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正義的標準
聽見呂乾柯的回答,呂文秀這時也不好判斷了。來說,這件事情雙方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但是現在既然雙方已經積下了深厚的怨恨已經積累的很多,是以也不好化解了!
呂文秀又接著說道:「但是你們殺害了海澄法師,打傷了玄寂大師和吳長老這件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呂乾柯接著又說道:「這三人來到呂家莊之中,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我們為寶山那個禿驢償命,這又如何能行?但是他們三人仗武功高強,殺的我們沒有還手之力,是以對我們是想殺想打的根本不講什麼道理,但是最後有了丁先生的幫助,我們這才打敗他們。哼哼,現在就開始來跟我們提這些江湖道義了?」說完呂乾柯冷笑了一聲。
呂文秀也是認真的聽完了呂乾柯的話,發現呂乾柯和呂文傳梁文心中都是憋著一口氣,這番話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躲閃的樣子,當下就信了五分。沉吟了一陣,呂文秀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兩位哥哥的做法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此事你們已經惹惱了不少的武林同道,以後對你們來說一定會造成麻煩,是以你們最好能站出來澄清一下事實,到時候公道自然會在人心之中。」
一直沒有開口的呂文傳這時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公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公道?拳頭大就是道理,要是我能天下無敵的話,那麼誰又敢對我不敬?」呂文傳的這番話,說的是那樣的自然,放佛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事情似地。呂文秀也不著調該怎麼讓呂文傳不再有這樣的想法。
呂文傳看了呂文秀一眼,說道:「妹妹你的武功也是不錯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如果我們聯合起來,那麼江湖上又有誰能夠使我們的對手呢?到時候就算是少林寺丐幫又能怎麼我們呢?」呂乾柯也是說道:「是啊文秀,你就留下來吧,再加上你的那個江淮幫,我們完全可以趕一番大事業啊!」呂文秀警覺的說道:「什麼大事業?你們要做什麼?」
呂乾柯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少林派執掌武林第一人的位置有些長了么?我們兄妹三人為什麼就不能去坐坐那個位置呢?」呂文秀沒有想到這兩人還有這樣的野心。當下搖頭苦笑,說道:「你們太低估少林的實力了,少林要是真的像你們說的那麼簡單的話,早就已經被人滅了無數次了,可是幾百年是時間過去了,少林寺還是完好無損的保留到了現在,證明少林寺中肯定還會有自己的底牌的。」
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呂文秀不自然的想到了那個掃地的僧人。這樣的人,不知道功夫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一掌就能將慕容博蕭遠山這樣的高手拍的假死。呂文秀現在已經算是江湖上的頂尖好手了,但是要面對這兩人的時候,還是差了一些。這樣就可以想象對方的強大了。估計要是自己三人的話,那麼掃地僧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也只有逍遙派的那幾個老傢伙才有可能與這老僧人相提並論,但是光看天山童姥的那種獨霸天下的性格而沒有去滅少林寺,證明她還是有所忌憚的。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呂文秀卻不能將這些東西告訴呂乾柯和呂文傳兩人,先不說兩人是否胡聽自己的,兩人會不會相信存在著這樣的高手都是一個問題。果然,聽見呂文秀這樣一說,呂文傳的臉色又有些陰暗了,但是他也沒有發火,只是不屑的說:「少林寺的高僧武功我們也不是沒有見識過,那個玄寂可以說是少林寺之中武功頂尖的人物,就算是方丈玄慈也不能說勝這人多少。而我一人就可以打敗此人,那麼少林寺的方丈水平也就和我差不多,這樣一來有文秀你,堂兄,還有丁師傅壓陣,那麼滅掉少林也是遲早的事情。」
