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前贅婿樣 入夜露鋒芒

第6章 人前贅婿樣 入夜露鋒芒

第6章人前贅婿樣入夜露鋒芒

「不許去!」

突然,院門口傳來了女孩悅耳的說話聲,正是眾人回頭一看,正是林家大小姐林初雪。

只見她一臉的埋怨之色,還帶了三分怒氣。

來到近前後,對著林家老爺大聲說道:「他一個淪為贅婿的男人懂得些什麼,這一去摩天嶺,豈不是讓他去白白送死。」

這幾句話雖然是為了許雲風好,可是也實在是半點也沒顧及情面。

雖然贅婿在南梁時地位極其低下,可是當著全家這麼多僕從婆子,直接把話說的這麼不留餘地,也實在是讓人有些無地自容。

可是許雲風卻像是若無其事,面色仍然平靜如常,倒是旁邊有幾個資歷老的婆子在交頭接耳。

林家老爺現在早就是亂了分寸,剛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裡肯捨得。

只聽他訥訥的說道:「前日這女婿將那些潑皮無賴,還有那凶神惡煞的王千斤都說的改邪歸正,我想摩天嶺也可以…也可以讓他試上一試…」

林家老爺這話是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猶如蚊蟲鳴叫一般,可見自己也是心虛得很。

林初雪聽了恨恨的一跺腳。

「爹,你糊塗啊,王千斤和他的那些潑皮手下,還不是覬覦女兒才處處留有餘地。就這麼一個淪為贅婿之人,有何德何能降服住人家。」

「摩天嶺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切莫亂了分寸,讓人白白丟了性命。不然,我林家的臉面何在。」

這幾句話將林家老爺也說的清醒了過來,看來女兒說的有道理。那個王千斤必然是沒有死心,這才放過這個女婿。

摩天嶺那幫賊人可是完全不一樣,他們是亂兵流竄在此聚集,都是殺人越貨的行家裡手。

剛才是一時急火攻心,這才做出了讓女婿去摩天嶺的決定。如果真去了,怕是貨物要不回來,女婿反而成了肉票也是尋常事情。

只見林家老爺長嘆一聲,被主事扶了,慢慢的走回了堂屋。看那步履蹣跚,就好像是一瞬間老了七八歲一樣。

現在的林家名義上還是林家老爺主事,但絕大多數事情全都是林初雪一手操辦。

她馬上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下,想法子解決這個燃眉之急。

一般來說和這種山匪打交道只有兩條路,黑道,白道。

所謂黑道,就是江湖上更有勢力,更有面子的人出馬,將貨物要回來。

而白道,就是在官府衙門中有著人脈,使得山匪不敢輕易劫掠貨物。

而林家,卻是啥道也沒有。

這處山匪兩年前聚集在離這裡不遠的摩天嶺上,據說是梁國戰敗的逃兵怕受到責罰,所以才跑到這裡嘯聚山林。

憑藉極其險要的地勢,加上聚集起來的五百多逃兵,地方上的官府也是無可奈何。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油子,作戰的時候極其的勇猛,每個人真還都有一定的戰鬥技能。

而州府的那些兵士都久居安逸之地,並沒有什麼太強的戰鬥力,幾次圍剿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所以時間久了,官府也就裝聾作啞,只要是別惹下塌天大案,也就默認他們的存在。

所有的客商只要運送貨物從摩天嶺範圍內經過,必須十中抽一,否則的話不管是人還是貨都別想通過。

林家這兩年也是忍氣吞聲,將這十抽一的孝敬沒有斷過,可是這一次卻不同往日,這幫賊人竟然將所有的貨物一股腦劫走。

不用問,必定是老薛家做的手腳。

這一次的貨物幾乎是林家所有家產的一大半,可以說拼盡了所有走的這批貨物。這一路上有驚無險,卻在家門口的摩天嶺翻了船。

林家小姐眉頭緊鎖,卻一時拿不出什麼主意。

按照道理來說,盜亦有道,這種竭澤而漁的事情,摩天嶺的強盜不應該去做。

一旦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其他的客商恐怕都不敢從這裡走貨。這樣一來其實對摩天嶺的那些賊人並沒有什麼好處。

之所以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次的貨物太過貴重,導致了那些賊人壞了規矩。

可這種所謂十抽一的孝敬都是按照買賣大小,每年提前給足。難道是自己的林府出了內奸,將這批貨物的真實情況通報了薛家或者賊人?

林家小姐表面不動聲色,心裏面卻是警惕了起來。

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也太過湊巧,林家剛剛招了贅婿,那邊就劫了貨物,兩者之間說不定有什麼聯繫。

王千斤雖然是幫派頭子,卻從來不和摩天嶺的人有什麼往來,如果說他們串通並不合理。

正相反,他的表親是縣裡面的宣威將軍,摩天嶺的人實際上頗有忌憚。如果求王千斤出面,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可是這個王千斤一直垂涎自己的美色,覬覦林家的財產,如果現在去哀求他,必然會做出獅子大開口的舉動。

這到底如何是好,林初雪陷入到了難以抉擇的地步。

現在正可謂內憂外患,家裡面極有可能出現了走漏消息的內奸,而王千斤這枚棋子如何使用還想不出辦法。

從清晨開始,林初雪就在房間裡面閉門不出,不用茶飯的苦思冥想。這件事情關係到林家日後的生死前途,必須在短時間拿出主意來。

而許雲風當著眾人的面,被自己剛過們的新媳婦一通貶損,此事在家裡面所有的僕從婆子都傳遍了。

雖然林小姐是好心,但這點男人的尊嚴是徹底的被眾人碾碎。

本來昨天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還來了一個震驚四座,現在大家都明白,這哪裡是什麼讀書人的本事,只不過是小姐的面子罷了。

那些僕從婆子看他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極其明顯的不屑,不用說見了面問候一句,不發出譏笑聲就算是宅心仁厚的人了。

許雲風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不管對誰還是彬彬有禮,雖然不招人待見,可是他自己的禮數倒是周全的緊。

終於,夜深了,廂房中燈火熄滅。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從後窗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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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第一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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