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兒戲

第三百五十六章 兒戲

「太子未免太過將命令當兒戲!」晉王憤憤不平地看著這個不公平的父皇。

「怎麼,將朕的話當耳旁風了?」皇帝不禁沒有對太子動怒,反而冷眼看著他。

把皇帝的話當成耳旁風?晉王聞言,不禁想起了上次面見皇帝,皇帝對他說的話!

——無論蕭天湛做了什麼,皇帝都會支持!

「兒臣不敢。」晉王苦澀地說。

「不敢?朕看你好得很!晉王,朕以為你只是衝動不成事。然而就你現在的作為看來,真的是讓朕太失望了!」皇帝嘆息道。

「父皇——」晉王不甘地看著皇帝。

皇帝卻視而未見,閉上眼,「夠了,你下去吧!對了,朕讓你閉門思過,你卻還能了解到朝堂上的消息。看來當真是沒將朕的話放在眼裡,還敢出府!」

皇帝忽然想到這件事,聯合宋瑤的偷梁換柱,如今,他最恨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邊圈禁起來吧!你不能管住自己,朕命侍衛來管住你。」皇帝對晉王說。

晉王面色灰敗,若真的讓侍衛圍了晉王府,他顏面何存?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饒過兒臣這一回吧!」晉王哭訴道。

皇帝從來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見皇帝不為所動,晉王有些急了,他恨恨的對皇帝說:「父皇,若父皇真的圏禁兒臣,還不如殺了兒臣,兒臣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臉面?」

「臉面,是你自己掙的!」皇帝冷聲說。

但到底,他還沒打算看著這個兒子去死。晉王有再多的不是,多教兩年,也就是了,左右不盼著他當皇帝!

「滾回去吧!」

好歹,這一次,也讓晉王知道什麼叫做怕了!

晉王痛苦不堪地看著皇帝,良久,終於起身,轉身離去。

皇帝又回到瑤華宮,開始他的醉生夢死。可惜皇后雖然吃了他給的仙丹,卻說仙丹稀少,不願意再服用。

淑妃到底比不上皇后,只有皇后,哪怕委屈自己,也是念著他的!

想到這裡,皇帝對蕭天湛的好感再添一絲。

後宮里,有母憑子貴,也有子憑母貴!

「來人,宣太子過來!」皇帝改變了主意,命令道。

「是。」李華領命而去。

「太子殿下,皇上召見您過去呢!」李華來到御書房,對蕭天湛說:「晉王殿下才剛走,皇上便召您過去,想來,最近是十分想念諸位皇子的!」李華不動聲色的提醒道。

「多謝公公提點。」蕭天湛小聲說,然後趕忙去面見啊皇帝。

「兒臣見過父皇。」

「起來吧!」皇帝說道。

「謝父皇。」蕭天湛說道,然後打起精神來。

「朕聽說,你將馮遠放了?你不是將他投入大牢嗎?」皇帝問。

「回父皇,兒臣的確把馮遠放了。兒臣知道,兒臣將馮遠抓進大牢之後,丞相和晉王都來替馮遠求過情。後來,丞相夫人更是找到了太子妃,兒臣著實沒有想到,一個區區馮遠,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所以,你退縮了?」皇帝問到。

蕭天湛搖頭:「兒臣放了馮遠,是為讓宋昭儀事件的人放鬆警惕。以兒臣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馮遠大有嫌疑。可他在牢里,讓有關之人謹慎的很。所以兒臣放了他,看能不能追隨他,找到蛛絲馬跡!」蕭天湛對皇帝說。

「嗯,你的決定,父皇一向支持,也不會輕易插手。只一點,你千萬不要太讓父皇失望!」

皇帝對蕭天湛說,神色十分認真。

「是,父皇。」蕭天湛點點頭。

「你去處理政務吧!」皇帝說道。

蕭天湛看了眼皇帝,欲言又止:「父皇,您千萬注意龍體,宋昭儀一事雖然讓人憤怒,可父皇若是因此氣壞身子,卻是大大不值當的。眼看著父皇消瘦如此,母后瞧見,定會心疼的!」

消瘦?

聽見蕭天湛的話,皇帝回顧了一下自身。自己似乎當真瘦弱不少……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皇帝對蕭天湛說。

蕭天湛點到即止,沒有再說下去,平白遭人厭煩。剛才那樣說,只有一份是出自於關心,九分都是別有目的。

他和皇帝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做一對平凡普通的父子。

或許皇帝想的是為子女好,可他是皇帝。蕭天湛若真的按照普通父子相處的模式來做,只怕現在死得連渣都不剩!

