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縱酒放歌
第二十九章縱酒放歌
但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嗎?不,若是李天陽的琴技就這麼一點點的話,當年那些外國佬也就不會奉若神明了。
只見李天陽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卻也覺得欠缺了什麼,只見他快步幾下走上高台,把手一揚。
「此時此刻,怎能無歌無酒?拿酒來!」
話音未落,夜玫瑰就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麼了。當即立刻吩咐手下送去了最好的桂花釀,又命人將自己苦心搜尋來的那把梧桐古箏送了過去。
此梧桐古箏以百年梧桐樹製作而成,琴首為鳳首,琴弦更是以極北之地,冰蠶絲做成,聲音清脆嘹亮,堪稱世間絕品。又經大師之手精心雕刻而成,堪稱無價之寶。
自從夜玫瑰得到之後,也不知有多少懂琴愛琴之人。慕名而來,花重金想要購得,可是夜玫瑰總是將那些人拒之門外,甚至最後不允許任何人提起這把琴的事兒。
此等重寶當然也會引起一些小人的覬覦,一次疏忽,這把琴差點被人盜走,不過隨後又被追了回來,至於那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東海的地界上了,是死是活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誰都知道這把琴是夜玫瑰最看重的寶貝,但現在他竟然願意把這把琴拿出來,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使用,不對,這兩人之間肯定有關係,若只是素不相識的話,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沒這麼大的面子吧。
眼見侍者將琴和酒送下,李天陽隨即大手一揮,端坐於琴桌之前。當他打開那壇桂花釀的時候,一股桂花清新,濃烈的香瞬間瀰漫著整個大堂之中。所有人都忍不住貪婪的吸了一口酒香,那些懂酒之人眼珠子一下就亮了,就算不懂酒的也知道,這肯定是好東西。
「好酒,此水取自玉泉山,桂花也是上等佳品,好酒啊!」
「先生,我們主人說了,今日此間,任你馳騁,但凡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言明便是,不必拘謹!」
「好,那就替我謝謝你家主人!」
「謹遵先生之命!」
只見李天陽兩手撥動,一陣鏗鏘之聲從他的手間傳出。這一瞬間眾人就像被拉進了一個戰場中一樣,一股殺伐之氣撲面而來,這種感覺無比真實令那些膽小體弱的人當場就差點暈了過去。
「三皇帝曲,一曲風煙淚!」
李天陽大吼一聲,隨即渾身氣勢一放,這一次他彷彿變成了那時成疆場的將軍,指揮著千軍萬馬奔騰不息,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威嚴霸氣瞬間席捲四方。
此時他又好似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神聖而不可侵犯。他的雙眼之中無悲無喜,卻有無上的尊嚴,這是一種不允許任何人挑釁,若是膽敢有人不服就格殺勿論的殺伐之氣。
在這種威嚴下在場一些本就小瞧他的人,當即就被震住了,特別是徐家父子三人,也就只有徐元昊的表現要好一些,此時也只是面色蒼白滿臉震驚而已,至於其他兩個不會功夫的早就被嚇得哆哆嗦嗦了。
「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的一面,殺伐果決,凌厲霸道,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能存在這樣兩種矛盾的性格,卻又如此的渾然一體,互不干預,他的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此時,唐夢雅痴痴的看著台上那撫琴奏曲的男子,深深被他散發出來的這種殺伐果決的氣勢給吸引到了。
而就在這時,李天陽手中曲調一變,原本還激情昂揚,殺伐無羨的戰場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此時大戰已經落幕,戰場上滿是屍骸在殘陽如血的傍晚景象之中,那殺伐果決的男子卻身負重傷,他的兄弟已經死光了,但面前還有數千人的大軍,這真是一種英雄絕路慷慨而悲壯!
聽到這曲子,別人或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二樓上的夜玫瑰早已滿臉淚水,忍不住抽泣起來。
她很少哭的,不對,是自從他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哭過了。當年那場大戰,她也是親身經歷者之一。當然知道那一切的一切是多麼的慘烈,當年他十五歲,卻能指揮千軍萬馬硬生生將作亂之人擋在域外。
一把長劍一手暗器殺的無數異能者,丟盔棄甲,望風而逃。卻在最關鍵的時刻遭遇了自己人的背叛,不僅重傷垂死,那種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倒戈相向的感覺,她到現在都還銘記於心。
身為一個小隊長的她都如此,更何況是身為統領身為所有人信仰的李天陽了。
「主人我終於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你當年為什麼銷聲匿跡,毫無消息了。原來你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情,不過當年那件事是那幾個王八蛋的錯,我們從來沒怪過你,兄弟們從來就沒怪你啊。」
一曲落幕,眾人紛紛被這種蒼涼悲壯的氛圍所感染,大家眼角都掛著淚水,就連那原本對李天陽很是輕視的白雨婷也同樣如此。
她知道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就比如說這琴聲。此時他的心中對李天陽有了一種異樣的改觀,雖然不至於接納他,但心裡好像也沒有那麼的討厭了,相反還有一絲絲的好奇,對這個男人這種矛盾氣質的好奇。
可此時,旁邊的徐宇浩卻大煞風景。甚至毫不掩飾對李天陽的輕視。
「切,這首曲子也不知是從哪個山角旮旯里弄出來的,聽都沒聽過,就這,他行我也行,有什麼了不起的。」
「好了宇浩,不用再說了,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
這時白雨婷心裡第一次對徐宇浩升起了一絲絲的反感。連他都知道李天陽這絕對是真情流露,此時他的心中一定很矛盾很痛苦,可眼前這個本是,自己心愛的人卻將這揭露真心的一幕貶得一無是處。
說實在的,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徐宇浩有些心胸狹小。
徐宇浩倒是沒察覺出來白雨婷這細微的變化。張極又變了臉色,笑著將把雨婷送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區,只是這次白宇婷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而是獨自一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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