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揭穿

沈玉笑道，「原來在皇后眼裡我救了小公主，調查謀害小公主的幕後黑手，這是在鬧？！」

沈嫣冷笑道：「你不懂醫術，救了小公主純粹是走運，是小公主福大命大才沒事。」

「現在是調查謀害小公主的兇手，你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員，還能懂查案？」

「一不懂醫術胡亂救人，二不是朝廷命官擅自查案，這不是胡鬧又是什麼？」

沈玉眼皮懶懶掀起，明眸秋水冷瞅著她那張陰沉惡毒的面孔，「我若是胡鬧沒有查出兇手自有皇上定奪處罰，皇後娘娘百般阻撓我調查兇手，如此心虛緊張，莫非這件事背後跟你有關？！」

女臉色一變，勃然大怒，「沈玉，你放肆，你敢污衊本宮？」

「來人，給本宮掌嘴！」

沈嫣被氣瘋了，當場發飆要人摁住沈玉。

可有皇帝等人在，他們沒有發話，宮人根本不敢上前動沈玉。

沈嫣看著不敢動的侍衛，臉色鐵青，拳頭緊攥，眸子像是徒然淬了毒，冷冷的瞪了眼沈玉，轉頭抓著皇帝手臂，委屈的哭道：「皇上，臣妾好歹是您親封的皇后，琅王妃對臣妾如此不敬，張口就污衊臣妾，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裡啊！」

沈嫣好歹是皇后，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聽了這話，臉色就不悅的看著沈玉，冷聲道，「琅王妃，你大膽，無憑無據就敢污衊皇后，該當何罪！！」

沈玉桃花眼微眯，不見懼意，「回皇上，臣女並不是口說無憑。」

皇帝看著女人，有些疑惑，「那你說兇手到底是誰，如果你找不出兇手，可別怪朕處置你。」

「玉兒！」沈長青頓時阻止女兒繼續胡鬧，「不許再胡鬧，趕緊給皇上認錯。」

沈嫣暗暗咬牙，不是應該先給她賠不是嗎？！

父親就是偏心，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偏袒沈玉。

沈玉看了眼蕭珏，「爹，我沒有胡鬧，你們先聽我說，行嗎？」

沈長青眉頭微蹙，看著女兒，覺得她那裡變了。

沈玉沒管眾人疑惑的眼神，看著奶奶張嬤嬤的流血的額頭，笑問道：「剛剛張嬤嬤口口聲聲說你是被人打暈扔到假山裡的，是這樣嗎？」

張嬤嬤看了眼沈玉，眼神閃躲的點頭道：「是，當時聽說御花園裡有毒蛇，奴婢就抱著小公主準備到涼亭里躲一下，然後走到假山附近就被人打暈了，醒來便在假山裡頭。」

「你暈倒的假山在哪裡？」沈玉接著問。

張嬤嬤指了指荷花池附近的假山，「就在這裡面。」

「那兇手用什麼東西打你的？」

張嬤嬤想了下，「用木棍子。」

「嗯，當時你抱著小公主，如果他是正面襲擊你，你肯定會跑，或者大喊大叫。」

「所以兇手應該是從背後悶聲給了你一棍子，然後趁機搶走了小公主，再把你扔進假山裡。」

張嬤嬤覺得這個很合理，想也沒想就點頭道，「就是這樣，然後奴婢沒有完全暈倒，就看到嬋兒這個賤婢抱走了小公主，然後把小公主帶到荷花池，推她下去。」

沈玉笑道，「嗯，聽起來像是這樣，不過我很好奇既然兇手是從後面打暈你，你受傷的地方應該是後面，怎麼額頭還流血了？！」

「我看著也不像是棍子打傷，像是你自己撞的。」

張嬤嬤摸了摸額頭上還沒有乾的血跡，瞬間緊張慌亂起來，忙道：「是兇手把我扔進假山時撞的。」

沈玉笑了笑，示意嬋兒過來，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看著張嬤嬤圓潤的身板，笑道：「如果兇手是嬋兒，她一個小姑娘應該沒力氣扔你，頂多就是把你拖進假山。」

