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命運之子
「你怎麼又來了。我昨日已與你說過。便是沒有找到賣家，我也……」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小工廠的門口，看到了趙傳書過來有些生氣。
「劉掌柜，你且寬心，在下今日過來非為尋你談合作之事。乃是與你過來喝茶地。哈哈，你可歡迎？」對於這樣的人趙傳書見得多了。他也有辦法對付他們。人就是感情的動物，只要有了交情一切都好說。
「喝茶？」這個中年人疑惑的看著直傳書
「對，就是喝茶。」趙傳書拿著一代茶葉走到了中年人的身邊說道：「在下保證，決不談合作之事。」
「當真？」這個中年人說道。
「若是在下有提，你便趕我出去便是。」趙傳書一邊說一邊自己走進了中年人的工廠。
於是曹六驚訝的看著趙傳書一個上午居然與這個中年人談了大半天的詩詞。
「哈哈哈。傳書哪。你這後生真不簡單哪。你那首，那首……」
「夜坐。」
「對對對。就是這詩。那句『沉沉心事北南東，一睨人材海內空。』真乃氣勢雄渾，鄙倪天下啊。」
「哈哈哈，多謝誇獎。」趙傳書心道：「當然好了，這可是晚清的著我詩人襲自珍的名詩。哪有不好的道理。」
看了看一邊一臉鬱悶的曹六，趙傳書覺得今天已經足夠了，於是起身道：「已經時至中午了。我也該走了。」
「嗯，這就走了。」
「對，明天再來吧。」趙傳書說完便經直走了出去。留下皺著眉頭還在回味著他的詩詞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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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趙傳書一家一家的與他們聊天，喝茶。時間一恍便過半月有餘。
就在六月三十的清晨。一個削瘦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蘇州城裡。
「傳書，你可是幾天沒來啊。」中年人此時正在門口打著簡單的太極，又見到了趙傳書很是高興，收起架勢說道。
「哪裡，劉掌柜。今日我乃是過來辭行地。」趙傳書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失落。
「哦，你們要走了。」這個中年人有些意外，他驚訝的看著趙傳書，顯然幾次與趙傳書的交流讓他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極有文采」的青年。
趙傳書點了點頭，嘆著聲說：「正是。就快要到開船的最後時間了。不得不走了。這一段時間以來與劉掌柜聊得甚是交心。如今要走真是不舍啊。」
「唉。那你船的貨物如何了。」這個中年人倒是關心起趙傳書來。
「哦，這點無需劉掌柜擔心。已經備了一半了。此行便就這樣吧。餘下等明年再說也行。」說完趙傳書便拱了拱手便要離開。
兩從走出幾步之後曹六奇怪的問道：「你有備到貨物嗎？」
「沒有啊。」
「那為何……」
還沒有等到曹六問完，他們就被這個劉掌柜從後面叫住了：「這，傳書啊。我這貨物確實有一些尚未找到買家。我看你也是實在人，便將之託付於你好了。」
「當真？」趙傳書臉上非常平靜的說道。
「那當然。占你一個倉吧，就照你說地以貨做股好了。我再派一個下人隨船而去。如何？」
「那好，我們便去立字據吧。」趙傳書對著曹六眨了眨眼笑著跟在劉掌柜的後面進了屋裡。
而就在這一天里同樣的事情不斷的發生著。一份一份的合同就這樣在趙傳書精湛的表演之下被寫上了各個商行的名字。
就在趙傳書忙著與蘇州的商人們簽合同的時候，在蘇州的另一個地方一隊兩輛馬車正在慢慢的向著城西而去。
蘇州沈府。兩輛馬車慢慢的走進了沈府的偏門前的小巷裡。沈府的偏門已經大開，一個老人帶著幾個下人馬上走了出來。沒一會兒馬車就穩穩的停的下來。只見一個小廝麻利的將一個小梯放到了馬車的後門下面。
「一路辛苦了，夫人。」老人走到第一輛馬車邊上哈著腰說道。兩個丫頭馬上走到門邊。將布廉拉了起來。只見裡邊一個四十多歲體態微微有些發福的女人從裡邊伸了只手出來。一個丫頭馬上接住。然後只見這個女人才伸出頭來。
陽光之下碧綠的翡翠頭飾發出熠熠的光芒。一身湖絲的比甲顯得華貴異常。她就是沈府的正室——許氏。
「水都準備好了嗎。」許氏慢悠悠的從大車上走了出來，而身邊的老人馬上跟上了。
「都準備好了。就等您入浴呢。」老頭樂呵呵的說道。
「嗯，那好，卻叫那些個小東西下來吧，一路之上吵死人了。這兩天倒是清靜了。」
「好來。」老頭一聽許氏的話便馬上招手，招來兩個小廝來一了第二輛大車後門邊。其中一人將另一個梯子放了下來。但是還沒有等老人開口叫呢，車裡「呼」的一下便跳出一個身影。老頭定睛一看，不是沈慧茹是誰。
「三小姐還是這麼的活潑啊。」
「哼。」沈慧茹冷冷的歪了一眼這老頭，沒有理會，一下子跑進門裡去了。
這老人也不惱又馬上等著後面的小姐們下來。
看著沈慧茹一流煙的跑進了門裡許氏有些不快，道：「小小姑娘家裡，沒有一點樣子。走起路來都不會。瘋瘋癲癲的將來要是真進了大戶人家，可是要說我沈家沒有家教地。」
隨著許氏的話，只見她身後的一個女人馬上神色變得尷尬了起來。她便是沈慧茹的母親——柳氏。因為沒有生齣兒子，所以柳氏在家裡也不受待見。因此許氏說沈慧茹她也不敢回嘴。
一行幾個女人便在這家族的小小斗角當中走進了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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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天的趙傳書與曹六拖著疲憊的身體向著他們的小船走去。但是兩人的精神還很不錯，短短一天的時間趙傳書用逼、拖、哭、求等手法完成的所有的合同。雖然中間也有失敗了，但是逼近他們只有一艘船而以。裝滿就行了。
