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05：新生代武者？就這？
吱吱~
司機開車躥進巷子，停在一個獨棟建筑後面，結結巴巴的道：「就，就是這，他讓我們抓你過來，從後門進去。」
說到這，他不免看向後備箱，每每想起方晨出手時，乾淨利落，凌厲殘忍的場面，司機就由衷感到一股子涼意。
你說這是普通大學生？
我可去你的吧！
他心裡已經把鴻雲武館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N遍，如果不是運氣好，自己的小命今天絕對撂這了。
司機回過頭，殷切的問道：「大哥，我，我能走了吧？」
「等等。」
方晨下了車，將後備箱的屍體拖了下來，用他們的外套纏了腳踝幾圈，像是拖著兩頭死豬，踹倒鐵門走了進去。
武館內。
呼喝聲戛然而止，眾人聞聲朝後面看去。
當方晨走進屋時，女學員不由低呼一聲，這小哥哥好帥啊，只是臉上怎麼有番茄醬呢？不過這樣更色氣哦……
不過很快，就有人察覺不對勁了。
當教練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時，臉色勃然大變，毫不猶豫的喝道：「其他人退後，快退後，這傢伙危險。」
砰！
重物落地。
武館頓時陷入死寂。
方晨嚼著奶糖，視線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驀得將兩坨血呼啦，三四百斤的東西踹了過來：「你們館主在嗎？」
「王剛……」
教練掃過二具血腥的屍體，尤其是腦袋幾乎變成爛肉的，不禁打個寒顫，怒視方晨：「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殺他們？」
「答非所問？」
方晨舔了舔嘴唇，瞄向樓梯口，輕聲說道：「我叫方晨，從血緣關係來看，我是方宇的親弟弟，這次過來是想搞清楚一些事。」
「你們鴻雲武館，到底跟方宇產生什麼恩怨了？為什麼要用盤外招，綁架我這個早已斷絕關係的，普通的大學生？」
方晨？
教練瞳孔收縮，他剛剛就覺得這人熟悉，原來是方晨。
該死，他不是後天一層嗎？
怎麼能將王剛他們打成這樣？
普通大學生？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倆人，教練內心的驚駭越加濃重，王剛二人可都是後天二層的實力，按照資料來看，穩壓方晨這廝。
這……
他猛地回過神，瞄過震驚的學員們，心裡一突突：「什麼綁架？什麼方晨方宇的？你別信口胡說，污衊我鴻雲武館，這後果你擔不起。」
不管怎麼樣，這事決不能跟武館扯上關係，不然就難辦了……
「不說？」
方晨眼中冷意劃過，驀得一步跨出，雙臂屈伸宛若鋼槍，霎時臨至教練面前，距離縮至尺許，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不好。
教練瞳孔一縮，他好歹後天四層的實力，在方晨有所動作的同時，便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本能滑步向後，同時抬手抵擋。
然而，方晨看似剛猛的拳頭，在臨近的剎那，化作綿蛇般柔弱無骨，擦著他的小臂侵入，指尖繃緊仿若毒蛇吐信，精準且毒辣的戳在其肩窩。
嘶！
教練頓感臂膀酸麻，整條左手一時間好似廢了般，根本使不上力氣，身體不禁踉蹌晃動，中線空門當即暴露在方晨面前。
完蛋了。
教練的視線與方晨接觸，捕捉到對方眼中的凶戾，如墜冰窖般四肢發冷，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迅速在心底滋生。
嗤，絲絲……
纏絲般的簌簌聲，卻見方晨纏在他無力的左臂上，雙手驀得呈虎爪環扣，先後鎖在大臂小臂，緊接著交錯一擰。
咔嚓。
教練臉色青白交加，眼看著胳膊扭曲成怪異的角度，汗珠撲簌簌滲了出來，但腮幫緊咬著，愣是只發出一聲悶哼。
砰~
方晨絆腳側踢，鞋邊磕在他小腿內側，酸痛促使他身形一矮，臉上好似開了染坊，有發紫的趨勢……砰！！！
鳳眼拳正中胸腹。
身體的痛苦，再無法靠意志扼制。
「唔……噗……」
教練身體猛然弓起，好似熟透的大蝦，鼻涕眼淚連帶著口水，不受控制的從眼口鼻噴了出來，竟連慘叫都發不出。
颯！
方晨手臂穿過他的腦袋，卡在脖頸上緩緩收縮，目光依舊望向樓梯處：「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咔嚓。
教練疲軟的掙扎戛然而止。
健碩的身軀隨著方晨鬆手，無力的砸在地上，再無聲息殘存，其黯淡的雙眸望向樓梯口，似乎在質問什麼。
「呼……」
方晨吐了個口濁氣，無言的盯著地上的屍體，眼中滿是漠然。
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連殺三個。
奇怪的是，他心態很平靜，沒有電影里表現的各種反應。
強大的心態，源於武技升級時，實戰經驗的融合，他彷彿真殺過很多人，打過無數次。
最關鍵的是，他確實沒啥心理負擔。
愧疚？
不存在的。
你要殺我，我反殺了你。
然後我還愧疚？沙比吧？
「後天四層？不過如此。」
方晨撇撇嘴，有些不屑一顧，官方統計的數據還真沒錯，這年頭的新生代武者，確實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武者也是人。
是人都怕死。
隨著武道盛世來臨，大街小巷都開了武館。
既然是開武館，做生意，自然要請教練，陪練，服務員之類的人員。
這種情況下，誕生了很多就業崗位，在不用面對妖魔，有安全保障的前提下，這種工作自然成了多數武者的選擇。
同行自然也有競爭。
隨著武館的數量增多，為了宣傳招生，編寫的教材，教授的內容逐漸開始朝『樣子貨』延伸，這是不可避免的。
比起實用來講，還是花哨，帥氣更能糊弄人，吸粉。
結果就是，武館競爭的潮流趨勢下，催生出了許多……境界和實力不匹配的武者。
以前的武者是打出來，殺出來的，現在的武者是練出來的。
中看不中用，是新生代武者普遍的特質。
這個教練，就是典型。
明明是後天四層，比方晨還高一層，卻依舊被幾招之內拿了小命。
「你，你你……你殺了他？」
「你，你怎麼殺人？」
「殺人啦！！」
「殺……」
啪！
方晨煩躁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學員當即原地轉了兩圈，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半邊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