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驚變

蕭廷奕聽不懂宋清瑩的話，雖然宋清瑩在教育他，可他笑嘻嘻的，還以為是娘親陪著他玩耍呢！

「王妃，你冷落了本王好幾天。」蕭天湛換好衣裳過來，抱住宋清瑩，對她說。

宋清瑩感受到什麼，臉一紅。這件事，確實是她的不是。想因為懷孕的緣故，蕭天湛憋了很久。好不容易解放，她又進了實驗室。

「今夜，我好好補償你，還不成嗎？」宋清瑩低聲對蕭天湛說。

她還抱著孩子，看著孩子，嘴裡說出這些話，宋清瑩總覺得彆扭。

而蕭天湛則像是要到糖吃的孩子一樣，哪裡管彆扭不彆扭，開心極了，「王妃，這幾天，懷著糰子的十個月，王妃都要補償給我！」

宋清瑩聽見這話，心軟而無奈。

誰能告訴她，昔日高貴成熟慵懶氣勢全開的睿王，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幼稚的男人。雖然很可愛，可架不住變化帶來的無奈！

御花園，淑妃正賞花呢，忽然腳崴了。

「娘娘，您沒事吧？」新上位的心腹宮女攙扶著淑妃問道。

前些日子，淑妃是得寵，可成王朝堂上一鬧，淑妃又被打回原形。不是皇上不待見她，是皇上不待見寵愛她帶來的麻煩事。

不管什麼原因，於淑妃而言，都是皇帝不再來找她。

貴人面前裝孫子，哪怕是自己主動。對那些裝孫子的人來說，都是屈辱難受的事兒。他們可不會認為是自己想去討好，獲得好處，而總告訴自己，是形勢所逼，不得不裝孫子。

皇宮裡，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甚至后妃皇帝，從來不會缺少變態的。

淑妃一失勢，從前裝孫子的人就站起來了，對淑妃處處為難，似乎這樣就能體現出自己翻身做主人的一面！

「我的腳，腳崴了，似乎走不動了！」淑妃眉頭清楚，看起來楚楚可憐。

「怎麼了？」

忽然，威嚴成熟的男聲想起。

「陛下啊！」淑妃堅持行禮，可自己的腳還崴著，這一行禮，腳上劇痛，不由痛呼道。

「快免禮！」皇帝對淑妃說，「讓朕看看。」

她們之前的對話，皇帝顯然聽見了。

皇帝經過御花園，看見淑妃。因著淑妃帶來的麻煩，皇帝本不想靠近，可她忽然痛叫，皇帝這才知道她崴了腳。靠近的時候，又聽見她說，走不動道了！

淑妃沒有任何動作，她痴痴地看著皇帝，似乎才認識他似的！

「為何這般看著朕？」皇帝不解。

「是夢么？」淑妃喃喃，「我怎麼瞧見皇上了，不可能的！」說著，一顆淚從白皙的臉龐滑落。

皇帝瞧著，覺得心疼：「不是夢，是朕，是朕來了！」皇帝對淑妃說。

誰知淑妃搖搖頭，「不會的，皇上不會來的！皇上明明答應過我，會回來。可進了景怡宮，便再也沒有消息。我等呀等，等呀等，望穿秋水，卻還是沒有等到皇上。後來，終於有皇上的消息。李公公來了瑤華宮，我以為，是皇上想見我。我興高采烈地接旨，誰知等來的卻是皇上然我不許召見成王妃的聖旨。」

說到這裡，淑妃諷刺一笑，神情愈發楚楚動人。

皇帝瞧見，聽見，心疼的不得了。

「乖，是朕不好，是朕不好。今日朕就陪著你。」

「哈哈哈！」淑妃置若罔聞，繼續說著她的，「成王妃有什麼好，本宮憑什麼不能召見平王妃。陳國都成了那副樣子，丟掉半壁江山，本宮憑什麼不能拿她出氣！」

「她是親王妃。」皇帝不贊同地說。

淑妃這才緩過神來似的，看著皇上，忽然行禮：「皇上，臣妾失儀，還請皇上降罪！」

「朕赦你無罪，你的腳如何？」皇帝擔心地看著淑妃的腳。

「皇上！」淑妃的眼眶瞬間紅了，她哭喊道：「真的是皇上，臣妾好想念好想念皇上，終於又見到皇上了！臣妾的腳沒事的！」

「啟稟皇上，娘娘崴了腳，連路都走不動，怎會是沒事？」心腹宮女說道。

皇帝聞言，臉色一沉，朗聲道：「來人，傳太醫去瑤華宮。」說完，將淑妃打橫抱起，來了個公主抱。

皇帝雖年紀大了，可畢竟是男子。而後宮女子，也都體態輕盈，皇帝抱著，也不算吃力。

「皇上，讓臣妾自己下來走吧！」淑妃為難地看著皇帝：「此事若傳出去，只怕會引來非議。臣妾惶恐，不敢再受眾大臣攻訐之苦。」

「朕做的事情，朕看誰敢非議！」皇帝十分霸氣的說。

還好，御花園離瑤華宮並不遠。皇帝為了面子強撐，把淑妃抱回宮中，他累的氣喘吁吁，腿直打顫。也不知御醫來了，是先看他，還是先看淑妃！

很顯然，皇帝是不能再常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虛弱的一面。

察覺到自己的腿直打顫，他立刻找了椅子坐下，御醫來的時候，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微臣見過皇上。」

