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遊戲結束

「心臟病。」夏唐接了話，「需要一筆錢治病。」

「聽說丹丹阿姨嫁入豪門了，那我有救了。」夏唐看著賀丹笑了，蒼白的臉，沒有血色的唇，笑起來的時候依舊燦爛，天真無邪。

賀丹這才認真地看這個孩子，確實看起是病懨懨的樣子。

她腦袋裡冒出很多想法，一直盯著孩子看，表情變了又變，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想要多少錢。」

「幾百萬吧。」

「這麼多？」

「你有多少？」

夏唐看著媽咪面無表情的追問，她媽咪不會真的要訛錢吧。

賀丹突然變得支支吾吾，「我……我現在，現在沒有多少錢。」

「沒有多少是多少？」

又是一句不近人情的話，像極了搶錢的樣子。

賀丹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不能馬上拿出幾百萬，夏唐會死。」夏依洛又追加了一句。

賀丹看著夏唐，像是她親手扼殺了她一樣，愧疚，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夏依洛像是得到了什麼答案一樣，整個人鬆了下來。

那天在沉香苑的那一眼，她就看出來，賀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她們七年沒有見了，她們曾經無話不談，直話直說，她不知道該怎麼把那塊偽裝的面紗卸下來，所以就拐了好大一個彎。

「你拿不出錢，是吧？」

賀丹猛然點頭，可是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明天打扮得光鮮艷麗，出入高檔場所，可是卻身無分文。她到店的各種消費都是掛在她丈夫名下結算，她手上根本接觸不到錢。

現在的夏依洛依舊不是當年的傻白甜了，就算賀丹不說，對她的處境也一目了然。

賀丹眼裡的淚突然像是決了提一樣，抱著夏唐整個人崩潰了，把這幾年的委屈都哭了出來，為她自己，也為抱著的這個孩子。

夏唐見過不少大場面，但是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到情感衝擊，有點被嚇到，一臉無助地看著她媽咪。

「賀丹，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了。」她突然鼻子一酸，這酸還沒有讓眼淚出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如果是七年前的她，肯定會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跟她抱在一起。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流眼淚了，像是喪失了流淚這種個人體功能一樣。

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硬，她分辨不出來，是她自己身體不想動，還是內心不想動。

她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賀丹從小聲抽泣到嚎啕大哭，似乎把這幾年的委屈都哭出來，沒人上前擁抱她，旁邊的枕頭像是她的救命稻草，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嘴裡還一直到叨念，「對不起依依，對不起依依，是我無能為力，是我幫不了你。」

夏依洛麻木的看著眼淚從賀丹眼裡出來，那淚似乎也是她的淚，她沒有辦法流出眼淚，所以通過賀丹的眼睛流出來，她不能去阻止，一定要流得盡興才行。

夏唐看著自己的媽咪，猜不透她在想什麼，自她有記憶起，她的媽咪就是面癱臉，偶爾會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