呂文秀皺眉道:「還有一件事情你們不說我倒是忘了,怎麼你們又和星宿老仙扯上了關係?堂兄你不是已經不再是星宿派的門人了么?怎麼星宿老仙還來糾纏?」呂文秀的話說完,呂乾柯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而是很正常的說道:「丁師傅此次南下,雖然我已經不是星宿派的門人,但是招待一番總是可以的,難道這也有錯了?況且丁師傅這次幫我們趕跑了少林的那個玄寂大和尚,我們還要好好的感謝他一番呢!」
呂文傳也是點頭附和,並且說道:「丁師傅武功高強,我們之間相互切磋,真的是相得益彰,我這段時間以來,功夫也是進步的飛快。」呂文秀也沒有辦法阻攔他們的做法,只得小心的提醒道:「那麼兩位哥哥要注意了,千萬不要中了別人的什麼計謀了。」
見到呂文秀從頭到尾就沒有說要幫助兩人的意思,呂文傳的臉色也不禁有些難看,但是不知怎地還是隱忍住沒有發作。見到沒有什麼好說的,呂文秀也是起身說道:「既然兩位哥哥如此說,那麼之中的詳情我一定會打聽清楚,最後我自己會判斷是誰對誰錯的,我先去見見母親和大娘!」說著起身就要走掉。
呂文傳這時猶豫了一下,叫住了呂文秀:「文秀,你……」看見呂文傳猶豫的表情,呂文秀狐疑的說道:「有什麼事么?」呂文傳看了看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呂乾柯,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你去吧!」呂文秀見到呂文傳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是奇怪的很,但是既然呂文傳沒有說,呂文秀也就不再多問,畢竟兩人的關係真的不怎麼好,就算是現在有些親近,但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不合卻怎麼也難以改變。小理
等到呂文秀走了以後,呂乾柯這才和呂文傳兩人對望一眼,呂乾柯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呂文秀來到了母親顏如玉的住處,發現此時房間之中沒有任何的動靜,心中很是奇怪。難道母親真的向家丁所說的那樣並沒有起床?要是平時的時候,早就已經醒來的啊!看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母親連生活習慣改了自己都不知道啊!暗中搖了搖頭,呂文秀有些自嘲。
到了門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呂文秀輕輕的敲了敲門。好一會兒,裡面才傳出顏如玉慵懶的聲音:「誰啊!」聽見這聲音,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呂文秀能從中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愜意,知道母親生活的很好,當下也放下了心來。呂文秀輕聲的答應一聲:「母親,是我,我是文秀!」
聽見呂文秀的聲音,裡面的人驚奇了一下,隨即呂文秀就聽見房間之中一陣穿衣服的聲音。不多會兒房門打開,呂文秀也見到了母親顏如玉。此時的顏如玉看起來還是只有三十許上下的年紀,身材更是保養的極為勻稱。此時穿著一件貼身的小衣,外面罩著一層輕柔的絲綢,胸前的堅挺圓潤要比呂文秀的豐腴了數倍。要說呂文秀的身材是那乾瘦的胡楊,有些過了,但是絕對不是那種讓人不看臉蛋就能產生**的類型。
全身上下找不出幾兩肉的呂文秀光論這份風流的身子,就遠遠不是母親的對手,全憑藉著一張讓人窒息的臉面撐了起來。乍見呂文秀的面容,顏如玉也是微微的走了走神,隨後看向了呂文秀的身材,這才不經意間將自己胸前的豐滿挺了挺。呂文秀不自然的向後退了半步,這才不使得自己看起來差距那麼大。說起來,呂文秀的身材完全是一名舞蹈演員的身材,雖然形體很是美麗,但是少了一種被人放在手中把玩的快樂,只能讓人遠遠的看著,就算是阿紫這樣青澀的小丫頭,也是比現在的呂文秀強的多。
