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雞儆猴

紅芍自動給她彙報，道，「顧大小姐是顧家大房的嫡長女，叫顧清顏，今年十五歲，顧大將軍出事後她就去了錦城小鎮外祖家。」

「顧清顏來京城投奔王爺，主要是想謀一份錦繡姻緣。」

「據說顧夫人臨終前托王爺照顧她，所以王爺想在京城給她尋門好婆家。」

「不過，顧清顏似乎不想嫁給別人，她喜歡王爺，想進府做側妃。」

綠芙接著道，「將軍府雖然不在了，不過顧家還有一些旁系在京城，如果小姐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相爺說了可以把她送去顧府。」

沈玉早猜到是這種情況，說白了顧清顏就是綠茶女，她沒放在心上，而是擔心綠芙和紅芍，「這些消息你們怎麼得來的？莫非昨晚上你們和沈府暗衛有聯繫？」

綠芙和紅芍相視一眼，沒打算再隱瞞她，「回小姐，我們是相爺派來貼身保護小姐安全的沈家暗衛。」

沈玉故作驚訝道，「是嗎？那你們會武功？」

兩人點了點頭，「我們把昨晚的事跟相爺說了。」

也就是說她們偷偷溜出王府跟沈長青聯繫了？

沈玉臉色一變，「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兩人不解沈玉為什麼這麼緊張，「小姐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麼事，屬下都會保護您。」

沈玉揉了揉太陽穴，「你們中計了，昨晚蕭珏鬧了一場殺雞儆猴，到底為什麼？你們沒看出來嗎？」

「他留在玉澄苑夜宿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可有想過？」

蕭珏不可能因為她哭鬧兩下就願意留宿在玉澄苑，他留下來肯定有別的目的。

想到那兩隻狼，沈玉神色嚴肅道，「那兩隻狼不是普通的狼，它們十分通靈性，只怕你們已經暴露了，蕭珏這麼做目的就是想揪出沈家到底送了多少暗探進來，得知你們是暗衛，他必定容不下你們。」

「還有，昨晚那個被咬死吃掉的丫頭，也是沈府暗衛嗎？」

綠芙和紅芍臉色齊齊一變，搖頭道，「她不是，只是普通丫頭。」

她們自然知道琅王的目的，可沒想到她們溜出府會被跟蹤，而他們竟毫無察覺。

王府守衛並不嚴，昨晚上是綠芙回了沈家，她一路上都很小心，沒有發現被跟蹤，應該不可能暴露身份吧。

讓她們更震驚的是，沈玉居然能猜測到這一層真相？

她可不是專業暗探，相爺跟小皇帝說讓沈玉進王府監視琅王不過是借口。

負責監視探秘任務的是她們兩人。

沈玉只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懂，沈長青把她保護的很好。

沈玉只是負責貌美如花。

怎麼現在變得如此聰明了？！

沈玉看著兩丫頭，知道她們吃驚疑惑，卻不說穿，只是笑了笑，圍繞這個話題繼續，道，「我看未必，這麼多個丫頭，蕭珏只殺了她，她身份必定暴露了，不是沈府派來的暗探，那就是別家派來的人。」

比如小皇帝，還有那幾個不安分的王爺。

兩個丫頭神色微變了變，沈玉既然隱約猜測到了那就沒有隱瞞她，如實道，「小姐真聰明，沒錯，她不是沈府的暗衛，她是穆王府派來的姦細。」

原本她不會暴露，是她們發現了她的身份，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就把她的身份泄露給了王府。

沈玉汗顏，「那現在玉澄苑有多少是自己人？！」

目前她覺得只有綠芙，紅芍，還有桂嬤嬤值得信任。

綠芙道，「我們也不知道，再怎麼篩選還是有漏網之魚，不過小姐可以相信奴婢，紅芍，還有桂嬤嬤。」

紅芍道，「能做暗探的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如果什麼都不做，沒有露出馬腳，很難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而桂嬤嬤是沈玉的奶娘，是她母親身邊的人，只是普通的管事嬤嬤，值得信任。

沈玉了解后，「嗯，我知道了，其他先不管，我相信蕭珏暫時不會動你們，以後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跟我商量，如果你們做不到，我會送你們回沈家。」

聞言，綠芙和紅芍慌忙跪下，「小姐息怒，以後我們一定先跟您彙報。」

兩人不是普通小丫頭，是訓練有素的暗衛，十分敏銳，哪裡不明白沈玉是生氣了，開始有了自己的主見。

這個主人，是分主次的。

她們雖然是沈家的人，負責保護沈玉安全，可平時都只聽沈長青的命令，表面是沈玉的人，實際她們的主子是沈長青。

雖然是親爹，不需要這麼生分。

可如果不是以她為主，這樣的人，她不會用。

到了琅王府，能保住她們性命的只有沈玉。

這一點，兩人心裡都明白。

見她們意識到了自己該效忠的是誰，沈玉就不想多說，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反而沒意思了。

日久見人心。

人都會變，這個人心是世上最難琢磨的東西…

且觀察，觀察再說吧！

沈玉桃花眼微眯了眯，嗓音懶懶道，「嗯，起來吧，請那個顧大小姐進來。」

察覺沈玉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綠芙和紅芍臉色微白，但沈玉忽然從慵懶姿態端起了一股子威嚴端莊的王妃氣勢，讓她們不由望而生畏，內心惶恐忙道：「是，王妃。」

外面花廳，顧清顏和一個丫頭坐在椅子上等候。

「小姐，聽說琅王妃長得奇醜無比…而且性子嬌縱霸道，新婚之夜給王爺下藥逼王爺跟她圓房，你說這樣的王妃，王爺怎麼受得了？」青衣丫頭小聲的跟著主子說道。

顧清顏杏眸瞪了眼丫頭，佯怒道，「住口，休得胡說！」

丫頭委屈道，「奴婢又沒有說錯，奴婢是替小姐不值，明明王爺心儀的人是您，您和王爺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果不是她仗著有個丞相父親搶走了王爺，指不定現在的琅王妃就是您了。」

顧清顏眸底閃過抹冷茫，覺得丫頭說的沒錯，原本蕭哥哥喜歡的人是她，想娶的人也是她，要不是沈玉，她又何必委屈求全的來王府寄人籬下？！

「行了，別說了，要是被人聽到，仔細本小姐保不住你。」

丫頭神色微變，趕緊閉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