「去看看淑妃傷勢如何！」皇帝對御醫說。

御醫聞言，便立刻進去。淑妃是女子，御醫不好看她的腳，又沒有帶女醫。心裡十分忐忑，治好案例隔著絲帕先診脈。

「姑娘，將此葯擦於娘娘腳腕紅腫之處。」御醫將活血化瘀的藥物交給淑妃新上位的心腹宮女碧荷。

碧荷接過藥物，然後替淑妃擦拭。

「娘娘感覺如何？」御醫問道。本來，他親自動手，便可查看情況。可現在，看不能看，摸不能摸的，只能問淑妃的反應。

「清涼，痛楚減少了些。」淑妃回應道。

「此葯娘娘先用著，若需要，再召微臣過來便是。」御醫對淑妃說。小小的崴了腳，動用御醫，那是大材小用！

「呵！」誰知，淑妃聞言，卻不屑地笑了，「但願本宮找人來，還有人肯聽本宮的！」

「娘娘說哪裡話，娘娘有命，臣等豈敢不從？」御醫心裡忐忑不安。太醫署，捧高踩低的御醫不是沒有，而且還挺多的！

若是淑妃生氣，狀告到皇帝那裡。他雖沒有得罪過淑妃，可從來都是一併責罰的。皇帝知道淑妃在太醫署受了委屈，整個兒太醫署的御醫都會遭殃。

「但願如此吧！」淑妃冷聲道，也沒有多計較。

活在宮裡的人，幾個敢真的和御醫較真？除非是真的像立刻殺了她，否則，不怕被同歸於盡？

御醫離開，皇帝也徹底恢復體力，走進淑妃的寢殿。

「愛妃可還好？」

「好，也不好？」淑妃欲言又止，回答道。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怎麼又好又不好的。」皇帝詢問道。

「皇上親自為臣妾叫來御醫，是好，皇上抱臣妾回來，是好，臣妾能見到皇上，是好。可臣妾怕皇上離開，是不好，臣妾想著前些日子心裡的難受，是不好，臣妾想著多日不見皇上，是不好。」

淑妃分別說了三個好與三個不好給皇帝聽。

皇帝聞言，有些不忍心。

「愛妃何出此言？朕今日不過是忙碌些許，今日，朕不就來瑤華宮了嗎？」

「那皇上走嗎？」淑妃看著皇帝，問道，眼裡充滿了哀怨。

「不走，不走！朕，好好陪著你！」皇帝對淑妃說。

淑妃聞言，終於笑了。她一直凄楚著眉眼，如今一笑，倒讓人十分心動。

「愛妃張開，越發美艷了！」皇帝心裡一動，誇讚道。

「比不上皇貴妃娘娘。」淑妃回道，她知道她在此時提起慕容婉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可衝動之下，話已經出來了。

「皇貴妃有皇貴妃的美，你有你的好，不必多做比較。」慶幸皇帝今日心情不錯，也慶幸淑妃之前的一番表現讓皇帝心疼，沒有和她計較。

只可惜，淑妃為了讓皇帝疼惜，崴傷了腳，不適合做些夜間活動。

兩人合被而眠。

景怡宮，慕容婉聽到消息，沉下來。

她不是吃醋，後宮佳麗三千，此前更是有皇后在。她早早的學會不吃醋，不在意。她不在意皇帝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卻在意那個女人是淑妃。

「娘娘，您看是不是明日請皇上來景怡宮？」墨蘭提議道。

「一次兩次便罷了，三番五次惹人猜忌，皇上也會不喜。皇上會喜歡，終究會喜歡。皇上不喜歡，等日子久了，膩了便也過去了！」慕容婉說。

上次皇帝來景怡宮，她順手推州將人留下，不著痕迹。

可她在皇帝去了瑤華宮第二日把皇帝請到景怡宮，一次也就算了，三次五次，用不著淑妃憤怒，皇帝都會不滿的。慕容婉自然不會觸皇帝的霉頭。

好鋼用到刀刃上，現在，還遠不是時候。

「那娘娘，咱們就放任她嗎？」墨蘭憤憤不平地問。

「本宮放任她，可總有人不願意放過她的。成王妃不是和淑妃不和嗎？淑妃不能宣成王妃進宮，可不代表成王妃不能進宮！」

「成王妃被淑妃好一陣折騰，怕不敢進宮的！」墨蘭遲疑道。

慕容婉聞言，卻勾唇一笑，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呢？她成王妃，周國的常福公主，對淑妃有什麼不敢的。周國兵臨城下，陳國朝不保夕。怎麼著，也該是淑妃害怕成王妃。

