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地位轉變
老三這王妃,倒是沒有娶錯。
皇上應允了燕沂凝,也提醒了她不得太過,便離開了。
燕沂凝如釋重負,有皇上撐腰,那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會順利很多。
她準備的東西很是齊全,葯,她親自守著煎,飯,她親自做,寸步不離。
她做的是葯膳,很是講究,不懂的人,看起來只會覺著複雜。
太後身子虛,一天的時間都在睡覺。
白天,她便煎藥,做飯,順便把自己的也準備了。
入夜後,她在床前置了一個風鈴,稍有動靜,便會知曉。
同樣,她也讓小孫公公在外面守著,有人來,或者有異樣,便告訴她。
她尋機入了空間,抱著中醫聖典看。
現世,她的記憶力極好,只要看過一遍,就不會忘,但中醫聖典到後面有些複雜,她有些沒有能理解的,便一遍一遍地研究。
空間里,葯香撲鼻,呆著甚為愜意。
她將中醫聖典研究了一遍,又開始收藥草,種藥草。
隨著她救人增多,空間內多激活了一塊地,她種了更多的葯。
種完后,她便出了空間。
第二天,太后醒來時,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燕沂凝很高興,忙前忙后地煎藥,煮飯,擦洗,喂葯,喂飯。
待一切做完,她才祭自己的五臟廟。
太后看得有些不忍,啞著聲音道:「以後,你便與本宮一同用膳,你不放心他人來喂,本宮可以自己吃。」
燕沂凝笑道:「皇祖母,孫媳不礙事,喂完您再吃亦一樣。」
「聽說,你在天牢時,受了不少刑?」太后問:「身子可好些了?」
「皇祖母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您啊,好好地養著身子即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還有,嗓子還沒好,需少說話。」
燕沂凝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動,但也不願太后擔心。
她自天牢出來這些天,太后是唯一問她身子如何的人。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曾享受過親情,太后卻給了她親人的感覺。
她定要將太后的身子調理得更好,讓其多活些日子。
太后不傻,自也看出燕沂凝迴避,便也不多問。
她任由燕沂凝照顧,心下對燕沂凝的評價又好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受到的折磨太多,她這孫媳改變了不少。
說不上是變好,還是變壞。
現在這個倒是更讓人覺著舒坦,哪怕燕沂凝不時禁止她做這做那。
燕沂凝任由太后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日,在檢查了傷口,認為可動后,便勸著太後下床活動。
在這個時代,可沒有活動助益傷口恢復之說。
當安貴妃與一眾妃嬪隨著皇後來到慈安宮內殿,見著燕沂凝扶著太后在殿內走動時,先是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安貴妃大喝出聲:「碩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太後身子剛好一些,怎能下地活動?你安的是什麼心?」
貴妃黨紛紛指責。
「碩王妃,這裡是皇宮,你伺候的是太后,可不是任由你胡鬧的。」
「趕緊將太后扶到床上去休息。」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的醫術,也不過如此。」
她們公然罵人,越到後面,說的話越是難聽,完全未曾將太后與皇後放在眼裡。
這些個女人,正事不會做,這勾心鬥角,踩低捧高倒是厲害得很。
太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皇后一眼便看出來,她縱是不喜燕沂凝,但燕沂凝得寵,之於納蘭峻碩也有好處。
再者,安貴妃當面數落燕沂凝,明擺著在打她的臉。
身為六宮之主,她如何能忍?
「皇上之前便明確表示將太后交給碩王妃,諸位是在質疑皇上?」
頓了頓,皇后又很是不客氣地說:「諸位莫非也懂醫?之前太后情況危急,怎不見出手相救?你們現下來指責,是安的什麼心?莫不是因為她救了太后,破壞了你們什麼計劃?」
「皇後娘娘,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安貴妃立刻反駁。
皇后反問:「本宮如何不對了?若非那般,那你這一大早帶著人來搗亂是怎麼一回事?」
「妾身是來看太后的,怎麼就變成搗亂了?」安貴妃很是不贊同地說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將這殿內真正的主人放在眼裡。
太后怒了,燕沂凝拍了拍她的手,率先開口。
「貴妃娘娘說的是,皇祖母確實需要休息,所以,還請你們立刻離開。」
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令人著實不爽。
安貴妃張口就要教訓燕沂凝,卻在目光觸及到太后冷若冰霜的眼神后,生生吞了回去。
心裡憋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安貴妃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好幾次張口,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再說出來。
最終,只能憤然離去。
皇后亦是不爽到極點,這個女人,居然連她也趕。
方才,真是白幫她說話了。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怎麼都養不熟。
剛走了幾步,又聽燕沂凝道:「母后,臣媳有事需請教,不知可否暫且留步?」
皇后心下好受一些。
轉念一想,燕沂凝有事留她,她心下又不悅了。
她好歹是長輩,身份也更高,憑什麼是她將就燕沂凝?
知她心中不爽,待到妃嬪盡數離開,燕沂凝將太后扶到床上躺好,方才欠身,道:「臣媳先行謝過母後方才出言相助。」
「你怎麼說,也是碩王妃。」皇后道。
聽來平和的話,完全經不起推敲。
特意指出她的身份,是在告訴她,為何會幫她?亦是在提醒她,做事該優先考慮著碩親王的利與弊?
燕沂凝心中瞭然,面上卻是不顯。
她乖巧地應了聲,又道:「臣媳需去為太后準備膳食了,母后可以去陪太后說說話。」
「……去吧。」
皇后探究地盯著燕沂凝,幾次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只有兩個字。
燕沂凝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內殿。
皇后坐在床前,不知道跟太后說著什麼。
當然,她在意的,從來不是這個。
只要宮中的人知道皇后與太后皆護著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