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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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知道自己看過小說?

不對,他怎麼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本小說?

是書中人覺醒了自我意識?

可是自己只是個並未在原著中/出場過的路人甲,就算他這個原著男主覺醒了自我意識,也不可能知曉自己穿書者的身份啊……

宋時鳶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她作迷茫狀,睜著一雙杏眼,裝傻充愣的問道:「我看過小說?小說是什麼?紀望書又是誰?」

岑九容哼笑一聲,淡淡道:「真要我全說出來?如果你不怕犯了忌諱,引起這個世界崩塌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宋時鳶:「……」

她還真的怕。

好容易重生回來,她可不想就這麼兒戲地死掉。

靜默片刻后,她無奈道:「你既然知曉了劇情,不去章丘縣找你命定的妻子紀望書,跑到我這個路人甲跟前胡攪蠻纏做什麼?」

「找紀望書?」岑九容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如果沒估算錯時間的話,紀家滿門這會子已經踏上流放崖州的路途了。」

宋時鳶:「???」

啥玩意兒?

女主全家被流放崖州?

崖州是這個世界海南的別稱,屬於未開化的不毛之地,生存條件極其惡劣,非罪大惡極之人不往那邊流放。

被流放之人,十之八/九都撐不過三年。

甚至因為路途遙遠,很多犯人沒等抵達崖州,就先死在路上了。

他這個覺醒自我意識,詳知書中劇情的男主,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女主受罪?還能笑得出來?

難道說……

她試探性地問道:「該不會是你乾的吧?」

岑九容的大手由掐她前脖頸,改為捏住她的後頸,頷了下首,笑贊道:「阿鳶果然冰雪聰明。」

宋時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瘋了?那可是你未來的妻子!」

岑九容蔥/碧細/長的手指,在她後頸上輕柔的揉/捏著,寵溺道:「傻/瓜,你才是我未來的妻子。」

宋時鳶:「……」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岑九容這男主究竟怎麼回事兒,怎麼崩得如此厲害啊?

女主都被他發配到崖州去了,原著劇情還怎麼繼續?

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說自己才是他未來的妻子……

回想了一番原著裡頭男主用在女主身上的,包括但不限於強X、打胎、挖心以及斷腿等等狗血虐文必備套餐,宋時鳶要窒息了。

這「福氣」她要不起好么!

宋時鳶忙扯謊道:「我有意中人了,等我及笄就成婚,怕是沒這『福氣』當你的妻子了,你另尋佳婦吧。」

「哦?」岑九容挑了挑眉,一臉笑意地問道:「是誰?說出來,我即刻給他配樁冥婚,然後送他下去跟妻子團聚。」

宋時鳶:「……」

他面帶笑意,語氣輕鬆,彷彿殺人跟殺只雞沒甚區別,聽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頸直發毛。

嗯?後頸?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手正在自己後頸上揩/油……

「你放開我。」她連忙掙紮起來。

岑九容倒也沒堅持,乾脆利落地鬆了手。

宋時鳶連忙後退幾步,拉開跟他的距離。

然後無力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怎樣也不可能放過你的。」岑九容說的斬釘截鐵。

隨即上前幾步,來到她跟前,柔聲道:「乖,聽話,否則我很可能會忍不住先誅你全家,然後把你關進小黑屋哦。」

宋時鳶:「……」

艹(一種植物)!

