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當我是軟腳蝦?
到了書塾後頭,六爺跟她簡單說了兩句,嘆了口氣低聲道:「這房子還是當年你父親幫著蓋的,如今倒是叫你住了,也是緣分。只是有點……」
他有些說不出口,前些年鬧亂子的時候,這地方荒廢了,還是陸雲安來當教書先生后,鎮上才勉強出了人力修繕一二,可也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蘇清妤環顧四周,心裡很是雀躍,「沒關係,我自己來便是了,辛苦六爺了。」
送走六爺,她站在門口眼睛里滿是喜色,歡喜不已,能住父親親手蓋的屋子,就好像與父親又有了不同的連接,讓她根本就顧不得別的了。
房子破舊沒有關係,她還有塘泥,到時候修補一下便是了,桌椅板凳她如今也不需要,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放,最要緊的是她終於能夠自己住了。
說干就干,將包袱放到屋裡,便開始清掃起來,窸窸窣窣的忙碌了大半夜這才瞧著還算不錯,勉強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蘇清妤便醒了,早早去魚塘看顧了魚苗之後,已是日上三竿,她簡單地挑揀了些殼子肉,勉強做熟之後吃飽便在家中忙碌。
等過了晌午,蘇清妤安安穩穩地躺在新鋪的床上準備歇息片刻,卻聽見書塾那頭出來一陣嬉笑聲,「杜兄,看來這蘇家大女真是思慕你的緊,都搬到你近旁來了。」
蘇清妤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幾分不滿來,卻不願再多加理會,心道必定要把院牆壘高才算作罷。
杜懷君冷哼一聲,看著那院落,他倒要看看她玩什麼花樣!
至於她說的喜歡陸雲安的話,在他看來,根本就是狗屁!
這幾日,蘇清妤忙著照顧魚苗,蘇朱氏母女和杜朱氏怎肯叫她這麼安生?
惦記她手裡那點銀錢,三天兩頭打發人來,今兒個是杜芝草,明個兒就是杜懷君。
這日,蘇清妤手中被塞了一張紙,杜懷君表情扭捏地對她說了兩句話后,便轉身跑走了。
她眉頭微皺,看著那情詩也是忍不住冷笑,眼睛一轉,便想出個法子來。
若由著她們這麼一日一日的上門也不是個辦法,自己哪兒有工夫理會他們?
總得叫他們吃點教訓才好。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徑自出門找了個人來人往的路口貼了上去,隨後拍拍手得意離去。
到了下午,那地方便已是圍了不少人,看著上面的詩句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她裝作疑惑地湊上去,隨後道:「瞧什麼呢?這麼稀奇?」
春鳳湊在一旁,低聲道:「不知道誰寫的詩,怎麼貼在這個地方?上面是個什麼意思?我們也看不懂。」
蘇清妤「哦」了一聲,走上前去疑惑道:「這字跡瞧著倒像是書塾里的,意思么……哎呀。」
眾人見狀趕緊詢問是何意思,她滿臉為難,低聲道:「倒像是寫的情詩,雖然字句不通,但那意思就是這樣。」
眾人吃了一驚,忍不住捂嘴偷笑,誰啊這麼大膽,寫的情詩還貼在外頭?也不怕人笑話!
正低聲笑著說話時,卻見杜懷君撥開眾人氣沖沖地衝上前來,將紙張一把撕下,大怒地看著眾人,「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春鳳牙尖嘴利,「怎麼不讓看?難道是你寫的?」
杜懷君臉色通紅,咬著牙看見蘇清妤,怒道:「這怎麼會在這裡?」
蘇清妤聳肩,她怎麼可能承認?低聲道:「不知道,或許是你送給旁人了,旁人給貼出來的?」
杜懷君咬牙切齒,他就送了兩個人,一個是蘇清妤,一個是蘇玉娟,芝草說蘇清妤已經將他的情詩給塞進灶膛燒火了,難不成這是玉娟貼出來的?
他眉頭緊皺,這幾日她總跟自己鬧彆扭,莫不是為了女子虛榮故意要和蘇清妤一爭高下?
簡直是蠢笨!
他草草將紙張團成一團,隨後快步離去,顧不得理會身後的嘲諷大笑聲。
當日下午,蘇家老屋便鬧成了一團,到最後杜懷君臉色鐵青離開,蘇玉娟哭了整整一個下午,兩日都沒出門。
杜母晚上來時,也不知說的什麼,竟也不歡而散,聽說離開時臉都綠了。
蘇清妤遙遙觀望戰況,得意的緊,這下可有他們兩日的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