馮遠從牢里被放出去,馮家樂不可支,歡欣鼓舞。

若不是宋清瑩有言在先,她不會收禮。此時,馮家必然妥妥的備上厚禮去太子府了!

太子府不能去,去丞相府也是好的。若沒有丞相夫人牽線,之後種種還很是難說呢!

馮家的人可聽說了,皇上知道馮遠頂撞太子之後,原是打算殺了馮遠,替太子出氣的。也虧得太子不計較,太子妃大度。否則,馮遠真的是神仙難救!

至於晉王。

馮遠與晉王的接近有馮家的意思在裡頭。

也不怪馮家,誰讓當時蕭天湛中毒,馮家自然沒有安全感。眼看著蕭天湛沒有希望,他們只能快速巴上晉王。

晉王不喜蕭天湛,他們為了討好晉王,沒少欺負蕭天湛。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蕭天湛能娶一個神醫妻子,治好了他的病!

當初事情做得太絕,導致他們沒辦法回頭。儘管晉王繼位的可能性低,馮家還是堅定支持著晉王。

可是,晉王是怎麼回報他們的忠心呢?

蕭天湛放了馮遠,晉王竟然不滿,去宮裡告狀!

馮家頓時覺得一腔忠心餵了狗,馮父立即決定,馮家與晉王府恩斷義絕!

「馮大哥。」丞相看見馮父,態度沒有以往的熱情。

是至交沒錯,可馮遠捅出這麼大簍子,反而是他們奔波處理,任誰也不會高興的!

「多謝老弟,若不是老弟,我這長子就要交代在牢里了!」馮府知曉自家惹了麻煩,即便丞相態度不算熱絡,他也全當不知,感激地對丞相說。

「以前是我太溺愛他,從此,定然好生管教!」說完,看向馮遠,怒斥道:「還不過來,向你叔父道謝!」

此番事後,馮遠也幾乎嚇壞了。

「多謝叔父,謝叔父救命之恩,侄兒再也不敢了!」他連連認錯。

丞相雖然不喜歡馮遠,可這孩子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看見他這樣認錯,丞相心裡多少有點欣慰。

「你不必謝我,你該謝的是太子妃!若不是太子妃為你說情,你怕當真會保不住命!追隨別人的時候也把眼睛擦掉了,看看他是否值得你去追隨!」丞相意味深長的說。

晉王才離開宮,他去皇宮的消息便傳遍了。

皇宮裡到處都是秘密,但也從來沒有秘密。

晉王說了什麼,他們都一清二楚。

聽到丞相提起這件事,馮遠臉上顯然有些羞愧,隨即,升起一股強烈的憤恨。

他對晉王也算是巴心巴肝了,晉王居然如此對待他!

「你說晉王為何要阻止太子殿下釋放馮大人呢?」

事情以不可控的速度傳揚出去,街頭百姓議論紛紛。

「誰知道呢?聽說呀,是晉王覺得馮大人太無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僅沒能幫到他,還惹出許多麻煩。」

「才不是呢!」有人反駁道:「你說太子殿下為什麼會放過馮大人?」

「還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寬容大度!」有人立刻回答。

宋清瑩治好寧城的瘟疫,成了蕭國的菩薩娘娘。要知道,寧城離京城很近。若瘟疫不能及時控制,傳播到京城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作為宋清瑩的丈夫,蕭天湛也有了很高的國民值。

「咱們能這樣想,晉王能這樣想嗎?」有人嘆息道:「八成是晉王殿下誤會,以為馮家投靠,太子殿下,這才阻止馮大人被放出來!」

「都是兄弟,差距怎麼這麼大呢?」有百姓感慨道:「對比太子殿下的寬容大度,晉王顯然是小肚雞腸啊!」

「可不是,都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晉王和太子殿下的差別也太大了!」

「誒,你說馮大人有罪嗎?」

「罪應該是有的,太子殿下風光霽月,不是隨意誣陷別人的人。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罪,否則,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他了!」

「經歷過這件事,馮家應該迷途知返了吧。太子殿下才是儲君,他們支持一個王爺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馮家有沒有迷途知返,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吧,這件事還沒完。」

晉王被禁足在家,坊間小巷的議論他並不知道。

當然他是不可能那麼老實聽話的,所有的風險,都應該用在要緊的地方!

比如說,他的生死仇敵,親生兄弟——蕭天湛!

「王爺,太子妃真的沒有收馮家的好處,只是丞相夫人去過太子府。」

「哼!結黨營私!父皇不是很在意他的寶貝兒子嗎?不是一樣的謀算著他的皇位!」晉王冷聲說道。

感受到晉王的怒氣,旁邊的小廝站在一旁,根本不敢發出聲響。

「命令他們,將太子結黨營私的消息傳遞給安王。安王看起來也是個不老實的,本王就被不相信他不動心!」

即使他被皇帝厭棄,晉王也要找到共同落難的人!

