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1 師徒之戰
此舉使得陰兵們大跌眼鏡。
還沒打呢就跪上了,你這要是再磕一個,咱還不投降算了?
項羽緊張道:「黑陰帥快起來呀,這麼做影響軍心啊!」
戰場之上必當以職務相稱。
張飛可管不了那麼多,急切道:「對啊老闆,咱怕他個甚,干就完了啊!」
本來也是,野鬼村這幫野鬼,窮的連戰甲都造不起,穿著布衣就來了。
有何懼哉!
黑白二帥並沒有搭理他們。
劉建國面無表情道:「虧你們還認我這個先生,當年我授你們功法,傳你們絕技,就是讓你們出現在這裡與我對陣的嗎?」
范無救低頭抱拳:「不敢!但我等如今身為陰帥,必當保家衛國,以地府利益為先。刀劍無眼,學生還請老師速速歸降!」
「哈哈哈!」劉建國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弟子!休說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
「得罪!」
黑白二帥翻上站馬,舉起兵刃:「殺!」
他們採用的同樣是魚鱗陣,人數上多了足足一倍,沒理由會輸。
劉建國揮舞著丈八蛇矛,拉緊韁繩,戰馬前蹄站起長嘶不已。
「給我殺!」
戰爭一觸即發,兩方隊伍迅速交上手,范無救打出勾魂索,緊緊纏住劉建國的蛇矛,正想以此抽走他的兵刃,怎料劉建國快他一步,往後一拉。
毫無懸念,范無救整個人被拉了過去,電光火石間,范無救另一隻手抓住了謝必安,奮力將謝必安扔了過去。
「給我長!」謝必安手持哭喪棒,一棒重重砸下,在砸下的同時,哭喪棒猛地變大三倍,沉重無比,威力驚人!
劉建國冷笑一聲,將蛇矛捅向謝必安的腦袋,不偏不倚。
「小心!」范無救右手一拽,將謝必安扯了回來,哭喪棒落空。
「你也要小心。」劉建國將蛇矛舞向范無救,范無救深知長兵器的弱點,猛拉勾魂索整個人向劉建國飛去就是一腳。
劉建國緊緊抓住范無救的腳踝,冷聲問道:「你遠攻,小白近攻,遠近兼備方能無敵於世,都忘了么?」
「當然沒有了!」范無救含淚吼道。
下一秒,謝必安從劉建國身後噌的飛起,當頭便是一棒砸下。
劉建國早已察覺,正要閃身躲避,卻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被勾魂索捆了個結實。
「好小子!」劉建國連人帶馬往一邊倒下躲避,哭喪棒的落點又變成了范無救的腦袋。
情急之下,謝必安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一腳踢在棒身上,棒頭再度飛向劉建國。
劉建國捨棄戰馬騰空飛起,越過哭喪棒,蛇矛刺向謝必安的胳膊。
戰局僵持起來,由謝必安和劉建國「叮叮噹噹」地對打著,范無救在一旁時刻輔助,一時間師徒三人打得難捨難分,各有勝負。
端坐在冥兵軍大殿上的陳飛通過玄光鏡看著,對胡二狗揮揮手,胡二狗會意,走出殿外。
再度出現時,他帶著上萬人走出野鬼村堡壘。
「弓箭手準備!」
萬支箭矢上瞬間燃起火焰。
「放箭!」隨著胡二狗厲喝一聲,數以萬計的火焰箭「嗖嗖嗖」地激射而出,場面何其壯觀!
……
「他們瘋了不成!」都市王看著玄光鏡中的這一幕驚叫道。
這尼瑪等於是無差別攻擊啊,我們是無所謂,你們本身人就少,還這麼玩兒,再把自己給玩兒死。
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上萬支箭矢無一例外,全部射中了地府的陰兵!
