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被巨石砸中
慕時煙看著沈宴在大大小小的石頭中間穿梭,她感覺沈宴就像是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一樣,緊張的她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沈宴終於拿到了她的衣衫,一套大紅色的小棉襖。
這衣服的袖口和領口是白色的狐狸毛很保暖,衣服上用金色的絲線勾勒著丹頂鶴的線狀,各種各樣的姿態都有,是她過年的新衣服。
可她的心還沒輕鬆一秒鐘又突然揪了起來,不是別的,而是她突然想到紅色太招眼了,在這樣的場景下簡直就是移動的靶子。
果然,石頭雨變得更加猛烈,所幸沈宴距離她越來越近,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的時候,她手中的長鞭已經朝著沈宴揮了出去。
只要沈宴抓住她的鞭子,她就可以在瞬間將沈宴拉回她的身邊。
沈宴確實抓住了她的鞭子,可是在他抓住鞭子的瞬間,一個巨大的石頭直接朝著他砸了下來。
丟這個石頭的人絕對是適用了內力,否則不可能他們兩個完全沒看到這個石頭,這個石頭落地的速度極其快,慕時煙看到的時候那個石頭已經碰到沈宴的後背了。
這一刻世界好像變得靜止了,石頭砸落在沈宴後背的這個動作是個慢動作,她將每一個過程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用盡全力拉著鞭子,但是就是沒有任何能力阻止沈宴被砸。
一口鮮血從沈宴的嘴裡噴出來,噴在慕時煙的臉上,熱騰騰的鮮血很燙,她的心卻冰冷如鐵。
不幸中的萬幸,沈宴是在半空中被石頭砸傷的,即便他被石頭砸傷了也沒有鬆開鞭子,這也直接讓慕時煙順利的將他拉到身邊,而不至於被巨石壓在身下。
半人高的石頭重逾千斤,一旦被壓住,只怕沈宴會被石頭壓成肉泥。
上面的人似乎也發現了沈宴被砸,石頭雨終於停下來了。
慕時煙看著昏迷的沈宴,他的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眼睛緊緊的閉在一起,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只是這翅膀如今無法震動。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很想喊沈宴,可是卻又不敢喊,她怕懸崖上面的人發現他們了蹤跡,她怕巨大的石頭還會繼續掉下來。
慕時煙顫抖的手放在沈宴的鼻尖,感覺到他還有微弱的呼吸后,她的心終於有一半落回肚子裡面。
她在背包裡面翻了翻,翻出來了一瓶十全大補丸,她也不管那麼多了,粗暴的裂開沈宴的嘴巴,將一整瓶藥丸倒在沈宴的嘴裡。
這個葯不是她調製的,是她完成了主線任務后系統獎勵的,這個葯最神奇的地方是入口即化。
她正想檢查一下沈宴的傷勢的時候,突然腳步聲傳了過來,一起傳來的還有如夜梟般難聽的聲音:「給我好好檢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沈宴被石頭砸了,就算逃也逃不遠。」
大冬天的慕時煙嚇的滿身是汗,她緊張的四處張望,她心裡最清楚一旦被抓住他們只怕沒有生還的可能。
萬幸的是,這懸崖底下因為有一個游泳池大小的溫泉,是以即便此時是冬天,這裡的草木依舊長的很茂盛,極易躲藏。
她快速的在背包裡面翻檢,現在不是節約的時候,她將所有可能用到的技能卡片全部拿出來了。
「力大如牛」的卡片使用一張,持續時間三十秒,她一把抱起沈宴小心翼翼的往後躲,她心裡想的是將沈宴放在最後面的石頭堆里,她自己出去引開敵人。
誰料她還未將沈宴放下,卻無意中看到有光從石頭縫裡面透出來,她心中念頭一閃:莫非這後面別有洞天?
趁著力大如牛的技能還沒消失,她趕緊搬石頭,半人高的石頭她就像是拎雞崽子一樣將石頭拎了起來,搬了幾塊石頭后洞口的光線明顯變得強烈了。
可她還沒完全將洞口搬開,三十秒的時間過去了。
更糟糕的是她搬石頭的動靜將敵人引過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慕時煙不敢再猶豫,一張時間靜止卡使用處理,同時她又一口氣使用了四張力大如牛的卡片,接下來的兩分鐘她可以不用考慮任何東西,只需要專心的搬石頭。
在這兩分鐘里驗證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後面確實有一個山洞,她已經順利的將沈宴挪到山洞裡面去了;然後就是將洞口堵住。
她堪堪將洞口用巨石堵住的時候,兩分鐘的時間過去了,陣陣腳步聲響了起來,很多人開始朝著這裡走來。
有人在洞口外面說話:「不可能啊,剛剛我明明看到他們在這裡。」
一個石頭相隔的背面,因為高密度的勞作,慕時煙的心跳如同敲鑼打鼓,她緊緊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否則她真不知道那邊的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終於,腳步聲走遠了,最開始那個陰鷙的聲音再次響起:「撤退。」
謹慎起見慕時煙又等了好一會兒,確認外面的人撤退了,她這才重新背起沈宴朝著山洞的另外一邊走去。
這個山洞應該是天然形成的,頭頂不時可以看到鐘乳石,至於之前她看到的光芒,那是一種叫做磷的微量元素大量存在石頭上發出來的,她眼前的這條密道還不知道通向哪裡,有沒有出口。
有出口最好,她就直接帶著沈宴從別的地方離開;如果沒有出口的話,她就只能把剛剛她堵住的洞口砸開,反正她手中的力大如牛的卡片還有。
走了一小段距離后沈宴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慕時煙慌忙將沈宴放在地上給他拍著後背順氣。
沈宴的臉色漲的通紅,最後他哇的一聲,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慕時煙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顧不得會不會被發現,一邊搖晃著沈宴的手臂一邊哭:「沈宴,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
誰料有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煙兒,你別哭了,我……我還沒死。」
慕時煙朝著沈宴看去,竟然看到沈宴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兩人眼神對接上的時候,慕時煙激動的眼淚只往下掉,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沈宴艱難的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柔聲安慰:「煙兒,別怕,我吐的是淤血,我傷的沒那麼嚴重,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