成王妃任由淑妃折騰，可不代表她真的怕了淑妃。

她看待淑妃，不過是看著一條瘋狗罷了。人不怕狗，卻也擔心狗急跳牆。成王妃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區區淑妃，毀掉自己形象。

一個人的垂死掙扎，又何必計較呢？

可現在不同了，淑妃得了皇帝的寵愛。即使失去陳國，她也不會過得有多差。而且，若皇帝在喜歡淑妃一點，甚至可能出兵幫助陳國。在喜歡多一點，哪怕陳國滅國，他也可以幫助陳國復國。

這種時候，成王妃還能坐得下嗎？

事實上，成王妃對淑妃的不滿已經凝聚到一個點上了。

那日下朝後，成王自覺無比丟人。而讓他丟人的，則是囂張任性的淑妃，以及懦弱無能的成王妃。明明她才是大國公主，明明她才是正一品，卻屢屢被淑妃欺負，讓自己丟人，還被父皇斥責！

想到這兒，成王對成王妃就極度不滿，近日，和她吵了好幾回。

得到淑妃復寵的消息，成王妃幾乎咬牙切齒。淑妃復寵，意味著可能再次站在她頭上，耀武揚威，她怎麼會允許呢？

「王爺。」成王妃找到成王。

「你有何事？」成王冷眼看著成王妃。

「王爺莫要生妾身的氣，妾身只是懶得和瘋狗計較，誰知被咬了，妾身也很委屈。」成王妃說道，可惜她天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她的可憐大打折扣。

「瘋狗都處理不了，虧你是周國的公主！」成王妃始終沒消氣，對成王妃說。

成王妃心裡怒火騰升，可不好朝著成王發火，轉移話題：「王爺可想做皇帝？」

「你說什麼？」聽到成王妃的話，成王忽然站起來，反應很大。當皇帝，每個皇子都想，可能說出來嗎？

一旦被人聽到，傳揚出去。皇位沒有，皇陵可能有！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王爺連一個小小的成王府都掌控不好，怕什麼隔牆有耳？」成王妃不屑地說。

或許他們府邸有許多細作，可書房重地，可都是忠心耿耿的下人在守著。

成王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忠心，他哪裡知道。人心隔肚皮，萬一呢？這可是有關生死的大事！

「王爺！」見成王不說話，成王妃只好靠近成王，小聲說道：「此番攻打陳國，我周國定然獲利不少。王爺可知，我哥哥澹臺宏瀝手中將士們上萬。若他能幫忙奪位，王爺的皇位還不手到擒來嗎？」

「趕狼迎虎，本王在你心中，就這樣愚蠢？」成王問道，奪位的事情，他怎麼敢讓他國之人插手。

周國狼子野心，幾乎是各國盡知。他們一心想要朝外擴張，若是讓周國的將士進入大蕭，進入京城，大蕭豈不成為她們的囊中之物？

「什麼狼啊虎啊的，哥哥他絕不會做出不利王爺的事情！」成王妃對成王說。

「你不是他，又如何替他向本王保證？」成王對成王妃的話無動於衷，即便是澹臺宏瀝站在他面前向他保證，他都不會信。

「說吧，你今日來找本王的目的！」

不願意聽成王妃再瞎扯下去，成王對成王妃說。

成王妃面色一僵，「王爺，妾身聽說，淑妃在宮裡很是得寵。她對妾身的欺辱，王爺是知道的，天下百姓也都是知道的。可就這樣一個品行不端的人，居然還能得到皇上恩寵。您說，若她繼續得寵，還有人將咱們的顏面放在眼裡嗎？」

皇帝的所作所為很多時候就是一個風向標，淑妃欺辱成王妃，皇帝寵幸淑妃，是不是代表著皇帝厭惡成王妃。那，是厭棄成王，還是厭棄周國呢？

朝堂上，從來不缺乏揣摩聖意的人。等他們揣摩出所謂的聖意。不管是周國，還是他們成王府，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皇帝只要透露出徹底厭棄他們的意思，有的是人來落井下石。

