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派對開始了(求推薦!求收藏!)
監獄走廊之上昏暗的燈光順著鐵欄杆的縫隙照在斯皮爾伯格的臉頰邊緣,分出明暗的稜角和滿臉的絡腮鬍子,使得原本就窮凶極惡的面容更加兇惡,他抬著頭打量著問出這個問題的白楊。
斯皮爾伯格認識白楊,在這麼一個全部都是上百年刑期囚犯的監獄之中,只有白楊一個嫌疑犯,也只有白楊一個東方人。
很難想象白楊究竟是犯著怎樣的罪名,才會被關到這裡來。
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定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傢伙,尤其是據說這傢伙在入獄之前就在抓捕之中導致五名因斯特帝國警察殉職,而現在只不過入獄幾天,他已經開始越獄了。
瘋狂、大膽、無法無天………也只有這些詞語能夠形容這個瘋狂的男人了。
斯皮爾伯格回憶著自己第一次越獄是什麼時候,大約是自己入獄一年之後吧。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瘋狂啊!
沉默一會之後,斯皮爾伯格搖了搖頭,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你居然選擇白天越獄,你大約是瘋了。」
沒有人比斯皮爾伯格更加知道這所監獄究竟多麼讓人絕望,他曾經嘗試過三次越獄,但是每一次都幾乎毫無懸念的被抓。
甚至整個監獄的歷史之上都沒有人越獄成功,這無不說明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
這是人間的地獄,是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就是地獄的撒旦來到這裡也要老老實實地認栽。
斯皮爾伯格不覺得白楊能夠打破這個詛咒,詛咒如果那麼那麼容易被打破,那麼也不會被叫做詛咒了。
「你們以往都是晚上越獄,但是幾十年來從來都沒有成功的不是嗎?」白楊冰冷地反問道,眼中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如果眼前的斯皮爾伯格不答應的話,他就直接一個人來做這件事。
在這所監獄之中沒有人不想逃出去,無非是換個人選罷了,在這個世界沒有誰對於白楊來說是必須的。
斯皮爾伯格聞言再次沉默了一下,然後仔細打量了一眼白楊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如果不想出去,那麼就不會實行三次越獄了。
白楊取下了腰間那一連串的鑰匙,扔在了地面之上道:「把所有囚犯放出來,然後讓他們毀了所有的監控。」
斯皮爾伯格認識這一串鑰匙,這一層所有囚犯的鑰匙串,他若有所思地道:「看來你想要整個監獄亂起來,但是亂起來也出不去,這裡出去只有一條路,需要通過那群獄警的宿舍,你將要面對的是十幾位荷槍實彈的獄警,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可做不了什麼。」
阿薩爾斯監獄之中確實都是一個個怪物,但是現在工業文明之下,人力再過於渺小不過了,有槍的才是老大。
白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指了指鑰匙:「你不需要猜我要做什麼,你只需要說你做不做,這個監獄之中想出去的人很多,你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做!」
斯皮爾伯格斬釘截鐵地道,只要有那麼一絲絲的越獄成功的希望,他就不會有絲毫的放棄。
白楊一腳將鑰匙串踢進了牢房之中:「在我走之後數一百個數,再動手,之後我會來這裡找你。」
說完他直徑朝著警衛室之中走了過去,斯皮爾伯格看著白楊離去的背影,愣了愣。
「這傢伙想要幹嘛,那可是警衛室的方向。」
斯皮爾伯格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放在地面之上的鑰匙,最終還是伸手拿了起來。
他有必須要出去的理由,所以即便是機會渺茫,他仍舊要去做。
………
大海之上,此時狂暴的雷電不斷地閃過天空,將那漆黑而濃密的烏雲照亮,傾盆大雨轟然而下,這無盡的暴雨像是在迎接著什麼。
但是無論怎樣瘋狂的暴雨都不能侵入監獄之中。
