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沒別的要求
葉文初在藥行,點算今日營業額。
「今天一天的錢,超過了三個月的。」毛介很興奮,「四小姐,您將茉莉奶請來,震得所有人掉眼珠子。」
「四小姐您離開后,咱們發的號都不夠。」黃燕激動地道。
三個人坐在櫃檯邊上,將今天的事情複述給葉文初聽。
忽然,毛很遠道:「四小姐,徐銳的事奶奶告訴您了嗎?」
「嗯,說過了,」葉文初將算盤復原,「徐銳說要殺我。」
她一說這事,大家就都安靜下來。
「不過,四小姐您別怕,茉莉奶奶說徐銳得了病,三日內必定猝死!」毛很遠道,「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猝死,我帶著鞭子去鞭屍。」
葉文初笑著道:「急什麼,等埋了你也能去。」
毛很遠很嫌棄:「那豈不是不新鮮了?」
葉文初白了他一眼:「聽著你不像去鞭屍,像是圖他點什麼呢?」
「噗!」毛介哈哈大笑,「叔叔,您圖他什麼。」
毛很遠揪著毛介的髮髻,摁著捶。
「真的會猝死嗎?」黃燕憂心忡忡,「要是不死,他真的來殺四小姐,怎麼辦呢?」
葉文初將抹布塞給他:「我又不是蒼蠅,他抬手就能碾死的?」
「哎呦哎呦,疼,四小姐,」毛介趴在地上喊救命,又道,「蒼蠅也不是能隨便摁死的。」
葉文初白了毛介一眼:「毛管事,替我踹他兩腳。」
「得令!」毛很遠拿雞毛當令箭,逮著侄子使勁打。
葉文初翻著目錄,黃燕體貼的給她續茶,沖著她鼓勵地眨眨眼道:「四小姐別怕。」
「你要保護我?」葉文初揚眉看著黃燕,「你下巴怎麼破了,磕著了?」
黃燕臉一紅,眸光閃爍,毛介喊道:「他不想要鬍子,天天刮,刮破皮了。」
「你住口。」黃燕重新戴上手套,也趁亂打了毛介幾拳。
葉文初笑了起來,一屋子的奇葩。
「四小姐,您找我?」馬玲進門來,一看三個人正扭打著,她興奮把佩刀遞過去,「要刀嗎?替我給它喂喂血!」
三個人:「……」
「四小姐,沒想到您居然還有睡懶覺的習慣,真人不露相!」馬玲道。
葉文初問她:「還想拜師嗎?」
馬玲眼睛一亮,點頭道:「拜、拜啊!」
「四小姐您要收我做徒弟了嗎?」
葉文初頷首:「看你誠意了。」
「我有誠意啊,誠意足夠了的,滿滿的。」馬玲道。
葉文初笑的高深莫測,背著手去後院清點庫房,馬玲用眼神諮詢八角,八角垂著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暗示得很明顯。
「錢?」馬玲道,「四小姐要開武館嗎?」
八角啐道:「你拜師宴不擺一桌?有份量的見證人不請?」
「啊!哦哦,我、我知道了,我請捕頭和魯大人還有沈先生行嗎?」馬玲道,「我認識的,最有份量的人,就是他們了。」
八角搓了搓鼻子,遮住嘴:「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家小姐改主意很快,她今天點頭明天說不定就反悔了。」
「趁熱打鐵,我懂!」馬玲拔腿就走,「我去安排,八角你幫我和四小姐說,今晚我就擺拜師宴。」
八角極有義氣地揮著手:「去吧去吧,小姐那邊我給你盯著。」
馬玲風一般地回了衙門,魯志傑和在批示案件判詞,沈翼在給一張剛畫的布防圖添細節。
聽到腳步聲,他將圖紙收起來。
緊接著馬玲推開了門,喊道:「先生,四小姐答應收我為徒了。」
「先生,您又說對了。」
魯志傑笑著道:「先生讓你拜師的目的是什麼,你別忘記了。」
「不會,四小姐對我很好,很快就會更加信任我。」馬玲興奮地道。
沈翼卻是看著她:「她沒有別的條件?」
「要拜師宴,還要有聲名威望的人為證,隆不隆重無所謂,但是要正式。」馬玲道,「大人和先生去給我做見證人吧。」
魯志傑想也不想地道:「行啊,肯定要去。」
說完,見沈翼沒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問他:「去、還是不去?」
「大人說了算。」沈翼笑著道。
今天為什麼是我說了算?魯志傑覺得哪裡不對。
「那我去準備拜師宴,」馬玲說著,又問道,「在哪個酒樓擺呢?」
「餘杭館吧,」沈翼的手指,漫無目的地叩著桌面,「那邊價格合適。」
馬玲得令,去準備。
沈翼輕撐著面頰,若有所思,魯志傑問道:「怎麼了,有問題?」
「沒有,」沈翼起身,撫了撫衣角,「我下午有事要辦,晚上在餘杭館見吧。」
「哦、哦!」魯志傑看著沈翼的背影,怎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哪裡不對呢?
沈翼回到自己房間,將布防圖放在抽屜里,桌子上一張紙,紙上印著一枚印,印的邊上倒著一塊石頭,有人正照著樣子在雕刻印章。
若細看,便很容易看出,那紅印小字是:劉兆平印。
在桌的另一邊,是背默了一半的軍中賬簿。
沈翼將這些都收了起來,交給自己人帶走。
傍晚,從化熱鬧起來,沈翼踩著時間到了餘杭館,剛到館門口就遇到了在門口候著的另一位捕快彭池。
「先生,馬玲的拜師宴席改到景庭軒了,馬玲讓小人在這裡等您。」
沈翼很驚訝,景庭軒離這邊很遠,價格也不是馬玲能請得起的。
「改到那邊是誰的主意?」他問道。
彭池回道:「是四小姐,來了以後看這邊說太簡陋了。她出錢,改去了景庭軒。」
「先生,就等您了。」彭池道。
沈翼穿過半城到達景庭軒。
葉文初定了很豪華的雅間。
沈翼站在門口,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
馬玲高興地道:「先生來了,就等您來我們開席。」
沈翼的視線,落在葉文初的身上,葉文初恰好也抬眼看他,含笑道:「沈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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