「父皇真的太過分了！」常福公主能想清楚的道理，成王自然也明白，他憤憤不平的想，難道他一個親王，還比不上一個女人重要。

淑妃的存在，便昭示著他的可笑。

而他絕對不允許，讓他成為笑料的存在，長長久久的存在下去。

這一刻，成王妃和成王的心終於連到一塊去了，兩人都有了同樣的想法。

淑妃，決不能留！

宮裡，皇后死後，一直都是表面上的太平。容妃等人不顯眼，卻真實存在。淑妃得寵，觸犯的是整個兒後宮的利益。

皇帝寵愛，可後宮的其他主子心裡厭煩。不敢動淑妃，腦筋就動到淑妃宮裡的侍女身上。

今日罰你衝撞，明日責你禮節不到位。只要想挑刺，雞蛋都能挑出骨頭來！很快，瑤華宮的宮女，一個不剩，全都被打得不能下床。

皇帝喜愛來瑤華宮，知道這件事，怒不可遏！

「放肆，簡直太放肆了！」皇帝想要好好責罰那些找麻煩的人。可人實在太多，那些人罰瑤華宮的宮人，也是事出有因，師出有名，讓皇帝無從下手。

法不責眾，即使懲罰，都不知該從誰開始。

「皇貴妃！」皇帝找到了現在的後宮最高領導人，慕容婉。

「臣妾見過皇上。」皇帝陰沉著臉，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她卻格外從容。

「皇貴妃，烏煙瘴氣的，這就是你治理的後宮嗎？」皇帝質問道。

「烏煙瘴氣，從何談起？」慕容婉神色淡淡的，完全沒有被暴怒的皇帝影響似的，問道。

「所有人都在為難淑妃，淑妃不過是柔弱女子，無家可依，為什麼就沒人能容得下她？」皇帝問到，神色十分失望。

可失望的該是慕容婉才是，她看了皇帝半晌，才說道：「臣妾只是皇貴妃，做不得後宮的主。到底是誰，哪裡為難淑妃，又是如何為難？若是那些人不再理，淑妃過來找臣妾，臣妾自然會替她做主。如果不然，還請皇上體諒只臣妾一人，分身乏術，不能時時刻刻看顧著淑妃。」

皇帝皺眉，他不是那個意思……看到慕容婉這樣，他心裡也很是不忍。

到底是皇帝，心軟的時候，比誰都能心軟。可心狠的時候呢？比誰都要心狠！怎麼著，都能佔個最字！

「朕不是說你的不是，可後宮，的確是太沒規矩了。朕想過冊封你為皇后，你又推拒，這讓朕如何是好？」皇帝也很無奈。

「皇上冊封臣妾為皇后，只是想著讓臣妾管理六宮，為您處理麻煩事嗎？」慕容婉問道。

「愛妃又誤會朕的意思了！」

「此前，臣妾不敢接皇后之位，是擔心立儲大事。總有人，喜歡立嫡立長，臣妾不想讓皇上為難。若是臣妾成了皇后，臣妾擔心有人跳出來擁立湛兒為太子。誰想到，皇上最後竟真立了湛兒為太子。」

「愛妃。」皇帝感動的看著慕容婉，他知道，慕容婉都是不想讓他為難，「湛兒是朕所有皇子中最聰明孝順的，擁立他為太子，是正確的選擇。」

「臣妾有私心，但更不願讓皇上為難。」慕容婉對皇帝說。

果然是這樣，皇帝見自己的想法得到印證，對慕容婉的疼惜越深，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愛妃，如今湛兒已是太子，你再沒有理由不做皇后了。朕，明日就和大臣商討，立你為皇后。朕期盼著這一天，已經許久了。」

皇帝對慕容婉，是真心喜歡。從前皇后在時，他心裡的妻子都是慕容婉。

慕容婉一笑，「只怕皇上如今冊封臣妾，是為了臣妾替您打理好後宮，別欺負了您的淑妃娘娘。」

「愛妃吃醋了？」皇帝看著慕容婉，笑道：「朕只是覺得，後宮的某些人太不懂規矩！」

「不懂規矩，立規矩便是。皇上，臣妾一直聽皇上說後宮沒有規矩，欺負淑妃。她們到底做了什麼？」慕容婉問道。

皇帝卻不好開口，要是較真，後宮里的女人當真做錯了嗎？

錯，大約只能錯在沒有能體察聖意。可窺探聖意，也是有罪的！

想了許久，皇帝命李華給慕容婉講了個大概經過。慕容婉其實早就知道，她故意問皇帝，只是讓皇帝再一次清晰認識到，其實後宮的女人沒有罪。真要處置，心裡愧疚是難免的。

「聽李公公這樣說來，不是后妃們的錯，也不是淑妃的不是，而是宮人們的確鬆散。如此，我命內務府重新送去宮女太監，皇上說可好？」

「那些宮人，淑妃已經用慣，再換一撥人，是不是……」皇帝有點為難，以己度人，他可不想自己身邊的人被拉走，即便病得要死，都得死了才能換新人。一個忠心的奴才實在難得！

「不能伺候淑妃，還能怎麼辦？這一次過去，還有下一次。不懂規矩的宮女，只能拖累主子。」慕容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