說著她看了眼蕭珏，這個時候蕭珏已經非常明白她的意思，示意暗衛上前揪起張嬤嬤扔在草地上，冷冷道：「嬋兒，你過來把張嬤嬤扔進假山。」

張嬤嬤摔得四腳朝天，哎喲哎喲的叫喚，並不配合，在草地上撒潑打滾，「琅王要殺人了，皇上，皇後娘娘救救奴婢啊！」

蕭珏懶得跟她爭辯，看了眼暗衛，暗衛丟了個石子點了她穴，張嬤嬤頓時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接著，嬋兒聽從吩咐的上前，拽著張嬤嬤往假山裡拖。

還沒有拖進去，沈玉便讓停了，「大家現在也看到了，以嬋兒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把張嬤嬤扔進假山，更別提把她扔到假山撞傷額頭，這就足以證明嬋兒不是兇手，張嬤嬤在撒謊。」

沈嫣眸色暗沉，幫忙辯解道：「那也有可能她有同夥。」

「就算是兩個宮女一起也不可能把張嬤嬤扔進假山，因為她體重擺在那裡，除非是武功高強的暗衛，可如果是暗衛，就不是打暈這麼簡單，他會直接殺了張嬤嬤，以絕後患。」沈玉分析道。

「如果是你，你會讓目擊證人活著跑來指認自己嗎？」

沈嫣暗氣，不明白沈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巧舌如簧了，「這只是你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證明什麼，就算如此也只是證明嬋兒不是兇手，你沒有抓住兇手，就是污衊本宮。」

沈玉看著女人，笑眯眯道，「證據就在張嬤嬤身上啊，她說兇手是從後面打她，那背後應該有傷，找人一驗便知。」

話落，蕭珏就立刻安排人拖著被定住的張嬤嬤下去檢查。

他很聰明請來的都是太皇太後宮里的老人。

太皇太后出面，皇帝也得給幾分面子，不敢暗中動手腳。

所以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李嬤嬤帶著人過來道，「稟皇上，王爺，張嬤嬤除了額頭有傷，其他地方並沒有傷。」

蕭珏唇角微勾，「有勞李嬤嬤了。」

李嬤嬤福了福身便退到一旁看著不多言。

沈玉接著笑眯眯的看著皇后，道：「這就足以證明張嬤嬤在說謊，而張嬤嬤一開始就找皇后你庇護，如果這件事跟你無關，這麼多人，皇上也在場，為什麼張嬤嬤獨獨找你求救？！」

沈嫣臉色一變，氣得臉都快扭曲了，嘴唇抖得厲害，疾言厲色的大吼：「一派胡言！」

沈玉眉梢微挑，淡笑了笑：「如果跟你沒關係，如果不是做賊心虛，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調查？」

沈嫣快氣炸了，「沈玉你少血口噴人！！」

她就是看不慣她這般囂張，跟她搶風頭，想看沈玉倒霉，所以才袒護張嬤嬤，跟她作對，根本不知道張嬤嬤在撒謊的。

可沒想到沈玉居然敢污衊她？！

更沒想到的是張嬤嬤和青鸞殿的人為了逃避失職罪責集體撒謊。

沈嫣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越說只會越糟糕，給人一種她就是作則心虛的模樣。

所以她不能繼續說了，恨恨的瞪了眼沈玉果斷轉頭抱著皇帝胳膊，哭道，「皇上，姐姐欺人太甚，臣妾只是覺得張嬤嬤是母后選的人，斷不會謀害小公主的，臣妾哪裡知道她會撒謊欺君啊！」

皇帝臉色霎時鐵青，覺得沈嫣就是愚蠢至極，暗怒道，「不知道就給朕閉嘴，待一邊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