「是。」小廝回應道。

「還有,宋瑤到底在什麼地方,查到了嗎?」晉王不耐煩地說。

宋瑤逃跑,事情還沒有鬧到朝堂之時,他便命人在找。可惜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廢物,一個個嘴上能耐,卻連找一個人都找不到!

「回王爺,還沒有。不知道太子妃將人藏在哪兒去了,找遍了太子府,咱們的人都沒找著!」小廝叫苦不迭,他最怕晉王問起這件事。每當聽到否定的答案,晉王都會發火。

果然,下一刻。晉王將桌案上的東西朝著他劈頭蓋臉扔過去,小廝還不敢閃躲。

頓時,鼻青臉腫,鼻血都流出來了!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他連忙跪在地上,對晉王說。

「息怒?你們要本王怎麼息怒?都多少天了?還是沒找到!」若不是他們辦事不利,自己怎麼會這樣被動?

小廝不敢反駁,只能安靜地跪在地上。

「滾下去吧!」晉王看他這樣,覺得做事沒有意思。甚至還越看越生氣,命令道。

小廝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受手底下人挑唆,安王現在是看蕭天湛越來越不順眼。蕭天湛有什麼好的,偏他是太子。自己哪裡比不上他了?

這樣想著,安王對蕭天湛越來越不服,在朝堂上,屢次和他作對,惹來不少視線。

「皇弟,你經驗尚淺,不懂就不要亂說話,省的他人笑話!」

作為蕭天湛的新上任小跟班,不用蕭天湛開口,平王就和他剛了起來。

「王兄,本王也要提醒你,別倚老賣老!」

「什麼叫倚老賣老?安王,孤看你是太沒規矩了!」蕭天湛冷聲道:「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會,還來朝堂做什麼?」

「本王入朝堂是父皇准許的,你憑什麼置喙?」安王被蕭天湛的話嚇到,隨即色厲內荏地說。

他不能示弱,至少在蕭天湛面前不能示弱!

「孤憑什麼置喙?」蕭天湛還是那樣冷冷地看著安王,和他那天看向馮遠的視線幾乎沒有差別,「父皇說了,由孤來處理朝堂的事情,也暫時由孤來監國。所以,孤有權力在朝堂上不想看見你!」

「太子殿下,莫要任性妄為!」太傅出聲道。

在他看來,安王不過是任性了些。到底是親王,和太子也是手足。而且安王說的沒錯,當初是皇帝命他入朝堂的,若太子將之逐出朝堂,著實不妥。

「太傅大人,本相看倒不是太子殿下任性妄為,而是安王殿下實在囂張挑釁。皇上說了,萬事交由太子做主。怎麼,太傅是覺得太子殿下做不得主?」丞相出言相助。

人情債最難還,這種場合,若丞相不幫著蕭天湛,難免會被人說薄情。

左右是小事,開口無妨!

「你——丞相,安王是皇上的兒子!」

「太子同樣是,而且太子殿下是儲君。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安王殿下做錯事,便能因為是皇上的兒子,太子殿下就不能懲罰他了嗎?」

對一個無實權的太傅,丞相壓根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丞相是文官之首,他一開口,底下的文官紛紛附和。

太傅被氣壞了,好心當作驢肝肺。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繼馮遠之後,安王作為第二個臣子被拖了下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第二把火燒的都不是身份簡單的。看輕太子的人紛紛正視起來,不敢在仗著自己身份,將太子視作無物!

打聽清楚皇帝的有閑暇,趕在安王之前,蕭天湛去求見了皇帝。

「聽說你找朕有事?」皇帝問道。

他很放心蕭天湛,最近也越來越不想關注朝堂的事。因此,安王被逐出朝堂的事,皇帝還不知道。

「回稟父皇,兒臣將安王皇帝逐出朝堂了!」蕭天湛對皇帝說。

皇帝聞言,眉頭瞬間皺起。「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蕭天湛是個沒有分寸的人。

「安王皇弟似乎受了挑撥,近日時常與兒臣在朝堂上唱反調。兒臣將他逐出朝堂,是為了引出他身後的人。同時,兒臣和安王終歸是兄弟,不想傷了兄弟情分。便打算讓他先休息一段時間,冷靜冷靜。以免衝動之下,釀成大禍。」