阿薩爾斯監獄,警衛室之中,身著暗黑色獄警制服的白楊推門走了進來,他低著自己的頭,讓自己面貌不會暴露出來。
不過好在也沒有人注意到他,這些人都在刷著自己的手機,獄警是帝國之中最枯燥的項目之一,總是要有一些娛樂。
警衛室內一共有著四個獄警,其餘看來都去別的區巡邏了,白楊只有半個小時時間,他至少保證在自己的區內,沒有人會阻止斯皮爾伯格將犯人都放出來。
而更加讓白楊比較放心的是,其中兩人腰間的配槍沒有在腰間,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白楊觀察的時候,警衛室的警報瞬間響了起來,很顯然這是那邊斯皮爾伯格被監控發現了。
「轟!」
這一瞬間,白楊動了,他一拳揮出,砸在了身前獄警的脖頸之上,獄警整個人都被掀飛,砸翻在地,就像是被貨車撞在了身上一般。
還沒有等幾人回過神來,白楊一腳踹在身前人的胸膛之上,「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
這時候,另兩位獄警才回過神來,立馬去拿桌案之上槍。
「砰!砰!」
乾淨利落的兩聲槍響,幾乎是下示意的本能,兩個獄警捂著腿倒在地上,倒吸著涼氣。
白楊開槍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開槍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槍。
他似乎本身對於槍械異常的熟悉,有著一種近乎於本能熟練度。
「看這熟練的動作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啊,我似乎生來就該是一個惡徒。」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時候,白楊看了一眼兩個中槍倒在地上的獄警,搖了搖頭。
「抱歉了,但是人都要為自己掙命!」
說完沒有等兩個獄警回過神來,白楊一拳一個將其砸暈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警衛室之中的一個對講機響了起來,
「C區發生囚犯暴動,至少三十名囚犯逃出了牢籠,請快速前往,收到請回答!」
白楊走到桌案之前,拿起了那對講機,嘶啞著聲音回道:
「今晚的派對開始了!」
說完之後,白楊反手將對講機摔在了地上,對講機一瞬間四分五裂。
既然不準備偷偷摸摸地逃出去,那麼就鬧大些,越是混亂,那麼他脫逃的機會就越大。
………
監控室之中,瞬間一片死寂。
「今晚的派對開始了!」
那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地獄之中撒旦在警告他們。
負責監控的獄警咽了咽口水,看著那一個個亮起的屏幕,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他們打下了警衛室?」
打下了警衛室和沒有打下警衛室這是兩種不同情況,代表著這些罪犯是否有搶,關在阿薩爾斯監獄里的罪犯一旦有了槍,那麼會是很恐怖的事情。
如果要有一個對比,你可以參考一下阿卡姆瘋人院之中瘋子拿到了槍,瘋人院會是何等的景象,阿卡姆瘋人院的院長估計會扛著火車連夜逃走。
除非有一個喜歡打斷他人脊柱的蝙蝠俠出現在這裡,不然必然會是一場大亂,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喜歡倒吊的蝙蝠俠。
在負責監控的獄警身邊的同事,立馬道:
「快查一下警衛室裡面的監控。」
很快,監控室之中的畫面被調了出來,充滿整個屏幕,在畫面之中清晰地看到一個身著暗黑色獄警衣物的男子動作敏捷地解決了兩個獄警,然後快速拔槍擊倒了另兩名獄警。
整個動作異常的流暢就像是經歷了千百次的錘鍊一般。
畫面被一次次地放大,最終可以看到那是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
而整個監獄之中只有一個東方人。
那就是才進來不久的喬志文,那個很可能成為整個因斯特帝國第十七個死刑犯的男人。
整個因思特帝國最瘋狂的犯人。
「是那個瘋子!」
監控室內有人低聲開口道,在寂靜的監控室里這聲音是那麼的刺耳,所有人的心都低沉了下來。
沒有人願意去面對這個瘋子。
但是在暴風雨到來的時候,阿薩爾斯監獄沒有辦法得到其他的支援,這是他們選取孤島作為地址的代價。
………
