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異樣的漣漪
「傳送陣。」紅衫少女服了丹藥,勉強從地上支撐起身體,抬起頭正好看到一圈又一圈的陣紋從傳送陣的中央點亮,看上面的符文手法,應該是很久遠就存在的傳送陣。
她看向牧流雲的眼中充滿疑惑,好奇牧流雲又是怎麼知道此處有傳送陣的呢?
「快點快點。」牧流雲看著不停旋轉變換的符文,急躁地來回地搓著手。緊接著,他不顧紅衫少女的反對,強行將她抱起,放進傳送陣。
柔軟溫熱的少女身體綿軟若無骨,沁人心脾的少女芬芳充斥他的鼻腔,在心中盪起異樣的漣漪。
原本是心急之下的動作,在抱起紅衫少女以後,反而讓牧流雲覺得有些心猿意馬。
「噢……」兩道妖獸的吼叫驚醒了牧流雲,他轉身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竟然是兩頭紅棕羅漢猿。
「看來你那頭本命鬼將不怎麼樣,連一頭生靈期的妖獸都沒宰掉。」牧流雲將紅衫少女放進傳送陣說。
「待會進去哪也別去,裡面靈氣充沛,什麼時候傷好了再想著出來,最好間隔時間長點。」他說完轉身獨自面對兩頭紅棕羅漢猿。
身後劍匣青光環繞,五劍齊飛,在他的頭頂組成五行歸真劍法的最基礎劍陣,滄海一疊。
體內丹田之中,一直蘊養的五柄法劍虛影,按照五行之色透體而出,融進他頭上的五柄法劍之中。
頓時,五柄法劍閃現不同的刺目光芒,牧流雲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一般,鼓盪起一波.波凌冽的氣機積蓄在五柄法劍之上。
五劍輪次斬出,一劍強過一劍,待五劍攻勢盡畢后,五劍轉而合五為一化為一柄五彩巨劍。
如鯨吞牛飲般的吸力從巨劍中傳來,把他體內的僅余的那點真氣洗劫一空,連帶全身氣血都開始沸騰,源源不斷湧入巨劍之中。
巨劍的威力成倍地增長,直接達到築基期的威力,還在持續攀升,直到威力堪比築基後期。耀眼的劍光直刺大殿的頂部,殿牆上的防禦符文紛紛崩碎。
這不過是眨眼間的變化,兩頭紅棕羅漢猿在劍勢之下露出驚恐的神色,身體瑟瑟發抖似乎要奪門而逃。
「疾。」牧流雲喝到,劍如奔浪,席捲而去,兩頭紅棕羅漢猿在劍光中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被劍光卷在空中,如在巨浪中垂死掙扎。
隨即,空中血雨四散飄落,夾雜著碎骨爛肉,四處飛濺,鋪滿側殿大廳。
總之,一劍過後,兩頭之前還凶神惡煞的妖獸,只剩下一地雜碎。這要是藍炳坤在這裡,肯定又會說太我去噁心了。
劍法雖然很厲害,但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出來的,比如現在的牧流雲,他口中正在不要錢似的吐著血,吐到他雙眼發昏,腿腳發軟。
小臉白變成透明色,還明顯比剛才瘦了一圈,這是精血嚴重虧損的跡象。
「你大爺的,看來這次玩脫了。燕師說得對,修為不夠強行催動五劍合一果然是要小命地的事情,噗。」
牧流雲又吐了一口血,他只來得及轉過臉看了紅衫少女一眼,意識就開始模糊。當他看到傳送陣已經啟動時,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側殿之外又傳來妖獸的怒吼,這次可不是兩頭生靈期的妖獸,而是脫胎期的青鬃巨齒虎和嘯天狐。
傳送陣中,紅衫少女雙眼含著淚水,嘴角的血跡都還沒擦乾。她早已真氣枯竭,重傷難以為繼。
看著搖搖欲墜的牧流雲,她眼中閃現一絲決絕,右手猛地往胸口連點數下,幾道妖艷的紫色氣息從她頸部的血脈中竄入雙眼。
「噗!」紅衫少女吐出一口濃稠的黑紅色血塊,雙眼之中紫光閃爍,全身的傷勢似乎都恢復如初。
她奮力擲出一條彩色的絲帶攔腰束住牧流雲,用力往回一拉,在嘯天狐帶著成群的妖獸撲過來之前,堪堪將牧流雲拉進傳送陣中。
「嗚啊!」兩隻成年的脫胎期青鬃巨齒虎撲在已經開啟的傳送陣上,被傳送陣的護陣罡氣擋在外面,只能對著傳送陣中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少年男女張牙舞爪,無奈地怒吼。
傳送陣中乳白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幻影搖曳,少年男女消失在奪目的光影之中,只留下空蕩蕩的傳送陣。
沒多久,上面的傳送陣紋也隨著光芒逐漸消失。直到連傳送陣紋的痕迹也看不到,只留下光禿禿的平台。
成群的妖獸在平台四周憤怒的咆哮,徘徊良久,最後不甘地離去。只有嘯天狐站在偏殿中良久,就好像是一位人類的智者在沉思,在思索一般。
不知名的山谷某處山洞中,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開啟的傳送陣中,陣紋突然自行閃爍起來,一圈一輪,逐次點亮。
當所有的陣紋相連,霎那間亮起絢爛的光暈,旋即光暈又消散不見。
原先布滿灰塵的傳送陣中,刻繪著鎏金紋路的古銅色陣紋里,牧流雲和紅衫少女相互依偎著躺在上面,二人都已經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又或者是一年,傳送陣中的紅衫少女從昏迷中醒來。她頸部的紫紅色血脈還沒有褪去,連雙眼之中都布滿紫色的血紋。
看著躺在她身前,離她只有一拳之隔的牧流雲,紅衫少女臉色微紅,露出羞澀的笑容。
只是體內的傷痛讓她痛苦不堪,擅自動用宗門禁忌法術催動體內剛覺醒的某種古老血脈,使她體內所有的經脈近乎全部受損,連下.腹的丹田都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傷痕。
紅衫少女強忍著劇痛將牧流雲從傳送陣中拖出來,給他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著,她自己則靠在山洞的牆壁,四下打量這處簡陋的地方。
山洞中薄霧瀰漫,紅衫少女剛清醒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是空中的靈氣太過於稠密,凝化成了霧。
這要是在平時,她一定會非常的高興。但是現在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丹田損傷讓她每一次運行周天都好比經歷一次千刀萬剮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