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在試探她!
肖夜寒一走過來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女人。
上一次被她匆匆逃走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此刻她穿著白T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夾趾拖鞋,著裝依然不入流。
那雙白皙的手毫不顧忌的捧著泥土。
她在說話的時候,眼中閃耀著光芒。
這個女人的那雙眸子實在是太像江晚晚了。
從前江晚晚初見他時,就是這般過度熱忱。
但這個女人卻是看著地里的菜。
三年半之前,他也只找到了一輛車子,並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首。
難道她還沒死?
一見著肖夜寒,紀元白就笑眯眯地說道:「小寒,你來得正好,你猜猜這位是誰?」
江晚晚看著這二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書里沒寫他們倆有這麼親的關係啊……
「誰?」肖夜寒冷冰冰地問道。
江晚晚緩緩站起身來,雖然她不想跟肖夜寒有瓜葛,但為了買那個別墅,她還是要給紀老留個好印象。
她假意伸出沾滿泥土的手,十分客氣道:「十寶農場,江二。」
肖夜寒冷眼看著江晚晚那隻手,並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紀元白拍了拍江晚晚的肩膀說道:「小寒從他不跟別人握手,他就是這麼個人,你別介意啊!」
肖夜寒在紀元白這裡聽過幾次十寶農場的名字,但著實是跟眼前這個女人聯繫不起來。
而且江二這個名字怎麼聽都像是假名字。
江晚晚收回自己的手,準備溜之大吉:「既然紀老有客人,那我就晚點再來。」
「小寒不是外人。」紀元白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今天我我高興,我下廚,你們等著吃。」
「這不大合適吧……」江晚晚試圖拒絕,跟肖夜寒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危機重重。
紀元白一下拉下臉來:「這麼說來,你這農場主是看不上我這糟老頭子做的飯?」
「當然不是……」
肖夜寒這個時候卻搶話道:「江小姐是不是要急著回去照顧孩子?」
江晚晚一聽,腦袋裡頓時一聲轟鳴。
他怎麼會提到孩子?
難道他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是在故意試探她。
江晚晚微微皺起眉頭:「對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開這樣的玩笑好嗎?」
她話音落了,就看著肖夜寒一雙眼睛陰翳地看著她。
看來,她的話並沒有打消他的疑慮。
兩人僵持之際,紀元白將他們帶到了屋裡。
江晚晚可沒辦法跟肖夜寒單獨相處。
她跟著紀元白一同進了廚房:「紀老您肯下廚,那我得好好學習一下。」
聽著廚房裡那熱切的聲音,肖夜寒得出一個結論:她在故意躲著他。
江晚晚從廚房裡出來要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看到肖夜寒從洗手間出來。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恐懼蒸騰起來。
看來,她現在還沒法完全克服見到肖夜寒就害怕的自然反應。
江晚晚為了不露餡,只得咬著牙往前走著。
突然一隻大手按在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肖夜寒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在怕我?」
江晚晚此時平視著他一絲不苟的襯衣紐扣,一雙眼睛難以聚焦。
他的聲音,他的氣息都讓她喘不過氣來。
江晚晚握緊了拳頭,微長的指甲掐進肉里,疼痛喚回了她的理智。
「是。」江晚晚一下抬起頭,那雙清亮的眸子直視著肖夜寒。
肖夜寒看著那雙眸子,那裡面沒有一絲愛慕,甚至還帶著充滿恨意的疏離。
「肖先生難道不知道,這世間的人都怕你嗎?」江晚晚反問道。
肖夜寒故意說道:「江晚晚不怕。」
江晚晚聽到這個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頓時覺得好笑。
好一句,江晚晚不怕。
那現在她身體里的恐懼算什麼?
是!原主對肖夜寒一度是瘋狂的愛慕,每天換著花樣引起他的注意。
甚至為了給他生孩子,聽信了凌清柔的話打了促排卵的藥劑。
可是,當他奪走孩子的剎那,她對他只剩了恐懼。
當一個女人成為母親,孩子就成了最大的軟肋。
原主的記憶里,沒有孩子的那些時間,她就像是身處地獄,每一寸靈魂都在承受著極刑。
直到現在,見到他,她體內依然是抑制不住的恐懼。
江晚晚深吸一口氣,冷聲道:「那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聞言,肖夜寒眼眸驟縮了一下,周身的戾氣開始翻騰。
江晚晚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怎麼知道?」肖夜寒咬著牙問道。
江晚晚看著他,一臉漠然:「得罪了肖先生的人,難道還能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是她!是她先來招惹他的!肖夜寒眼底洶湧著恨意。
江晚晚看著肖夜寒那雙想要吃人的眼睛,死死地咬緊牙關,絕對不能讓他認出來。
「你們在幹嗎?」紀元白突然探出頭來看著他們。
肖夜寒一下收回自己的手。
江晚晚吞了吞口水,神色帶著些不悅:「肖先生對我的身份持有懷疑的態度。」
紀元白舉起一把菜:「你說幫我洗菜的。」
江晚晚點了點頭:「我這就來。」
她這才隨著紀元白進了廚房。
紀元白張望了一下,在江晚晚耳邊小聲說道:「他是不是把你認成江晚晚了?」
江晚晚頓時震驚了,她下意識問道:「您怎麼知道?」
紀元白壓低了聲音說道:「江晚晚是他的妻子,後來因為車禍死了。」
這些江晚晚都知道,可是,她死了他不應該是高興嗎?
怎麼聽紀老的語氣,他似乎對她還有幾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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