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恥辱的迎合
小山再回家,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走到自家房后的時候他意外地遇上了土丫兒。I。com
「土丫兒,你咋在這兒咧?」天正在黑下來,入眼的景物顯得有些模糊,小山走到土丫兒身後才出聲,土丫兒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身子。
「小山哥,走路咋不出聲咧?」土丫兒膽小,有些嗔怪地看向小山,「他們都在你家咧,嬸子說你去我那裡拿書了,你到底跑哪裡去了咧?」
計劃中幾個小夥伴在八點時候要在小山家裡集合,然後才去李寡婦的家裡。因為是大事,少年們怕遲到,七點半就到了,結果到了才知道小山不在家。小傢伙們機靈,面對小山娘的不解連忙撒謊說小山就在外面散步。雖然這借口很不合情理,不過小山娘也沒有多問。
這不,害怕穿幫,土丫兒便跑到房子後面來等小山了。
弄清楚事情經過,小山才道:「走,進屋吧。郎老二不用去逮了,晚點直接去水庫邊的石房子。」
土丫兒很是不解,「為啥咧?」
「郎老二已經被我弄到龍王洞了。」
「啥?你一個人?」
不怪土丫兒這般驚奇,就是小山也沒有想到他爹和三叔竟然會把郎川打的那麼慘。不過說實話,郎老二那混蛋真的夠重,若是再遠一點,估計他也該累趴下了。
「我爸和三叔把郎老二打趴下的,我只是撿了個現成的。」
土丫兒並沒有問張順生和三叔為啥要打郎川,他只是擔心小山在搬運郎川的途中有沒有被人看見,「小山哥,那會兒天還亮堂著咧,咋不等晚點我們聚在一起之後再把他弄過去?」
「放心,沒人看見咧,我直接從虎頭崖上把他扔下去的,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再去虎頭崖下邊。」
直接將郎川從虎頭崖扔下去的?土丫兒聽的咂舌不止,虎頭崖就在李寡婦院子前幾百米的地方,那裡沒有路,要下底必須去李寡婦家相反方向的村子盡頭,然後繞一條小道下去。
虎頭崖下面正好就是二龍潭,那裡到龍王洞也不過兩里腳程。
只是,虎頭崖可是有二十多米高,郎老二從那裡摔下去沒有碎么?
小山看到土丫兒驚悚的表情,笑著說:「放心咧,你又不是不知道虎頭崖下面是一片『水楂子』,掉在上面比床墊還舒服咧。」
「水楂子」是一種叢生灌木,夏末會結出一串一串的紅色小果子,味道酷似山楂,只是吃多了倒牙。掉在一大片「水楂子」上面倒真的不會死人,可問題是「水楂子」跟玫瑰一樣,渾身長滿了尖刺,郎老二掉在上面,不知道他有沒有變成刺蝟?
這床墊倒不是很舒服咧。不過想著是郎川「睡過」的,土丫兒覺得很解氣,他朝小山豎起了大拇指,「小山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從那裡把郎川弄下去咧?」
小山笑笑,他倒是想一路把郎川扛到龍王洞,但也要扛的動才行,當時也不過靈機一動而已。不過這靈機一動去省去了諸多麻煩。
小山家裡,張順生和三叔擺了酒盞,張順生隱瞞作證的事似乎也說通了,兩人喝的正酣。
小山沒有去打擾他們,直接去鍋里端了母親專門給留的飯碗,三兩口便見了底兒。
小山娘早早就睡下了,瞧著父親和三叔估計會喝到很晚,小山摸到門口,「爸,你身子不好,少喝點酒,三叔你多喝點。」
「沒事咧,你爹能喝著咧,一兩斤不在話下。小山,要不你也來兩口?」三叔喝的滿面潮紅,老遠都能聞到他嘴裡噴出的酒氣。
小山連忙擺擺手,「你們喝吧,我們出去轉轉咧,要是晚了,我就不回來了,睡土丫兒家裡。三叔一會兒就睡我的床吧,免得過溝掉進去咧。」
「這娃,咋不說點好的咧!」這幾個娃彼此串門時間很多,倒不是稀事,張順生瞪一瞪眼,「別盡瞎鬧,要按時睡覺咧!」
「噯!」小山應一聲,領著一群夥伴在村子里轉了幾個大圈,這才滅了電筒,靜悄悄地向水庫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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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思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那一幕,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把一個壯漢子推下了懸崖。
她並不是有意去虎頭崖,只因為錢貴的女人還沒有做好晚飯,小月又在廚房裡幫忙,百無聊賴,於是才到處轉轉,結果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虎頭崖,然後就看到了那一幕。
整個晚上,她的腦子就像是一台按了單曲重複的錄像機,放出來的影像總是懸崖邊的一幕,一次又一次。
她的心在極度掙扎,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小月,被推下去的那個人可是小月的二哥。但她終究沒有說出口,她記起了少年奮力推去的那個瞬間,是那麼的決絕、那麼的狠厲。
這件事像是一粒種子,在林雅思的心裡不斷膨脹,膨脹,最後「啵」的一聲就爆了殼,最後開出了一朵叫做「恐懼」的花。
她感覺身體正在一點點變得乏力,臨近虛脫的界點,於是她接過了小月二哥遞過來的酒杯,不管小月如何擔心,她還是將一杯杯**如火的透明液體倒進了喉管。
她從沒有喝過酒,經不住五十六度的灼燒,腦子很快沉了下去,身子也更加軟了,暈紅的臉蛋像是熟透的蘋果,眼前的一切顯得迷離起來。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深愛的那個男孩突然來到了身側,他大膽熱情地擁住了自己,他似是要在這一刻把所有的愛都表現出來,然後他們就真的愛了。
她把一切都給了他!