所以兩人還是非常的興奮。夕陽之下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啪啪……」在兩人的身邊，所有的店輔都在準備關門。這個時代不比後世，沒有電燈的情況下就是開著大門也做不了生意。所以關門很早。
走著走著突然趙傳書停了下來。曹六一看原來他看到了一家書輔。
書輔的老闆正在關門，突然看到了趙傳書直盯著他的店內於是馬上便習慣性的說道：「客觀，想看點什麼書，本店之內品種齊全。小說，圖畫，三國看各種英雄逐鹿中原，水滸看英雄好漢快意恩仇。金瓶梅說富甲生活，房中術讓您夜夜**。如何進來看看。」
趙傳書沒有理會那小二的介紹，但是他走了進去。不為別的，只因他需要了解這個時代，了解生存知識。
書店之內已經很是暈暗了。許多放得高一點的書都看不清了。眾多的書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趙傳書看著看著。突然腳上踢到了什麼傳來一陣痛感。
「哎喲。」他叫了一聲，低下頭一看。好傢夥一包書象是磚頭一樣的放在地上。
「這是何書啊，如此厚地。」
「哦，這是我們顛腳之用的《大藏經》不知哪個不長眼地居然放在這裡。讓客官你踢著了。」
「《大藏經》？」趙傳書吃了一驚。突然一個想法跳進了他的腦子裡，他激動的說道：「我便要此書。需多少錢？」
「三，三十個銅錢。」看著趙傳書激動的樣子，小二沒有想到一本他們有來顛腳的書居然能夠賣出去。
「三十個銅錢。」趙傳書沒有想到一本發此之厚的經書居然只要三十個銅錢。要知道光是抄這些字都能累死人的。
「若是客觀覺得貴還有得商量。二十五個如何？」這書店的小二一聽生怕生意跑了，馬上使出降價大招。
最終趙傳書用了十六個銅錢將這套不比磚頭輕的佛經帶回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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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找齊了所有貨物？」韓千戶不敢至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堆契約。
「正是，大人。」曹六木然的點了點頭。
「他是如何做到地？」韓千戶不明白，一個普通的軍戶沒有一分錢。沒有任何的背影，甚至沒有任何的關係就這樣辦成了他都不一定能辦成的事情。
「他與每一個商人聊天。」曹六自己也沒搞明白，只好實話實說。
「聊天？」韓千戶驚訝的看著曹六。只見他點了點頭。韓千戶這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實。他站了起來，在他的書房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步，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覺得此子將來可以控制嗎？」韓千戶突然皺著眉頭站到了曹六的面前。
「他無根無萍。大人將來要對付他不過翻手之間的事。」曹六冷汗淋漓的說道。
「嗯，你說得有理。」韓千戶再看了看桌面上那些契約：「此行給我好好的盯著他。但有反心便除之。做得乾淨點。」
「明白，老爺。」
「去吧。」
曹六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外面。但是他還沒走出了韓千戶的書房。後面又傳來聲音。
「等等！」
曹六回過頭來一看，是韓千戶叫他，於是走了回去：「大人還有何吩咐？」
「不急，若他有反心。待事成之後回來再誅之。」韓千戶拿著一張契約仔細的看著。
「明白。」
「去吧。」
曹六這才走了出去。
而韓千戶則是看著那一堆的契約一直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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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戶村門口。徐五等幾人坐在路口邊上，拿著兩個破碗便玩開了。絲毫不在意周邊的人那鄙視的目光。他們現在正在等著一個重要的人物。一個能夠改變他們命運的人物。這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遠比周邊這些眼神重要的多。
「傳書，你終於回來了。」徐五看到了趙傳書一臉平靜的回來馬上便跑了過去。而且不止是他，另外的幾人也跟著跑了過去。現在他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具榮。所以幾人半個月里沒有趙傳書的消息也是非常的擔心。
「嗯。」趙傳書的樣子非常平靜。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
「貨都辦齊了嗎？」劉貴小心的問道。
「嗯。」
「切，傳書是什麼人。你當是你啊。」徐五不屑的拍了拍劉貴的頭。
「我帶牛肉還有酒回來，你們可要？」
「當然要了。還是傳書義氣。」劉貴馬上便抱上了趙傳書的手拉著他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