她氣得想罵髒話。

好半晌才平復心緒,然後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為什麼是我?」

岑九容側頭,望向院中那棵花滿枝頭的桃樹,目光中寫滿溫柔與懷念。

過了足足一刻鐘,他才將目光移回宋時鳶身上,抿唇一笑:「因為除了我,只有你知道小說劇情。」

頓了頓,他又用無限寵溺的語氣嘆息了一句:「也只有你,才是真正會心疼我的人。」

宋時鳶:「……」

好吧,她承認,當年熬夜看這本虐文時,自己的確因為他這個男主幼年的凄慘經歷而心疼過,甚至還掉過眼淚。

但那是站在事不關己的讀者視角。

現在他真實地站在她面前,她若是還心疼他的話,那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他的回答她一句都不信。

岑九容這個人瘋批、病嬌、陰鷙、兇殘,覺醒意識后,依照他的性格,若是得知除自己之外還有人熟知劇情,必定第一時間將其除掉,以絕後患。

但他卻沒有除掉她。

不光沒有除掉她,還想方設法地跟她兄長套近乎,死纏爛打地要給她當護衛……

必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由。

只是一時之間她實在猜不出來,為了全家人的性命,又不能強硬地拒絕他……

她只好妥協道:「你要給我當護衛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證,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緣由,都不能對我的家人動手。」

「這我可不能保證。」岑九容拿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哼道;「萬一你哪天不乖了,我少不得要挑一兩個出來祭天,好叫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你……」宋時鳶氣結。

「不過……」岑九容又話鋒一轉,柔聲道:「你若是肯乖乖聽話,我不但不會動他們,還會派人將他們護得周周全全的。」

宋時鳶掂量了一番。

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肯定是打不過的。

跑?父親身在官場,又拖家帶口的,能跑到哪裡去?又如何躲得開錦衣衛的耳目?

岑九容這人,瘋起來誰都拉不住,原著裡頭就算他再愛/女主,女主全家也沒能逃過他的毒手。

她一個路人甲,又何德何能,敢賭他對自己家人格外開恩?

所以,除了滑跪,她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她嘆了口氣,生無可戀地說道:「隨便你吧。」

是她天真了,本以為老天爺叫她重生回來,是為了讓她避開渣男前夫,過悠閑自在好日子的。

萬萬沒想到,是叫她回來替女主跳火坑的……

岑九容腦袋湊過來,用低啞的聲音曖/昧道:「真隨便我?」

宋時鳶一抬頭,入目便是半張臉的膿皰。

她立刻倒退一步,不怕死地嫌棄道:「你離我遠點,丑到我了。」

反正他目的沒達到前,肯定不會弄死自己的,先過足嘴癮再說。

岑九容身形一頓,彷彿有些不可思議。

片刻后又展眉一笑:「好啊,那就等我毒解了,再……」

話到這裡,他上前一步,在她耳邊輕聲道:「跟你親/熱。」

宋時鳶:「……」

不等她回應,他就主動後退一步,拱了拱手,揚聲道:「多謝宋姑娘收留,在下定竭盡全力護姑娘周全。」

隨即一甩袖子,朝院門口走去。

待他快走到院門口時,青黛從明間里探頭探腦地溜出來,溜到宋時鳶身邊,拍著心口說道:「姑娘,大/爺怎地給您找這麼個臉爛得跟癩/蛤……」

話未說完,就被宋時鳶捂住了嘴巴。

宋時鳶小心翼翼地朝門口看去。

然後就見岑九容轉過頭來,朝她抿唇一笑。

宋時鳶頓時毛骨悚然地抖了一下。

然而為了青黛的小命,還是硬著頭皮朝他露出個討好的微笑來。

岑九容頓住腳步,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這才扭過頭去,抬腳邁出了門檻。

片刻后,院外傳來宋時鵠興奮的聲音。

宋時鳶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捂住青黛的嘴巴,訓斥道:「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要命了你?」

「不就是個護衛嘛,還說不得了?」青黛有些不服氣。

身為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府里的那些護院,哪個見了她不尊稱一聲「青黛姐姐」?

「岑公子可不是一般護衛。」宋時鳶板起臉來,嚴肅道:「他可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你們往後見了他,可得尊敬著點!」

岑九容殺個丫鬟,跟踩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青黛見狀,忙垂首應道:「是,奴婢省得了。」

宋時鳶這才放心了。

然後將手伸向青黛,說道:「扶我回房歇歇。」

信息量太大,她得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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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的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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