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明顯的不相信
天昭宗屬於一流宗門,他們都要偷偷做的事情,如果被魔宗知道,牧流雲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這個啊!」牧流雲撓撓頭說:「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以前隨宗門長輩進去過一次這樣的地方,傳送陣就是建在這樣的宮殿里,也是雙向的。
那是一處被宗門完全探索過的地方,具體裡面曾經有什麼,我這個鍊氣期的弟子哪有權利知道。」
「所以看到這個地方以後,我才會感覺熟悉。剛才也是因為好奇,想出去看看究竟有什麼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和外面一樣,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山嶺。」
牧流雲說的半真半假,紅衫少女縱然知道這不是真話,也不好追問,只是看向牧流雲的目光中,明顯的不相信。
三日後,紅衫少女的傷勢大為好轉。在青氣的幫助下,她的丹田都已經沒有明顯的裂痕,如果不像之前那樣強行催動真氣的話,和正常的修士沒區別。
不過,還是需要長時間的溫養才能恢復如初。
牧流雲無法解釋自己的真氣能夠療傷,甚至可以修復別人丹田和經脈的事情,這太過於匪夷所思,只能歸功於他的天賦異稟。
每次牧流雲度出青氣為她療傷后,青氣都會自行通過牧流雲按在紅衫少女後背的雙手,流回他的體內。
紅衫少女曾想過截留一絲青氣在體內,結果適得其反,讓原本就要好的那段經脈再次惡化,最終還是熄了截留青氣的念頭。
山谷之中的靈氣充盈、濃郁,他們雖然很想留下來在這裡長時間的修鍊。
可是考慮到兩人墜崖后,各自宗門的長輩同門肯定會第一時間到山崖下面尋找他們,也就放棄了最開始的念頭,待紅衫少女傷勢穩定。
修為恢復六七成以後,二人就重新開啟傳送陣,離開了這處靈氣比一流宗門內還充盈的地方。
雖說在山谷中呆了七天,牧流雲和紅衫少女還是異常謹慎。
傳送陣的光芒剛消散,他們就開始全服武裝,戒備地盯著側殿里的情況。殿側殿沒有一頭妖獸,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牧流雲取出處青鳥給的地圖,繞開地圖標註的危險區域,牧流雲帶著紅衫少女快速的奔跑。
對於牧流雲突然非常明白這裡的地況和妖獸的分佈,紅衫少女已經見怪不管了。
反正牧流雲總是神神叨叨的,也不可能告訴她實情,她問了反而會打破兩人之間的信任和友情。
紅衫少女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有些在意牧流雲的感受,甚至已經從心裡接受這個藏劍宗的真傳弟子,真正把他當成一位可以信賴的朋友。
這對於她來講,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是擱在以前,她根本就不會相信,有一天會把一位正道的修士當成朋友,還是那種可以把後背留給對方的朋友。
牧流雲的心裡倒是沒有紅衫少女想的那麼多,因為他已經完全接納了紅衫少女,甚至已經產生了一絲連他都不知道的情愫。
所以,他並沒有覺得和紅衫少女此時的關係有多怪異,反而很期待這種關係可以長久的維持下去。
這一路上,他就像一個識途老馬一樣,有規律地避過一處處危險的地方,甚至還有閑情摘取一些外面極少甚至絕跡的靈植和靈材,就像在自家的後花園一般。這當然都歸功於青鳥給的地圖。
估計是牧流雲在心中泣血的控訴被青鳥感應到,這才把此處的地圖給他,算是一種補償。
牧流雲也越發篤定他們是處在某處的秘境之中,否則不會有那麼多珍貴的、年份久遠的靈植靈材出現。
他們就這樣一路搜刮,按照地圖的指示,朝東南挺近。
當走到一處山嶺下方時,牧流雲的身上發出一種青色氣體將二人籠罩在內。
原本看不見的結界,猶如穹廬一般出現在整個秘境上方,看不出有多遼遠,也看不到頂端,更不知邊際。
再次驗證了牧流雲的猜想,這裡就是一處秘境,不知道屬於哪一方的秘境。
青色的氣體輕輕碰觸結界,如同戳破氣泡的膜。外界煩悶的氣息讓他們略有不適,等秘境的結界消失之後,這種不適感才消失。
森林蒼翠,枝繁葉茂,遠山如黛,近水含煙,此處是真正的紫坤山無疑。
聽著遠處滄海海浪的轟鳴,二人相視而笑。此時,他們已經在紫坤山的最東面,抵臨滄海邊部。
「你身上的秘密那麼多,就不怕我殺了你?至少可以幫我們魔宗減少一位未來的強大對手。」
「想殺我,在秘境里你就又很多機會,也沒見你動手啊!還有,我可不是什麼強大的對手,頂多是一位有點運氣的小修士,還望姑奶奶您高抬貴手,讓我多活兩年!」
「哼!算你識相,姑奶奶暫時留你一條狗命!不過,你可不許輕易死掉,要死也只能我來取你的命!」
「哇!要不要這麼狠?那你也要努力修鍊啊,萬一我要是不小心活上個幾萬年,你修為不夠的話,想取我性命都沒機會!」
「就你這資質還想活幾萬年?那我豈不要長生不死啦!」
牧流雲背劍,紅衫少女持刀,二人一瞬不瞬地相望,像要把對方牢牢盡在心裡,不願忘記彼此身上的任何細節一樣。
遠處傳來嘯聲,聽聲音像是那位冥鬼宗戰堂堂首席慕雲的聲音,只是現在的嘯聲中不復當初的沉穩與榮辱不驚,增添了許多焦慮與憤怒,還有悲傷。
紅衫少女重新帶上面紗,取出兩隻通體呈金黃色的天牛,將其中一隻裝進一個綉著紫瓊花的養蟲袋裡,遞給牧流雲。
「這是讀心天牛,如果哪天我們相遇,十里之內可以通過它和我講話,也可以找到我的位置。平時只需要喂它一些靈植就可以。」她的眼中帶著希翼。
這種雌雄靈蟲牧流雲可是見識過,還因為一隻雌蝶差點死在天海宗的太上長老鄭雄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