這是一個美麗而綿長的夢,纏綿的像是永遠掛在天幕里的秋日霞光,血紅而璀璨,讓人止不住地期待它的溫暖。
可是這個夢太過於短暫,彷彿就在一個瞬間,那種纏綿的感覺便消失了。一絲冰冷慢慢地從她的大腿根處開始延伸,漸漸地向上,終於抵達腦際的時候卻突然變得迅猛起來,一種被毒蛇叮咬過的疼痛忽地一下子蔓延開來!
「啊!」
來不及睜眼,她已經驚叫開來。
她感覺自己溫玉般膩滑的身軀上壓著一張粗糙的皮肉,一條吐著信子的大蛇正在撕咬著自己的身體……
不用睜眼,從那粗重的喘息聲中,她已經猜到了是誰。她尖叫著,偏偏覺身子正在不自覺地迎合著那種喘息……
恥辱的迎合,那是一種恥辱的迎合!
她到底是理性的,她能驅逐這種恥辱,驟地睜開眼來,她果然看到了那張厭惡的臉。
「滾開,你個混蛋!」她像是一隻怒地雌虎,狠狠地撕咬著正在侵犯她的一隻狼。
她是虎沒錯,可惜這時候的她只是一隻斷了牙的虎,面對惡狠狠地狼,她是無力的。
「混蛋,流氓,我是小月的朋友,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她積蓄著最後一點力氣,全部都聚集到潔白的牙齒上,然後狠狠地咬上那塊粗糙的皮肉。
肩頭被咬的血肉模糊,但這卻只是沸騰了狼體內的獸血。他狠狠地衝撞著佔領的一片領地。
「啪!」林雅思只覺得臉上突然火辣起來,一隻碩大的巴掌在面前晃了晃,「你他娘的給我閉嘴,是你主動跑到我身邊的,誰也沒有強迫你,這會兒想著要裝矜持了?去***矜持!」
聽著郎海惡狠狠地吼聲,林雅思腦海里一點一點地浮現酒後的情景。看著自己一次次的舉杯,小月恨鐵不成鋼的轉身走了,然後錢貴也走了,那些混子也走了,就只剩下自己和郎海。
也許是第一次喝那麼多酒,她覺得身體里慢慢地潮熱起來,最後眼前竟然生出了只有跟喜歡的那個男孩在一起才有的那種漣漪般的暈圈。
她記起了,她真的是主動靠過去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有愛的人,我不可能背叛他的……」
她的心在極力掙扎,可是記憶地閥門一打開就再也止不住,再往後的一幕幕逐漸清晰起來,她伏到了郎海的背上,她婆娑著他的脊背,然後她敞開了自己的衣襟……
「不,不該是這樣的……我不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她驟地掩住面龐,再也沒有勇氣往下想去。
她只是想極力掙扎,她不斷地撕咬、叫罵,可在獸血沸騰的郎海面前,這一切都是徒勞。
她絕望了,緊緊地閉起雙眼,她只希望趴在自己身上的畜生能夠快點泄完,然後趕緊逃離這裡,忘記這裡的一切。
或許,她本來就不該踏上來這裡的路。
「你是個畜生,如果你把這事告訴給小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終於不鬧了,你好好的伺候我吧,我不會虧了你的!」郎海**著看著身下的可人兒,一時間停了動作,「我也不會願意看到小月傷心!」
林雅思不願意看到他的嘴臉,乾脆把臉偏向了一側,「你快點吧!」
「幹嘛要快,我可還沒有玩夠……」
郎海得意洋洋地晃動一下頭,可是他再也沒有晃下去,他的話頭也停住了,「嗵」地一聲,他突然朝床下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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