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好像有些不一樣
白染就知道龍夜寒第一個就不能同意,他二人自小打打鬧鬧,看似誰也看不上誰,其實彼此之間的感情可好著呢!
「既然要救他,便是難點兒又有何妨?」
白染拉過龍夜寒的手,帶著他進了內殿。
夜裡,龍夜寒躺在白染的床上,白染則睡在床對面的榻上。
每一次他賴在她這裡的時候,她都只能被迫睡榻。
若是白日里小憩一下睡在同一張床上倒也不算什麼,可這漫漫長夜,白染卻是不敢的。
龍夜寒睡覺不老實,總是動來動去的,她怕自己不小心把他給「睡」了。
到時天尊和天後定饒不了她,她母親和父親也肯定會逼著她趕緊成婚。
龍夜寒又翻了個身,面對白染,一手壓在臉下,亮晶晶的眸子閃了閃。
「染染,若是當初阿殤沒有離開那幾百年,你是不是就不會要我了?」
龍夜寒一直覺得白染是他強求來的,他甚至覺得若不是陌殤那段時日不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得了白染的喜歡。
在龍夜寒看來,白染對陌殤的在乎一直都比他多。
他知道白染她一直都很介意他的身份,可是他姐姐沒了,家裡只有他一個繼承人,他不做這太子殿下也不行啊!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白染輕闔的眸子忽然睜開,不解地看向龍夜寒。
龍夜寒與陌殤不同,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細膩的人,白染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總覺得你對阿殤……好像有些不一樣。」
龍夜寒說完,也不敢再看白染的眸子,翻了個身便將自己縮進了被子里。
他承認,他還是吃醋了。
吃醋白染沒有等他一起去看陌殤,吃醋她什麼都沒告訴他就將人接進了狐族。
儘管龍夜寒知道這是白染父親的主意,他一直都拿他們當親生兒子對待的,可龍夜寒心裡還是不舒服。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溫暖,龍夜寒身子一僵,人已經被白染抱了個滿懷。
「可我從未允他上過我的床,也從未這樣抱過他。你若是覺得羨慕他,那你便與他換換,以後讓他睡在這裡,你搬去千雲殿。」
白染每次哄龍夜寒都是用這樣的方法,因為她如果好言相勸,龍夜寒只會蹬鼻子上臉,越來越暴躁。
只有這樣逼著他換位思考,他才會知道白染心裡到底更喜歡誰一些。
「不行。」
龍夜寒猛得回過身去,緊緊環著白染的身子。
這床是他的,他才不要陌殤上來睡覺呢!
「那你不是說我對他不一樣嗎?那我用對他的方式對你,你為什麼又不願意了?」
白染好笑地看向龍夜寒,他大晚上的說這些還不就是想她哄哄他。
如今她來了,在他睡著之前,她怕是還真的就走不了了。
「可我與他本來也不一樣啊!我是你的愛人,他只是我們的朋友。」
龍夜寒扁著嘴哼唧道,他怎麼能與陌殤換?
白染可從來都不會像抱著他這樣抱著陌殤,一想到這些,龍夜寒嘴角便又揚起一抹得意。
看來染染還是最喜歡他的。
「你也知道他是我們的朋友,難道我還能見死不救嗎?」
白染抬手捏了捏龍夜寒的臉蛋,還是那麼緊緻。
「可你明明答應過我,明日我們一起去看他的。」
「這件事是我不對,不該失信於你。」
白染老老實實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的確是她不對,自己沒忍住先去尋了陌殤。
她也只是聽了父親那樣說過之後心裡不放心罷了,畢竟當初也是她先傷了陌殤的。
「你既然認了錯,那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龍夜寒總算滿意了,他一直氣的就是這件事情。
「多謝太子殿下寬宏大量。」
白染難得起了玩鬧之心,龍夜寒總算是被她逗笑了。
「睡吧!你身子還未痊癒,不要總是瞎折騰。」
白染愛憐地撫著龍夜寒的側臉,柔聲輕哄道。
龍夜寒緊緊抱著白染,這才閉上了眼睛。
直到身側的人呼吸平穩下來,白染才一閃身回了榻上。
第二日白染與母父知會一聲便帶著龍夜寒出了狐族,她前腳才離開,塗山狐族的人便到了。
「舅舅,表姐呢?」
蘇安純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朝蘇易安問道,他是聽說表姐回來了才跟著姐姐過來探望的,怎麼沒看見表姐的影子?
「她有事出去了,過些時日就回來。」
蘇易安招呼著蘇安祁和蘇安純坐下,然後朝蘇安祁問道,
「九卿怎麼沒與你一道兒過來?」
花九卿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今日他們過來玩耍,花九卿竟然會沒來?
「九卿他前幾日回青丘了,我正想著來探望表妹過後就去青丘將他接回來,然後一起會塗山。」
蘇安祁笑著解釋道。
「九卿是個好孩子,青丘的狐狸可都不簡單。」
蘇易安不悅地撇撇嘴道,若不是他親眼見過了孩子,怕是也以為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呢!
「清者自清,九卿在青丘過得並不好,卻也是個樂觀的性子,日後我會好好待他的。」
蘇安祁又豈會不知青丘裡頭的那些個彎彎繞繞?
花九卿那樣單純的性子都能被傳出那樣惡劣的名聲來,左右不過就是妒忌他模樣兒好看性子又好罷了。
「這樣倒也好,是你二人的緣分。」
蘇易安點點頭,他是知道花九卿的一些事情的。
那花九卿本是要許給純狐少主為正君的,可是因著他名聲不好,青丘便又將花九卿的一個哥哥送去了純狐。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安祁才能陰差陽錯地娶到這麼一個好孩子。
「是。」
蘇安祁笑著應道,她也覺得這都是上天註定好的緣分,花九卿之所以被人退了親,是因為還沒有遇到她啊!
「阿染本來還說要補一份賀禮去看你與九卿的,但阿殤的事情實在耽擱不得,便只能將探望你們的事兒推后了。」
蘇易安愧疚道。
蘇家幫了白染許多,這回來后還沒有去塗山拜會,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阿染的事情要緊,我們什麼時候見面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