「你自己看著處理就好!」皇帝點點頭,認可了蕭天湛的做法:「不必事事稟告朕的。」

「父皇,兒臣經驗不足,處理許多事物,難免有疏漏。每逢遇到大事,必要和父皇說清楚,討教方法,才能放心。」

蕭天湛說道。

皇帝聞言,心裡很是熨帖。

「湛兒,你做得很好了!朕現在將江山交到你的手裡,都可以放心!」

「父皇!」蕭天湛加重了語氣:「父皇會長命百歲,兒臣只是暫且歷練一二。江山的擔子太重,兒臣扛不住,還希望父皇可以多在皇位上看看錦繡山河呢!」

「什麼看錦繡山河?朕看你是希望朕來挑擔子吧!」皇帝笑道。

蕭天湛的話,總能讓他倍感開懷。

「陛下,安王殿下求見!」李華進來稟告道。

有了晉王的前車之鑒,儘管還沒有見到安王,皇帝都大概能猜出安王過來是想說些什麼!

「不見!」皇帝對李華說:「你告訴他,讓他學著他的晉王兄,好好在家裡思過。」

除了蕭天湛,自己的兒子,一個賽一個的不爭氣!

「父皇,安王皇弟他呀,還是太單純。才會被奸人挑唆!」蕭天湛說道。

一切都是奸人的錯,作為皇帝的兒子,安王怎麼會錯呢?

不得不說,蕭天湛的想法很好的贏得皇帝的好感值。沒有一個家長希望別人說自己孩子壞!

「朕會命人去看著!」

蕭天湛再三強調,皇帝隱約明白了什麼,對蕭天湛說。

「如此,兒臣便不打攪父皇了!」說完,蕭天湛告辭離開。

安王被李華說了那些話,卻不肯走。他和晉王不同,他還沒有徹底失去希望,所以不會破罐子破摔。儘管不甘心,他也沒有再哭鬧,只是在宮殿門口站著。

蕭天湛出去的時候,正好與他碰見。

「是不是你惡人先告狀了?」安王看見蕭天湛從裡面出來,心裡頓時升起強烈的懷疑。

「孤惡人先告狀?」蕭天湛不屑的笑了,「是又如何?」他的聲音很小聲,只有安王與他才能聽得見。

「你太過分了!」安王果然年紀還小,見蕭天湛坦坦蕩蕩的承認了,氣得想哭。

「孤過分?孤是你的皇兄。是你先屢屢在朝堂上挑釁孤的。既然決定挑釁孤,就該做好準備!」蕭天湛對安王說。

安王茫然地搖搖頭,「不,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我和你差了什麼,憑什麼坐在皇位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

語氣不斷加重,安王似乎陷入魔障,他的情緒很是激動。

裡面的皇帝被驚動了,出來便看見安王說為什麼太子不是他,勃然大怒。

「放肆,就你這副樣子,也配做太子?」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父皇?」

安王猛然驚醒,看著皇帝,背後冷汗都下來了。

這可是皇帝的宮殿門口,他怎麼就失態了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安王早就魔障了!

「父皇,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只是和皇兄開玩笑,開玩笑呢!」安王臉色都白了。

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開玩笑?真的將他當傻子哄騙嗎?

「滾!」皇帝對他沒有更多的詞了!

「父皇千萬不要動怒。」蕭天湛見皇帝臉都氣紅了,勸道:「皇弟他只是還小,不懂事!」

「你說得對,他還小不懂事,實在是太幼稚了!這樣的人,進入朝堂,是皇室的恥辱!三年之內,都不許他入朝堂!」皇帝說道。

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忍心。若是皇帝再年輕一點,安王的結局可能就會變成永遠不能進入朝堂了!

「是。」

蕭天湛順著皇帝的話說,三年不如朝堂,安王基本上就廢了。皇帝說的,也是他所想的。沒有勸說的必要!

他替皇帝順氣,好一會兒,皇帝才心平氣和起來。

「父皇好好珍重龍體!」蕭天湛說。

最近,他見皇帝一次,就不禁對皇帝說一次保重身體。

皇帝腦海中也意識到不對勁,但他不願意承認,只是勉強點點頭,讓蕭天湛自己去處理公務!

「什麼時候真的皇子才能像太子一樣懂事?」蕭天湛離開之後,皇帝在宮殿內嘆息道。

「皇上,太子殿下至誠至孝,珍愛手足,世間難得。若是想要有人與他比肩,奴婢看是難!」李華說道。

皇帝贊同地點了點頭,他的這個兒子,幾乎是完美的,打著燈籠都難找!

「吩咐下去,看看是誰的在攛掇安王和太子作對!朕的兒子都敢算計,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想到之前蕭天湛暗示給他的話,皇帝說道。

「是。」李華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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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之病王絕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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