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是不能,是不願
「能。」
「跟爹爹去趟軍營。」沈長青眼中帶著激動的光芒。
馬車掉頭直接駕駛去了軍營。
宮裡。
白斬給太上皇看過病後,面色凝重,悄悄跟蕭珏道:「找你媳婦過來看看,你爹體內有兩種毒,我解不了。」
蕭珏蹙眉:「怎麼會有兩種毒?你這段時間不是經常給我父皇請平安脈嗎?一直沒發現?」
「早發現了,你們不是去了江南嗎?我都不知道找誰說去。」白斬沒好氣道。
除了蕭珏,白斬跟誰都不熟,也不愛搭理別人。
「你解不了?」蕭珏冷睨著他。
白斬面色為紅,「解不了…」
「你們白家醫術也不過如此,還敢號稱神醫。」蕭珏不給面子道。
白斬氣得想抽他,可他打不贏蕭珏,沒辦法只能慫,「這種毒十分獨特,說不定你媳婦來了也解不了。」
皇太后等人個個面色焦慮,「珏兒,白神醫怎麼說?你父皇身體如此?」
蕭珏如實道:「父皇中了另外一種毒。」
「什麼?」
「怎麼會這樣?平時太上皇的飲食都是格外小心的,怎麼還會中毒?」皇太后覺得頭暈欲裂,接收不了現實。
姜太后看了眼白太妃,眼底多了一絲嫉妒,挑唇道:「太上皇的起居飲食都是白太妃負責,她和太上皇一同住在萬象殿,怎麼獨獨太上皇中毒了?而白太妃卻沒事?」
蕭珏不悅道:「暗中下毒之人針對的只是父皇。」
晉王道:「可白太妃和父皇平時都是一同用膳的,沒道理只有父皇中毒。」
「是啊,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麼白太妃沒有中毒?」梁王道。
幾個王爺突然和小皇帝一派一個鼻孔出氣。
蕭珏眼眸微沉,瞥了眼白斬,白斬上前道:「對方是用毒高手,下毒不一定就是在食物里下毒,可能是衣服上,或者餐具上,甚至葯里,茶水裡。」
蕭珏冷冷道:「我母妃不可能和父皇同穿一件衣服,用一個茶杯吧!」
太上皇半躺在床上,目光犀利,「行了,都別吵,朕相信不會是白妃。」
白太妃坐在男人身邊,看向白斬,「可有法子解太上皇的毒?」
皇太后道:「對,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給太上皇解毒。」
兒子要是出事了,她就做不了風風光光的皇太后了。
絕對不能讓兒子出事。
白斬搖頭,「沒辦法解,只能用藥壓制,如此一來太上皇就需要長期用藥,這樣對身體虧損嚴重,不宜勞累,最好靜養。」
太上皇最近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擊垮沈長青。
本來身上有毒,好好養著其實也什麼大毛病,這毒詭異就詭異在這裡,不會要了太上皇的性命,只會讓她身體無法痊癒,拖著病,不利索,時不時昏昏欲睡而已。
「現在怎麼辦?」皇太后心慌道。
「讓玉兒試試,她擅長解毒。」蕭珏道。
「那快喊她過來…哎,她什麼意思?太上皇龍體有恙,她做為皇家兒媳,居然不來侍疾?成何體統!!」皇太后氣急道。
沈嫣上前道:「皇太后息怒,長姐跟著父親去了軍營,軍營有人受了重傷,父親便帶她去救治。」
「這邊有白神醫在,父親覺得沒什麼問題,那位受傷的是飛騰將軍,受了重傷斷了一條腿,性命攸關。」
「長姐失禮之處,嫣兒願代為受過。」
說著沈嫣不吭不卑的跪下。
皇太后頓時瞪著沈嫣,無言以對。
飛騰將軍傷勢嚴重,而且是為了保家衛國受的傷,沈嫣一句話性命攸關,他們就不能治沈家父女的罪。
太上皇的命固然比任何人都尊貴,可他這邊已經有最好的大夫看著。
沈玉去軍營,醫治飛騰將軍,若是治好了,那是功勞,怎麼可以懲罰?
更別提罰皇后。
太上皇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嫣,眉頭打結,越發覺得從江南回來,這位兒媳就脫胎換骨了,不像以前那麼愚蠢,居然懂得一家人團結一致了?
蕭珩看著沈嫣,眼神多了一絲愛慕,覺得她回來后,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越發沉穩大氣,聰慧有加,不過性子不像以前那麼活潑,變得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尤其對他。
「起來吧。」皇太後面子有些掛不住,可也沒有懲罰沈嫣。
沈嫣起身,「謝皇太后。」
皇太后:「……」
不喊皇祖母了?
這是什麼意思?
從前沈嫣為了討好她,可是可勁的喊「皇祖母」一口一個叫的十分親切。
蕭珏對著太上皇道:「父皇,兒臣去軍營接玉兒,您的身體暫時大礙,有白斬您放心,最近你好好歇息,不要再勞累。」
太上皇煩躁道:「嗯,你去吧,帶幾個太醫過去,務必保住飛騰的性命,替朕寬慰他。」
蕭珏帶人去了軍營。
太上皇讓其他人都散了。
「嫣兒…」蕭珩追小沈嫣過來,「嫣兒,朕陪你逛御花園。」
沈嫣唇角扯了個弧度,「皇上,太上皇龍體欠安,臣妾打算回去誦經給他老人家祈福,皇貴妃有孕在身,更需要皇上的陪伴,皇上有空還是陪她去逛御花園吧!」
沐婧心裡頭自然高興皇帝陪她,上前抱著男人的胳膊,「皇上,您送臣妾回瓊瑤宮吧!臣妾不想逛御花園,臣妾也想為父皇祈福。」
蕭珩臉色肉眼可見的黑沉,瞪著沈嫣,「來人,護送貴妃回去。」
「皇后你跟朕過來。」
說著一把拽住沈嫣的手拽著她去棲鳳宮。
沈嫣強忍著怒氣,跟著他回到宮裡,才掙開,「蕭珩,你鬧夠了沒有?」
「這是朕的台詞,你到底鬧夠了沒有?」蕭珩快氣得原地爆炸,抬手捏住她臉頰,「你看著朕,朕不允許你忽視朕。」
沈嫣推開他,「臣妾不敢忽視皇上,皇上最近國事繁忙,臣妾沒再煩著您,全都是為了皇上著想。」
「為了朕著想?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願侍寢?」男人目光凌厲,如同匕首一般。
沈嫣渾身冰涼,「臣妾…身體不適,不能侍寢,望皇上垂憐。」
「是嗎?朕看不是不能,而是不願,沈嫣你居然敢背叛朕。」男人心裡積壓的怒火傾刻間爆發,一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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