此時的顏如玉,真是才睡醒的樣子,頭上的青絲隨意的搭在肩膀旁邊,眼神有些慵懶,臉上更是帶著一種詭異的紅色。呂文秀雖然注意到了這些,但是沒有怎麼像深處想,而是開口說道:「母親,孩兒看您來了!您最近身體可好?」顏如玉看了看一旁恭敬的呂文秀,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恩!好,文秀你進來吧!」說完拉著呂文秀的雙手進入了屋中。
顏如玉對待呂文秀,並不像一般的母親那樣的寵愛,但是卻不能否定顏如玉的愛,因為畢竟兩人有著血脈的聯繫。緊緊的挨著呂文秀坐下,顏如玉開始詢問呂文秀最近在做什麼事情。呂文秀也是沒有隱瞞一一的回答,但是其中的驚險之處卻隱瞞了過去,只說些好聽的。
聽著呂文秀的敘述,顏如玉並沒有打斷呂文秀的話,只是靜靜的傾聽。這份淡定的恬靜,與以前的那個生性活潑的顏如玉差距很大,也不知道是做了母親長久了,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此時呂文秀能從這份淡定之中感受到了母親的滿足。
心中疑惑,呂文秀突然開口問道:「母親最近生活的可好?百歲有沒有好好的孝敬您?要不您隨我出去住吧!」被呂文秀這樣一問,顏如玉的臉上顯現出了幾分少女才有的嬌羞,只是一瞬間的時間,顏如玉就恢復了過來,說道:「你哥哥對我很好,你也不用挂念。我在這兒生活的很是平靜,不用你操心了!」
隨後仔細的端詳了呂文秀那張俊俏的臉龐,說道:「但是文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要結婚呢?母親給你介紹幾個?」呂文秀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母親,孩兒暫時還沒有這樣的考慮。」呂文秀真是有些害怕顏如玉給自己找個什麼如意郎君,因為她現在真的很想避開這件事情。
但是顏如玉顯然不準備這麼輕易的放了呂文秀,責備的說道:「胡鬧!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不考慮這些事情呢?難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段時間我讓你的兩個哥哥給你物色物色,要是有那門當戶對的就嫁了吧!」此時面對女兒的婚姻大事,顏如玉也有了一絲家長的派頭。呂文秀唯唯諾諾的不敢出聲。
見到呂文秀這樣的表現,顏如玉以為呂文秀已經妥協了,也就不再追究,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和你堂哥還有百歲之間有矛盾?」呂文秀一怔,然後笑著說道:「母親又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我怎麼不知?剛剛我還和堂兄他們交談的甚歡呢!」顏如玉瞪了呂文秀一眼,使得呂文秀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這才說道:「你以為我不知?上次你被百歲打的受傷,我又豈能一點不知?」
聽見母親這樣說,呂文秀只得訕訕的說道:「母親你知道的,習武之人動手之間沒有個輕重,是以受傷也是很難免的事情,這些不勞煩您掛心了!」呂文秀不想讓顏如玉攪和進來,這不是顏如玉能解決的了得事情。
顏如玉嘆了口氣,說道:「這些事情我已經知曉,我也訓斥過百歲了,這段時間百歲沒有再對你做出什麼吧,其實他的心中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呂文秀笑著說道:「母親您不用費心,我早就已經不記恨百歲了,您也不用因為這件事情難做。」
顏如玉點了點頭,說道:「文秀,不是母親不護著你,雖然你也是呂家的人,但是自從你爹逝世以後,整個呂家的家主就是百歲了,我雖然是你的母親,但是說句實在的話,其實你才是外人!」呂文秀雖然早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但是從母親的嘴中說出,卻還是有些難過,當下只得點頭不語。
顏如玉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是卻改變不了什麼,等將來你嫁為人婦,自然那才是你的家,到時候要是呂家和你未來夫婿家鬧了矛盾,最後你應該堅決的站在你夫婿的一頭,不能對娘家有一點的留戀,要不然你以後在那兒很是難做啊!」