一時間慘叫不斷,人人哀嚎。
「什麼情況?!肯定是釘頭七箭!這他媽是天罡術!陳飛干擾正常作戰!老楚呢?為什麼不出手!」都市王鬼喊鬼叫道。
地府打仗有規矩,你派什麼段位的將領出戰,我便派同戰力的迎戰,否則也不會讓兩名閻王去督戰了。
秦廣王皺眉道:「不可能,釘頭七箭需要綁草人,這是近百萬人的大戰,陳飛根本沒時間做這件事。」
都市王歇斯底里:「那他媽是怎麼回事!憑什麼!」
「靜觀其變,我們要相信黑白二帥,相信他們的作戰能力及水平。」秦廣王淡淡道。
……
天空不斷劃過火焰箭矢,黑白二帥發現己方損失慘重,可謂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速戰速決!」謝必安怒吼一聲,還沒來得及抬手舉棒,胳膊上便中了一箭。
「操!」疼痛迅速蔓延,謝必安一眼便看透其中門道。
綁在箭矢上的火把被火油與稀釋桃汁浸透,不出意外的話,這火油來自凡間,純度要比地府的更高,桃汁本身就可以傷害到陰身。
太他媽絕了!
謝必安猛地拔出箭矢,卻發現箭頭又往自己身上扎,二次傷害將他折磨的苦不堪言。
眼看善於遠攻的范無救快扛不住了,謝必安乾脆不管這箭矢,繼續與劉建國纏鬥。
「老白!把箭拔了!」范無救大喊。
「拔不掉!」謝必安感受到火焰箭矢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你來!」謝必安將哭喪棒扔向天空,范無救甩出勾魂索捆住哭喪棒與劉建國交著手。
別說,勾魂索+哭喪棒,這操作同樣絕了。
謝必安喘著氣,將左臂上的箭矢再次拔出,這一次他沒有隨手扔開,而是用力的抓住箭桿,微微一放手,箭矢果然奔向自己,只好再度抓緊。
「媽的!」謝必安咬牙切齒。
他感受不到這箭矢上有半點法力波動,明顯不是被術法控制的。
到底怎麼回事?!
「白陰帥小心!」一名陰兵擋在謝必安跟前,腦袋被飛來的丈八蛇矛貫穿。
謝必安的手鬆了,那箭矢卻扎在了陰兵的身上。
「我操!」謝必安豁然開朗,惱羞成怒。
……
冥兵軍大殿上。
看著黑白二帥狼狽不堪,頻頻出錯,聞東等人也是皺起眉頭。
「陳之書,這到底怎麼回事?」聞東輕聲問道。
陳飛沒有言語,目不轉睛地盯著玄光鏡。
「吸鐵石?」陳翰林發出疑問。
林翠蘭眼前一亮,疑惑道:「不能吧?什麼吸鐵石這麼厲害?」
他們都在凡間呆過,對這玩意兒並不陌生,冰箱上的密封條就有磁性。
「東海龍宮的萬年玄石。」陳飛淡淡道。
早在戰國時期,人們就發現了磁石有指示南北的特性,指南針就這麼來的。
又早在一開始就提到,地府根本沒有不鏽鋼這玩意兒,所有的金屬要麼銅,要麼鐵。戰甲必定用鐵。
所以今日迎戰,陳飛並沒讓自己的隊伍穿戰甲。
當謝必安發現這一點時已經遲了,己方隊伍少說被那箭矢坑殺了3萬有餘。
「聽我命令!把戰甲都給我脫了!」謝必安怒吼。
這一喊,把范無救喊懵了,但他知道謝必安肯定發現了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戰甲也給脫了。
正扔到一邊時,卻發現一支火焰箭矢將自己的戰甲洞穿。
陰兵們脫戰甲的動作很是迅速,一秒鐘的工夫都要不了。
這一波漫天的火焰箭矢落下后,便再沒發射。
劉建國大喊道:「穿上戰甲給我殺!」
陰兵會法術,可以實現快速脫去戰甲,冥兵軍就不會了嗎?撿起地上的戰甲套在自己身上同樣是一秒鐘的事兒。
黑白二帥愣了。
難道今日註定要大敗而歸?
甚至像魚嘴那樣被俘?又或者……
「和老師交手豈能分神?」劉建國的蛇矛掃向謝必安,聲勢浩大,矛出如龍。
陡忙間謝必安只好伸手去擋。
「啪」的一聲輕響,整條胳膊當即消散。
「老白!」范無救瞳孔一聚,憤怒值爆表,整個人化身百米法相,抽回勾魂索纏住右臂,猛烈的一拳打向劉建國:「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