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果然，身份是好東西
進城后，晏凡便與薛靖一行人分開。
那群小萌新要去熟悉一下靖江城，杜艿兮大姐姐樂意當這個嚮導，於是狼狽為奸……呃，一拍即合，走了。
牧小星沒走，被晏凡給留下了。
這次混亂之地之行，她的收穫最大。
不僅僅是觀摩靈碑，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一種蛻變。
此刻，她才算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修者。
當然，觀摩靈碑的好處著實很大，她作為喝到頭湯的幸運兒，加上金品英靈的加成，直接從蘊靈境六重提升到了蘊靈境八重。
蘊靈境的修鍊比較容易，但像牧小星這般直接越級提升，卻是非常罕見。
她現在需要回去好好地夯實一下基礎。
這點很重要。
根基不牢是大忌。
「你回去找你那不負責任的師父吧！」
這便是晏凡給牧小星的建議。
至於自己給牧小星指點？
算了吧。
人生萬千喜樂事，閑得慌才去帶徒弟。
「我師父才沒有不負責任呢。」牧小星驕傲地揚了揚修長的脖頸。
晏凡嘴角翹了翹，不再說話，轉身踏入通道光幕。
……
靖江大學，晏凡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安樂窩——門衛室。
他樂呵呵地拍了拍刀老六的肩膀，很是感激地說道：「刀老六，多謝了。」
「小事！凡哥，那我先走了。」
刀老六說完，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留戀。
晏凡整個身子軟在那藤椅上，就差在額頭上寫一個「懶」字了。
監控屏幕上的畫面還是那般安定祥和，大學里的靜謐和奔放，都能通過這些鏡頭完美地呈現出來。
作為一名合格的門衛，就是守好門。
鎮守之地有監天塔，可監控以靖江城為中心，方圓一百公里區域異族的動靜。
而在地星這邊，同樣有監測手段。
元靈感應器。
空間裂縫的出現，必然伴隨著元氣的逸散。
以通道為原點，方圓十公里範圍內，元氣的非正常波動，都能被提前感知。
門衛的任務，便是發現異常，然後通知肅清堂的「保安」去處理。
從幾年前開始，門衛這一崗位就徹底被晏凡給霸佔了。
按照規定，肅清堂殺掉的異族屍體都要上繳，然後由鎮守之地統一處理。
晏凡也是這樣做的，現在每天都有三五隻蛻凡境低重的異族出現，他都很老實地通知隊友去擊殺。
至於高重的，對那些隊友來說風險太高，就別給他們添麻煩了。
什麼？上繳這些高重異族的屍體？
沒看因地星其他鎮守之地附近高重異族入侵，老科長都在為之擔心嗎？
為了鎮守之地一大群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晏凡決定自己把這個壓力扛了。
這套監測系統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發現覺醒先天英靈的新人。
因為新人無法掩蓋英靈引起的元氣波動。
這是最大限度保證地星現有社會體系不受修者衝擊的手段之一。
根據這些年各鎮守之地總結出的規律，越是靠近通道，人類覺醒先天英靈的幾率就越高。
控制住以通道為中心方圓十公里區域，基本上可以保證80%先天英靈覺醒者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被發現。
就目前而言，這種監測還存在一定的缺陷，低於蘊靈三階的先天英靈，因為元氣波動太弱，還無法被監測到。
好在這個層次的修者並不具有太大危害性，而且因為沒有系統的指導，連具現英靈的手段都不具備，所以人類修者也沒再花費力氣在這方面做深入研究。
一整天時間，晏凡監測並通報了三隻入侵的異族，同時還在學校里發現了兩位覺醒了先天英靈的小萌新。
果然是充實而又愉快的一天。
……
靖江鎮守之地迎來了一大喜事。
一位半隻腳踏入明神境的天才修者加入了靖江鎮守之地。
在鎮守之地，明神境修者不算少，但術師就非常罕見了。
目前靖江鎮守之地，就兩位明神境術師，而且年齡都已經超過百歲，其中一位便是之前被晏凡找上門的天風教習，他是其中年輕的那一位。
現在這位叫晏殊一的術師，雖然還未達到明神境，但他年輕啊！
據他自己說，才二十齣頭。
二十齣頭的准明神境術師，放在任何一座鎮守之地那都是寶貝。
術師，或許戰鬥力弱於其他職業，但術師屬於學術性大佬，其重要性遠超其他職業。
現有的各種法陣、具有特殊功能的器物、武器防具、丹藥等，都出自術師之手。
強大如混亂之地人族城池中的監天塔、射神巨弩，都是集合了無數術師的智慧打造出來的。
這與術師傳承的功法有關，似乎這類功法與符文的契合度更高。
不過深層次原因人類尚不清楚，目前還在探索之中。
晏殊一作為準明神境術師，分到了鎮守之地的一棟別墅。
兩天時間裡，到晏殊一家中拜訪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很多還是鎮守之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拜訪總不能空手而來不是？
第三天，晏殊一聘請了兩位獵荒者做門客，名字分別叫菅三和史七，據他說是自己在混亂之地結識的獵荒者朋友，真正的明神境高手。
與此同時，晏殊一閉門謝客，據說是要嘗試突破明神境。
對此鎮守之地一干高層自是喜不自勝，就差派一隊人馬在外面保駕護航了。
……
晏凡偶爾會去晏殊一的別墅竄竄門子，不過一般都不會待太久。
朋友嘛，串門很正常。
「身份啊，果然是個好東西。」
晏凡對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高興。
借著晏殊一之手，晏凡不費吹灰之力便拿到了不少的殘缺靈體，別人還不會懷疑什麼。
術師，都是科研人員，弄點稀奇古怪的東西怎麼了？
不過現在晏凡手頭上已經沒有最低級的無色完整靈體，得來的這些殘缺靈體也只能增加庫存。
好在一具英靈要從無色提升到金色，所需要的殘缺靈體是海量的，晏凡從來不嫌棄這東西數量太多。
此刻他一如既往地躺在門衛室的藤椅上，壓縮著不安分想要突破的元氣。
突破，對他來說很簡單。
可突破的損失太大。
對於綁定後天英靈的修者來講，有兩個指標是不得不考慮的，那便是靈魂強度和靈體承受能力。
前者是指修者本身的靈魂強度，它決定了修者能綁定靈體的品質上限。
後者則是指靈體自身，其決定了可被綁定的靈體品質下限。
就以蛻凡境通靈修者為例，正常情況下可以綁定1具藍色品質靈體，或者10具綠色品質靈體，亦或者100具無色品質靈體。
一旦突破到明神境，這個數量差不多能提升十倍，甚至能綁定一具銀色品質靈體。
但，明神境修者因自身靈魂強度增加，無色品質靈體已經無法長時間承載其靈魂鐫刻出的符文，就算綁定成功，也會迅速崩壞。
對別人來說這並無任何影響，因為沒人會將寶貴的靈魂之力浪費在無色靈體身上。
所有通靈修者，只要有資源，都會在突破之後想方設法弄些奇珍異寶提升靈魂強度，目的是使自己能綁定最高品質的靈體。
可晏凡不一樣，他能夠讓英靈品質提升，而且代價還很小！
這樣一來，綁定最低品質靈體，直到沒有靈魂之力盈餘，再突破到更高境界，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但由於他的基礎太過於紮實，加之每一位御靈突破后的反饋也包括增強靈魂之力，這使得他的靈魂強度要比同境界其他修者強那麼一點點。
所以，他現在只能拚命地壓制境界，同時還得費腦筋去尋找完整的無色靈體。
果然，修鍊之路上，沒一個人是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