C區之中,原本肅穆而冰冷的監獄之中,那一個個監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又一個身著囚服的犯人走在監獄的通道之中。
警報聲已經響成了一片,連帶著整個監獄之中的燈光也變成了紅藍相間的顏色,似乎在預示著危險。
阿薩爾斯的監獄之中關押的都是窮凶極惡的犯人,一般的犯人根本沒有資格來到這裡,這也導致這些犯人一旦失控,那麼破壞力會極其的恐怖。
此時,走廊之中,有些囚犯們嘶吼著,似乎在宣洩著心中的激動。
同時,另一些囚犯則是快速搶奪各種能夠作為攻擊手段的東西,消防栓、滅火器,哪怕是盥洗池之上的水龍頭都被有些人卸了下來,金屬即便是不鋒利也是足以致命的。
混亂之中,沒有人比這些人更加明白什麼更重要。
閃爍的燈光之下,等白楊穿著獄警暗黑色的制服重新回到了關押自己的C區,這裡已經是一片狼藉。
破碎的消防栓玻璃散落滿地,地面之上有著一層乾粉,混雜著水的痕迹,幾乎是一片騷亂。
甚至白楊還可以看到兩個壯漢抱在一起互毆,一拳換一拳,相互之間打的鼻青臉腫,血水四濺。
這群人是真正瘋子、暴徒與高智商的犯罪者,每一個都危險到了極致。
從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人會是何等危險。
還沒有等白楊走到斯皮爾伯格的牢房之前,其中一位囚犯就已經對白楊出手。
「狗屎獄警,你想到過有今天嗎?」
他手中的消防栓外面的鐵皮直接砸了過來,鐵皮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但是白楊的動作比他更快,就像是被襲擊了千萬次一般,翻身一個側踹,這次白楊沒有絲毫的留手。
「轟!」
就像是大鎚捶在了人的身體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襲擊他的壯漢以比之前更加快點的速度飛出了十餘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腦袋一歪再也不動了。
瀰漫著乾粉的走廊之中,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
「瞅瞅吧,兄弟,我們看到了什麼?」
隨著一聲響亮的口哨,監獄的走廊之中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人轉頭看向了身著暗黑色警服的白楊,那眼眸之中的恨意幾乎沒有絲毫掩飾。
這裡每個人幾乎都或多或少接受過因思特帝國獄警的教育,而因思特帝國獄警的灌食服務更是早就被這些傢伙在心中投訴了無數遍。
「這不是我們可愛的獄警嗎?」
「因思特帝國王室的走狗,你想過有今天嗎?」
「今天我們會把你一點點地撕碎。」
………
一群人圍了上來,各種各樣的武器被他們拿在手裡。
一位連腦袋之上都是紋身的黑人男子,用舌頭舔著嘴唇道:「我忍不住想要品嘗你的身體了。」
白楊必須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裡高智商罪犯的數量遠遠低於瘋子的數量,而他討厭瘋子。
這個世界應該是純真、善良、美好的,而瘋子太破壞這種唯美了。
而像是眼前這個黑人男子這種瘋子之中的變態,應該人道毀滅。
白楊皺了皺眉頭。
阿薩爾斯監獄之中為了防止各個區之中相互影響,各個區之間是相互隔離開來的,C區之外部分的獄警想要到來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而之前給犯人灌食的獄警現在在餐廳,估計至少要十五分鐘才能夠到這裡,也就是說白楊有十五分鐘的時間逃離這裡。
他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下一刻,那黑人囚犯就已經被白楊踩在了腳下,那速度幾乎讓人難以反映。
白楊抬起頭,冷眼看著眼前的囚徒們,恐怖的雷電閃過天際,陰冷的雷光透過牢房上空巨大的玻璃,照亮白楊冰冷無情的面孔。
「斯皮爾伯格沒有給你們說是誰給他的鑰匙嗎?」
不知道為什麼,站在白楊身前的囚徒們竟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心中下意識地產生了一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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