺攤做小生意的,不適合開鋪子。

東北街再合適不過,只是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跟他原先的東家撞上?何況東北街上已經有了兩家木具鋪子,另一家一直被他原來的東家視作死對頭!

在這兩家木具鋪子的夾擊下,若是再開一家傢具鋪子,他們能討得到好處么?到時萬一生意凋零可怎麼辦?

罌粟聽了他的這些顧慮只微微一笑,言道:「這些你不必擔心,咱們鋪子里賣的東西,他們兩家根本不會有!」

她打算將現代家紡那些高檔玩意全都弄到現在的傢具鋪子里,傢具跟木具鋪子,雖然一字之差,可是真正卻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她是要做家紡的生意。

先前她已經打聽過了,這裡地處北方,還是有不少地方種棉花的,就拿東峻村來說,每年冬天,大家還是會辟出一小塊地方種植棉花的。

先不說家家戶戶要蓋的被子都是塞得自家種的棉花,就說是織布也需要紡棉。

所以,棉花只要她肯出錢,自然充裕的很。

那兩家木具鋪子,不足為懼。

李大郎見她這般自信,又想起她見識非凡,做事極有城府,沒有把握的事情斷然不會這般說,再說這開傢具鋪子一定不是罌粟一時之念,許是想了許久,定是方方面面都做足了考慮。

幾人遂趕牛車去了東北街,開始找鋪子,說來也巧,打聽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家合適的鋪子,竟然就在李大郎原先做工那家鋪子的對面。

李大郎略有些尷尬的站在找到的鋪子里,生怕原東家突然從對面鋪子里走出來碰上,到時見面他還真有些不知道要怎麼打招呼。

這個地理位置很好,就在東北街的入口,幾乎一進街口就能看到店鋪,罌粟很滿意這個位置,至於對面李大郎原先做工的那家木具店,她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這家鋪子原來是做布行的,只因生意蕭條,入不敷出,才打算轉手,鋪子里還剩下不少布匹,掌柜正在低價處理。

罌粟將布匹翻看了下,決定連布匹一起兒買下,又付了整整一年的租金。

原先的掌柜正是這家鋪子的戶主,見罌粟這麼大方,笑的合不攏嘴。

租好鋪子,罌粟三人就忙碌起來,先是將整個鋪子打掃了一番,鋪子約莫有一百平方,裡面還帶了個後院,罌粟很是滿意。

中午的時候,幾人就在街上吃了一碗麵條,飯後又吃了一些罌粟從曾掌柜那裡打包來的糕點。

對於鋪子的裝修,罌粟心中也有了想法,決定回去畫好設計圖,找人過來精裝修一番。

鋪子找到,緊接著就是找幾個可靠的夥計備著,李大郎先前做工的時候,手下帶過幾個學徒,其中有一人踏實又能幹,木活上手也快。

這人叫石飛,父親得癆病死了,老母親也常年纏綿病榻,石飛在李掌柜木具店裡做學徒的時候,工錢十分低,可是他母親的病又離不開錢,最後只得辭工,去碼頭抗包,給來往的船隻卸貨。

因為石飛跟在李大郎手底下,李大郎對石飛還是十分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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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農婦調教夫君養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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