「恩!」呂文秀輕聲答應一聲,母親講的這番話,看似無情,其實這都是顏如玉這輩子總結出來的經驗。當年在勾欄之中的時候,顏如玉就已經看貫了各種夫妻之間的事情,當然對這種事情的忌諱也是很多,當年有許多的前輩,就是因為嫁了人以後,不得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是難以洗脫妓女的賤籍。顏如玉在呂家看似不錯,但是這之中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有多麼的辛苦,各種各樣的事情都不能有一點的違背夫家的意願。老老實實的連門都不敢出去。
對於呂文秀,顏如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是以囑咐呂文秀將來嫁人以後,一定要順從,這樣才能過的好一些。對於母親的這種思想,呂文秀雖然能理解,但是要做到這種程度,真是千難萬難。
兩人這番悄悄話說的也是很久,中午在顏如玉的房間之中吃了午飯之後又去了孫芸芸的房間之中拜見,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此時天色已暗,呂文秀也留了下來休息。頭天晚上為了趕路,呂文秀就沒有怎麼睡好,是以現在精神上還是有些睏倦的,雖然說江湖上的高手三五天不睡覺也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呂文秀卻是從小生活有規律,從來沒有熬夜的習慣。
華燈初上,回到了當年自己的房間之中的呂文秀不由得發出了一陣感慨:多少年沒有回來,可是此地也是較為乾淨,顯然是有人經常的打掃。想到這兒,對於呂家兄弟兩人也不像以前那麼怨恨了。
躺下沒有多長時間,呂文秀就已經進入到了全身懷抱猶如嬰兒一般的睡眠狀態,呼吸也是漸漸的輕、細、緩起來。保持這樣的狀態,是呂文秀練功的一部分,旁人睡覺的時候,自然是無法練功,但是呂文秀睡覺的時候卻能夠轉變為猶如嬰兒一般的呼吸境界,這樣一來,就像是在吐納一般。
其實對於呂文秀來說,吐納對她的內功沒有任何的幫助,因為她的身體特質使得她難以習練任何的內力,這樣一來,就浪費了這多少年的苦功。但是也是有收穫的,畢竟呂文秀的精神力增加了很多,現在已經能完全的看透身體之中的任何地方,能快速的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態。
寂靜的夜中,一聲長嘯貫穿了呂文秀的雙耳。聽見這種聲音,呂文秀的困意完全被打消了。這種聲響顯然是一位內力極為高深的人士發出的,而且此人現在距離此處起碼有數百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之下,還能發出如此強大的穿透力的聲音,顯然來人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呂文秀想不透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功力,但是從對方這樣肆無忌憚的長嘯可以看出,顯然是來者不善。當下呂文秀也沒有了困意,匆匆的穿戴完畢,將散亂的頭髮鬆散的束在背後用白色紗巾紮成馬尾狀,這就向著聲音的來源前去。
等到了近前的時候,就見到兩方人已經在對峙起來。仔細的看去,一方呂文傳帶領的人馬,另外一方一時之間呂文秀也沒有全部看清,但是當先的一人卻是認得,正是那少林寺的玄寂大和尚。玄寂的身邊還有五位身穿和玄寂一樣衣服的老僧,顯然輩分並不比玄寂要低。
見到這樣的情況,呂文秀真是頭皮發麻,顯然這樣的陣型絕對不是來為了做客的,一場大戰那是絕對免不了的。當下為了較少雙方的矛盾,只得快步的搶上前去,對著玄寂大師行禮道:「玄寂大師您好,多日不見,大師你風采依舊!」玄寂望向了來人,自然是認出了呂文秀,不由得臉上微微一怔,隨後說道:「阿彌陀佛,原來是呂掌門,呂掌門不去當你的掌門,怎麼今日有雅興再次?」
玄寂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並不想讓呂文秀摻和,一來呂文秀的武功驚人,她的身後更是有著江淮幫這樣龐大的勢力,雖然少林寺並不懼怕,但是無端的麻煩玄寂也不想惹出。二來呂文秀在江湖上的口碑極好,玄寂也是欣賞對方的為人,當然玄寂也清楚呂文秀和呂家的關係,自然是要將呂文秀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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